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貨輪此時是停泊的狀態,所以機器並沒有轉運,整個機械室都是漆黑一片,安靜的有些滲人。
杜蔚國站在樓梯口,四處打量了一下,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吐槽,瑪德,有沒有點新鮮的,又特麼是這一套!
難得是因為東瀛是個島國,魚肝油比較廉價,所以這些家夥都拚命的練習夜視能力嗎?
就在此時,一道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漆黑細絲,形成了一個圈套。
飛快的從空中降了下來,在黑暗的遮蔽之下,消無聲息的靠近著杜蔚國的脖子。
就在這套索即將勾到杜蔚國的脖子,如墨一樣的黑暗當中,突然響起一聲悶哼。
半空之中的一根管道上,一個打扮的好像忍者一樣的家夥,他的脖子被九幽鎖的尖端直接刺穿了。
滿眼的不可思議,捂著脖子從上邊栽了下來。
要知道這個九菊一門,玩這套黑暗刺殺最強有力的武器,就是這九幽鎖了,非常諷刺的是,這玩意現在居然掌控在杜蔚國的手裡。
這個家夥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仿佛是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倏倏倏~嗤!”
寒光撕裂黑暗,手裡劍,苦無的呼嘯聲,統統都被殺魚刀的音爆聲給蓋住了。
底層的機械房裡,不同隱秘的角落之中,一共隱藏了6個忍者。
除了第一個倒黴蛋是被九幽鎖刺穿了咽喉,其他的幾個都是被殺魚刀釘在了腦門之上,一聲不吭,死的透透的。
杜蔚國現在養成了一個惡習,無論是用槍還是用刀,都是清一色的爆頭!
眼下的這幾個家夥,根本就不需要玉佩鑒定,看他們的穿著,還有武器,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杜蔚國謹慎的搜索了整間機械房,確認已經清除了所有敵人。
在機械房的最裡邊,發現了一個類似法壇一樣的擺設,供奉著一朵絢爛的黃色菊花。
杜蔚國湊近仔細打量了一下,都是一些銅製的器具,並沒啥有價值的東西。
“瑪德,真特麼是一群窮鬼!供什麼不好,你特麼居然供菊花,真是無藥可救的傻皮!”
杜蔚國嫌棄的嘟囔了一句,飛起一腳,直接把這法壇給踢飛了。
法壇飛出去之後,露出了藏在後邊的一個小小隔間,厚重的鐵門,被轉輪鎖關得嚴嚴實實。
“咦,還有意外收獲?”
杜蔚國搓了搓手,眼神當中閃過一絲興奮,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嘿嘿,上次乾掉那個東瀛娘們,收獲斐然,這次看來也要發財了。
不過當杜蔚國站在這個隔間的門口之時,居然生出一種心悸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是警兆,並沒有危險的意外,但是卻又很清晰,這種情況,杜蔚國還是第一次遇到。
杜蔚國現在也算是藝高人膽大,成天都在刀尖上打滾,膽氣早就練出來了,百無禁忌。
哪有入寶山而空手回的道理?
杜蔚國略微沉吟之後,雙手較力,毫不猶豫的扭開了這個隔間沉重的轉輪鎖。
鐵門後邊,是個小房間,攏共也就幾個平米的樣子,這裡原本應該是堆放雜物的房間,如今被改造成了一間密室。
密室正中,隻有一個孤零零的鐵籠子,籠子被固定在船板上,外邊還罩著一層黑布。
杜蔚國上前揭開黑布,鐵籠的欄杆非常密集,而且非常粗壯,籠子的一角,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形。
房間裡沒有光亮,不過杜蔚國視夜如晝,自然看得分明,這個小小的身形分明就是一個小孩子。
這孩子大概11,2歲的樣子,非常瘦弱,小細胳膊小細腿,留著西瓜頭,大大的眼睛裡,寫滿的恐懼。
胸前的玉佩沒有任何反應,顯然這孩子不是什麼邪修。
這麼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孩子,為什麼九菊一門要如此嚴防死守,又是密室,又是鐵籠的。
杜蔚國正在疑惑,這孩子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清脆:
“你是來救我的嗎?”
她說的是粵語,杜蔚國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分辨出這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此時,這孩子又說話了:“我是女孩!”
嗯?
杜蔚國的眼神一凝,心中一凜,頭發都有點發麻,我尼瑪的,這孩子居然會讀心術。
“對,讀心術,我就是知道你在想什麼。”
孩子的聲音清朗,不過此刻杜蔚國的額頭都已經見汗了,渾身棘皮都起來了。
話說,超能力千奇八怪,但是讀心術這種能力絕對是最可怕之一。
全知既全能,在擁有讀心術的人麵前,所有人都是毫無私密可言的,想想都不寒而栗。
“淦!老子的心靈屏障居然對她無效!”
看著籠子裡的孩子,杜蔚國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也難怪九菊一門把這孩子關的這麼嚴實,如臨大敵一般,這樣的人,哪怕她還隻是一個孩子,依然不如小覷。
此時,這個西瓜頭的小女孩已經趴到了杜蔚國的跟前:
“我喜歡你,你是好人,和那些嘰裡呱啦說奇怪話的人不一樣。”
杜蔚國先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慢慢的彎下身體,湊到鐵籠跟前:
“孩子,你叫什麼?家在哪裡?”
“我叫哈妮,我沒有家,也沒有姓氏,從我記事起,就一直都在街上討飯吃。
後來被明叔收留,他又把我賣給了這些奇怪的人,你是來救我的嗎?”
這個叫明叔的,估計是14k的人,杜蔚國暗自歎息一聲,挑了挑眉頭,打量了一下鐵籠的鎖頭,小唐刀輕輕一揮,切斷了鎖頭。
把這小姑娘從鐵籠裡抱了出來,這孩子瘦的就剩一把骨頭,瘦骨嶙峋的,攏共都沒有二兩肉。
10分鐘之後,一直等在車裡的九叔,看見杜蔚國居然抱了一個孩子回來,有些詫異。
“事情都辦完了,這孩子~”
杜蔚國先把哈妮輕輕的放在後座安置好,脫下外衣給她蓋上,這孩子在杜蔚國懷裡的時候,就已經安心的睡著了。
杜蔚國先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來遞還給九叔,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點了一支煙,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
“九叔,事情都解決了,船上有一個法壇,還有幾個九菊一門的忍者,其他船員都是普通人。”
九叔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後座酣睡的哈妮:“那這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杜蔚國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沉悶:
“九叔,這孩子會讀心術,是個天生的異能者,被九菊一門網羅到手,關在了船上。”
“讀心術?”
九叔的臉色凝重起來,他可是個識貨的人,這種能力在道家和佛家的說法當中都有。
屬於神通的一種,非大能不可,叫他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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