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幾分鐘之後,杜蔚國e嘴裡叼著一根煙,懶洋洋的走下了吉普車,然後慵懶的伸展了一下腰身,慢慢的走到那個老頭身邊。
這個老頭就是鐘大山了,鐘傳武他爹,孤兒院院長,此時,鐘大山對杜蔚國自然是橫眉冷對,怒目相視。
杜蔚國也不以為意,扔掉手裡的煙頭,笑嗬嗬的走到了鐘大山的麵前:
“鐘家大爺,我知道你恨我,沒關係,但是你好好聽著我接下來說的話。”
老頭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狠狠的朝地上,杜蔚國的腳邊吐了一口濃痰,並沒有說話。
杜蔚國麵色毫無波瀾,他隻是抬眼看一眼院子裡破敗的幾間土坯房,還有眼前這些麵黃肌瘦的孩子。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悲憫和憤怒!但是杜蔚國語氣依然平靜:
“鐘家大爺,你們這個孤兒院,從這個月開始,就會變成龍城鐵路局直屬的福利機構,以後每個月都有錢糧支持,還會給你們重新修葺房屋和院子。
你記住了,我叫杜蔚國,我一會會把我的辦公地址留給你,隻要有一天錢糧沒到,你就來四九城找我!
還有這個人,他叫龐衛東,他就是龍城鐵路上的領導,平時有事的話你就找他。”
一聽這話,鐘大山渾濁的眼睛,瞬間就閃出了精芒,然後迅速的濕潤了,他的渾身都在顫抖。
他自然知道杜蔚國說得話到底有多重的分量!這才是治標的辦法。
這特麼可是一條活路啊!這些可憐的孩子的活路,鐘大山淚眼婆娑,用力的抹了一樣眼睛,死死的盯著杜蔚國,語氣顫抖的問道:
“你,你說的,當真?”
“當真!最遲後天就開始修房,錢糧供應但凡晚了一天,差了一分,我就來找我,我特麼就扒了某些人的皮!”
杜蔚國鄭重的點了點頭,語氣斬釘截鐵,殺氣騰騰的說道,身邊龐衛東的臉色非常難看,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老鐘頭撲通一下就要跪下,卻被眼疾手快的杜蔚國給拉住了,鐘大山此刻已經老淚縱橫,泣不成聲了:
“領導,您是青天大老爺,您是好官,您既然願意幫這些孩子,您就放過燕子吧!
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她犯的那些事,可都是為了這些沒爹沒娘的孩子啊~~”
這老鐘頭這麼放聲大哭,身邊圍著的這些孩子們頓時就都跟著哭了,一時間哭聲震天:
“彆抓燕子姐,燕子姐還是好人~~”
杜蔚國眉頭深顰緊皺,他暗暗的咬了一下後槽牙,伸手把老頭扶好站穩,清了一下嗓子說道:
“鐘家大爺,您是個明事理的人,咱們一碼歸一碼,這些孩子們固然是可憐,我們既然看見了,肯定是要伸手的。
但是李飛燕她可是犯了國法,法不容情,我必須抓她,大爺,要是我們都隻講情,不講法,那這世道不就亂套了嗎?大爺,您說呢?”
鐘大山嘴巴蠕動著,但是卻沒有說出話,杜蔚國說得話在情在理,他根本就無法可說。
這此時,就聽見一道清朗的女人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了出來:
“你說得有道理!姓杜的,你隻要說話算話,我就願意跟你走!”
李飛燕她一邊說話,一邊從院子裡大步走了出來,鐘大山一看見她,頓時就拽住了杜蔚國的衣袖:
“燕子,你糊塗啊!你趕緊走,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李飛燕她一甩腦後的大辮子,大步走到杜蔚國的跟前,她的眼圈也紅了,但是她咬著嘴唇硬是沒有哭。
大家夥對杜蔚國的身手百分百的信任,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攔她,李飛燕拉住鐘大山的手,語氣堅定的說道:
“阿爺,我要是走了,你咋整?我二叔他咋整,這些娃娃們又咋整?這姓杜的,他是個有本事的,隻用一天就找到這了,我飛燕服氣。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他要是說話算話,那咱們這些娃娃們也就有救了,我李飛燕犯了國法,我認,要殺要剮我都受著!”
說完這樣,她把頭猛地轉向了杜蔚國,杏核眼一豎:
“姓杜的,你隻用了一天就能找到我,算是個有本事的,你說話能算數嗎?”
一聽這話,杜蔚國就笑了,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颯爽利落的女人,語氣有點揶揄:
“李飛燕,我要是抓了你之後,說話不算數,或者反悔了你可咋整?”
李飛燕的眼中精光一閃,俏臉一寒,語氣清冷:
“哼,你要是敢反悔,那我就半夜摸進你家,割了你的腦袋!”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