他現在也算是老戲骨了!他甚至還火冒三丈的在單位就給胡斐打了一個電話,一頓撒潑尥蹶子!
晚上,莫蘭的情緒變得有點沉重,滿臉滿眼都是藏都藏不住的陰鬱,即便是她知道了杜蔚國也被一同外調了,和她一起出差,她也並沒有過分開心的樣子。
當然,杜蔚國也是一副極度不滿的表情,生人勿近的樣子,兩個人連話都沒說幾句。
杜蔚國和莫蘭的調令上根本就沒有寫出差的地址和時間,隻有一個集合時間。
但是好在傳達調令的人隻是模湖的說了一句,出差地點在南方,氣候比較溫暖潮濕,不用帶過於夠厚的衣物。
周五周六這兩天,研究院裡所有接受外調的人員全部休息,其實昨天上午接到調令以後,杜蔚國就已經交接了保衛科的工作。
他和研究所已經徹底割裂了,現在已經算是自由人了,早上,杜蔚國醒了之後,出去上了一趟廁所,就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連爐子都沒有添火,丫的,啥也不想乾,莫蘭把腦袋輕輕的靠了過來,枕在他的胳膊上,聲音幽幽的說
“杜蔚國,我其實非常討厭出差!”
杜蔚國看著天花板,聲音澹澹的說“其實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啊!出差去南方,就再也沒有風雪天氣了。
而且南邊的天氣也暖和,你不是最喜歡暖和最討厭雪了嗎?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莫蘭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長長歎了口氣。
杜蔚國張開手臂,輕輕的把她攬在懷裡“莫蘭,我們今天去照幾張相片吧!”
莫蘭有些詫異“嗯?為什麼?”
杜蔚國輕輕的撫摸她的長發,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想記錄一下這個人生時刻,屬於你和我的時刻。”
“好!”
周五這天,杜蔚國和莫蘭一起去照了相片,甚至杜蔚國還開車帶著她去了一趟長城,飽覽了天下第一雄關!然後兩個人就回到公寓裡肆意的放縱~~
彼此雖然立場不同,但是此刻兩個人的心裡其實也都明白,到了那邊,必然是一時半會都沒有機會在一起了。
甚至有可能這裡今天就是兩個人關係的終點了。
對於杜蔚國來說,他去滇省就是為了徹底了結這個桉子回歸日常的,而對於莫蘭來說,這項目也不知道要過多久結束。
杜蔚國很有可能是護送到達之後就返回了,而莫蘭身負著特彆的身份和任務,她也不知道這個項目結束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再重新回到四九城。
俗話說的好,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周六一大早,莫蘭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搬出了這間小公寓,杜蔚國把她送回了家。
兩個人都非常默契,一路之上什麼話都沒有說,莫蘭也隻是最後哭著吻了杜蔚國一下,轉身而去,揮淚而彆。
杜蔚國告彆莫蘭之後,非常難得的開車回了一趟四合院,他也得收拾一下東西,滇省保山那邊已經算是亞熱帶地區了。
他公寓衣櫃裡這些都是冬季的棉衣顯然是不太合適,而且他這一走真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夠回來,他也得交待囑咐巴特王洋他們兩句,要替他看好家。
杜蔚國把車停在門口,望著有些斑駁的廣亮大門,突然覺得近在眼前的四合院又彷佛無比遙遠,往事曆曆在目,可是一切都回不去。
今天也不是周末,該上班也都上班去了,這會也不是做飯的時間,所以四合院裡顯得有些冷清。
巴特今天也恰好當班,杜蔚國和巴特媳婦打了一個招呼,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好久都沒住人了,家裡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杜蔚國也沒心情收拾,就在衣櫃裡隨便收拾了幾件春夏的衣服,裝了一個皮箱,然後把家裡存放的罐頭餅乾啥的一股腦的都裝進了空間。
好家夥,說到這個,他的小空間如今已經有點滿溢了,加上最近牛哥剛剛給他送來的罐頭和餅乾。
他的空間已經徹底堆滿了,裡邊的食物儲備,可以讓他正常狀態下堅持半年還有富餘。
杜蔚國收拾停當之後,鎖好門窗,拎著皮箱,才剛剛走到前院,就看見三大爺推著車子從外麵回來。
看見杜蔚國,三大爺立刻熱情無比的打著招呼,態度甚至有點毫不掩飾的諂媚
“哎幼喂,杜科長,您怎麼回來了?可有好些日子沒見了,你這是又要出門啊?”
杜蔚國隻是笑著點了一下頭,澹澹說了一句“是啊,三大爺,好久不見了,我這馬上就要出門。”
三大爺輕輕的扶了一下眼鏡腿,語氣略帶討好的問“杜科長,門口那台車?是您的?”
杜蔚國輕輕的點了點頭“嗯,那是是單位的車,我最近開著辦事。”
三大爺一聽杜蔚國這話,臉上的諂媚之色可就變得更重了,要知道,這個年月能開上小車的,那絕對鳳毛麟角,可以說個頂個都是人中龍鳳!
“杜科長,您現在算是大領導了,連這小車都開上了,咱們院能出您這麼一位大能人,也算是雞窩裡飛出來金鳳凰了。”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眼看閻阜貴談興很濃,於是遞給他一顆煙,還貼心的給他點上了
“嗬嗬,三大爺,咱們院最近咋樣?還算消停嗎?”
三大爺兩隻手托著這根過濾嘴香煙,珍而重之的細細的品嘗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出了一口氣,一絲一絲的向外吐氣。
彷佛這煙他在嘴裡多含一會他也能占著啥便宜似的,上次杜蔚國給他的那根過濾嘴。
三大爺他到現在還沒舍得抽呢,在家裡珍而重之的供著呢,所以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抽小熊貓。
好不容易才吐完了這口煙氣,三大爺砸吧砸吧嘴,搖頭擺尾的說道
“果然是好煙啊!綿柔又香醇!杜科長,咱們院現在可是老消停了,風評藍鯨的。
就是秦京茹,秦淮茹她們姐倆,和許大茂這個混蛋偶爾還會折騰一下,不過咱們院裡其他街坊現在就連熱鬨都已經懶著看了!”
杜蔚國輕輕的撇了撇嘴“哦?他們不是已經都複婚了嗎?日子過得咋樣啊?我剛剛看他家也沒人啊!對了,這賈張氏和棒梗現在咋樣了?”
這還真不是裝得,棒梗偷槽子糕被許家設計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杜蔚國哪有空搭理這些事情啊,所以他也不知道後續的事情到底如何了。
三大爺此時又緩慢的完成了第二口,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彷佛是在完成啥重要的儀式一樣。
杜蔚國覺得十分有趣,他最近隨著地位上升,物質生活也是水漲船高,多少也有點食肉者鄙的架勢了。
不過三大爺一聽這個話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他偷瞄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這才說道
“嘿!他們幾個現在算是反目成仇,已經徹底撕破臉了,許大茂被關了2個禮拜之後就回來了。
秦京茹現在要求分居離婚,可這許大茂死活不同意,為此還開過全員大會,甚至婦聯和街道都來調節過。
但是如今這許大茂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認打認罵,可是誰說啥他也不離婚。
天天回家就是吃飯要錢,到了晚上就賴在家裡住,不上上床,他就打地鋪,白天也不知道跑去哪裡。
嘿!這許大茂很明顯就是想好了,這是要生生的耗死秦京茹!”
三大爺說得興高采烈地,不難聽出他語氣之中的幸災樂禍,杜蔚國輕笑著搖了搖頭。
他心中暗忖,三大爺說得沒錯,這下秦京茹算是粘上了,徹底完犢子了,這個許大茂也是下了狠心了,不把她熬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啊!
三大爺小心翼翼的完成了第三次儀式,這才心滿意足笑嗬嗬的說道
“至於中院那賈張氏,這個老虔婆被判了3年的勞改,而棒梗也是3年的少管所。
嘿,秦淮茹這小寡婦現在也算是因禍得福,甩開這兩個大包袱之後,日子反而過得寬綽了。
她也是個心狠的,這麼長的時間,她就去看過棒梗兩次,至於賈張氏,她連看都沒去看過,甚至問都沒問一句,嗬嗬嗬。”
三大爺此時已經是明顯是幸災樂禍了,小人嘴臉躍然紙上,杜蔚國也是嘴角一揚。
這個賈張氏算是惡有惡報了,之前她享了多少福,現在就得遭多少罪,勞改對於她這樣養尊處優的人來說,不啻於天天上酷刑了。
這老虔婆能不能出來都已經不好說了,至於棒梗這個熊孩子,估計他出來之後,正好趕上特殊時期,下場大概率會也會很慘吧。
秦淮茹,現在她徹底想開之後,能短暫的鬆口氣,不過杜蔚國基本已經可以預見,她的悲慘日子已經開始倒計時相去不遠了。
就她這劣跡斑斑的一家人,再加上她鑽菜窖的實錘,到了時候,她才會知道什麼才是人生真正的至暗時刻。
一根煙終於抽完了,聽三大爺念叨完這些家長裡短,杜蔚國告彆了隻剩過濾嘴,依然還在繼續儀式的三大爺,直接開車回了一趟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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