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了禮拜天,杜衛國一大早連早飯都沒吃,就騎車去蔣東方家接上了楊采玉,騎車帶她一起去了一趟左家公社。
好久沒來了,看看左藍,經過一年多的調養,左藍現在已經徹底變了樣子,白白淨淨的,有點婷婷玉立的大姑娘樣子了。
她也不像以前那麼粘著杜衛國了,過年她就10歲了,或者是孩子長大了,又或者是她已經能明白了很多事情了吧。
畢竟,如果按照當初杜衛國說得,等她10歲了,能掙工分養活自己了,就會停止接濟了。
今天杜衛國也沒有吃飯,隻是簡單的閒聊了幾句,留下錢票之後,小兩口就急三火四的就回城了,今天有點親密的業務需要辦理,嘿嘿,畢竟小彆勝新婚嘛,大家夥都懂得。
另外,杜衛國今天下午還要和楊采玉一起去後海拍雪景照合影,這是下雪那晚就已經說好了的。
為此,杜衛國今天還特意喊上了許久未見的向公子和於茉莉,於公子他今天可是來不了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周末了。
他媳婦喬喬已經懷孕了,他明年就要喜當爹了,目前據說喬喬的妊娠反應特彆猛烈,頭暈目眩,惡心嘔吐。
平時於淮海上班的時候都是他老丈母娘幫忙照顧,今天休息,於公子肯定要親自在家伺候媳婦啊,忙得焦頭爛額的。
說起來,杜衛國還真是稍稍有點懷念去年夏天,那時候小哥三當時還都是光棍,一起洗澡剪頭抽煙喝汽水的歡快時光了!
那時候,杜衛國一心隻有在這個時代苟活下去的念頭,雖然想法屬實挺慫的,但是每天基本上都是過得無憂無慮的,過得很慫卻也很快樂!
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突然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了!真是人生無常,大常包小常啊!
看著不遠處正和於茉莉拍照玩雪,歡快跳脫得如同被關了許久,好不容易出來放風的薩摩耶一樣的采玉同誌,杜衛國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丫的,前兩天,杜衛國的女同事們在辦公室門口堆雪人拍照,杜衛國還在心裡鄙視diss人家,連朱門酒肉臭這種詞都特麼整出來了,結果,沒隔幾天他就和楊采玉一起出來玩雪拍照了,杜衛國這孫子也特麼是個資深雙標黨了,
杜衛國此時張嘴長長的哈了一口煙霧,夾雜這會煙氣和哈氣。
嘴裡輕輕感慨道: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而今識儘愁滋味,欲說還休。唉!人終究是要成熟的,而成熟總是伴隨著煩惱啊!”
向北方此時站在他旁邊正用滿臉不屑的表情看著杜衛國凡爾賽:
“我說你丫的,你特麼可彆遭賤辛棄疾了,你丫現在都已經是正科級正科職了,楊采玉一個燕大的天之嬌女被你調教的百依百順,你現在算是春風得意,前程似錦,你看看我,連煙都被戒了,你丫還在那瞎特麼感慨啥啊?”
杜衛國斜了向北方一眼,特彆凡爾賽的說:
“向公子,你丫懂個屁啊?膚淺,你丫的就是一隻舔狗,而我這叫人生贏家,是主角模版,連楊采玉都是倒追我的,你注定是要仰望我的!”
“我去你大爺的吧!”
向北方被他的裝比之氣震得直翻白眼,懶得聽他在這放狗屁,罵了一句以後,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給於茉莉她們照相去了。
舔狗雖然不得好死,但是舔的時候很快樂,子非狗,焉知狗之樂?
杜衛國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自己也苦笑了一下,是啊,在外人眼裡,哪怕是摯友親朋眼裡,他現在也確實算是少年遂得青雲誌,事業愛情雙豐收,簡直就是羨煞旁人了。
可是自家事自家知,他現在可是身不由己,每天都在和莫蘭玩著危險的貓鼠遊戲,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楊采玉此時歡快的朝他揮手呼喊道:“衛國,過來一起照相啊!”
“來嘞!”
杜衛國應了一聲,扔掉煙頭,把心中的萬般雜念統統壓了下去,換上笑臉,快步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