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廠犧牲了一個,重傷昏迷一個。”
杜衛國眨巴眨巴眼睛,強烈的困倦感如同潮水一般襲來,他強撐著說:“蔣叔,這次這批人都是狠茬硬手,而且肯定有內~”
蔣東方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釘子都已經揪出來了!你郝叔也來了,他都瘋了,我已經快10幾年沒看見他發瘋了。”
杜衛國想起這個倔強的老頭,費勁的笑了一下:“嗬嗬,他來帶沒帶他的小黑貓啊?”
“沒帶。”
蔣東方苦笑的不得的看著杜衛國,心說,你這個小王八犢子心是真大啊,人都特麼的差點死了,還惦記著和一隻小貓爭寵。
杜衛國聽見沒帶小黑貓,又笑了一下:“嗬嗬嗬,叔啊,千萬彆告訴采玉!”
蔣東方點了點頭,沉聲答應:“嗯,不說。”
“叔,我再睡會。”
說完杜衛國就再也堅持不著排山倒海的眩暈感,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郝山河的那張臭臉。
杜衛國當時就笑了:“嗬嗬,郝叔,您來了?”
郝山河的臉又黑又臭,張嘴就罵:“瞎特麼逞什麼能?就你最牛比是吧?你特麼不知道先確保自己安全在查看情況啊?”
“老郝頭,我能不能喝口水?嗓子~”
杜衛國的嗓子確實是乾得不行,像小刀割一樣,生疼!
郝山河起身拿過來一個杯子,溫的鹽糖水,拿一個小勺子一點一點的喂給了杜衛國。
溫熱的鹽糖水流進了嘴裡經過了喉嚨,如同乾涸的大地被雨水澆灌了一樣,杜衛國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喝了小半杯鹽糖水,郝山河把杯子放了下來。
他扳著臉說:“不能喝太多,先這樣吧!”
杜衛國有了點精神頭,調侃郝山河:“郝叔,沒帶郝小黑來啊?”
郝山河沒好氣的說:“帶個屁!我還沒說完你呢,你特麼~”
“郝叔,我知道錯了,是我大意了,缺乏實戰經驗,我應該先肅清卡車上的敵人,然後再確認車上的情況!軀乾挨了一發56式我居然沒死,就算我命大,我這是撿了一條命。”
郝山河被他搶了話,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哼哼,你特麼還知道啊!你真是太莽了,如果不是有兩道車門幫你擋了一下子彈,你真的人當場就沒了,萬幸啊,老毛子的車門結實,用的還是鋼板。”
杜衛國對此表示絕對的認同:“嗯,我知道了,郝叔,小黑誰幫你照看呢?”
郝山河眼中閃過一絲得色:“送到蔣東方家去了,他媳婦和你媳婦一起幫著照看呢。”
杜衛國嗤笑了一聲:“嗬,老郝頭,你還真是死活也不吃虧啊!你過來照顧我,讓我媳婦照顧你兒子唄!”
郝山河都被他的混賬話給氣笑了:“滾蛋!少特麼貧嘴,你肚子不疼了?”
杜衛國可憐巴巴的說:“郝叔,我這胃裡火燒火燎的,再給我喝口水行嗎?”
“少喝點,你腸子還沒好呢!”
“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奉天重型機械廠李書記,陳達虎,呂廠長,袁教授都陸續過來醫院慰問杜衛國同誌,帶來很多鮮花和禮物,那場麵是相當感人了,搞得就跟遺體告彆似的。
陳達虎吃了瓜落,已經被停職處理了。
但是他並沒有太多沮喪的表情,他也是撿了一條命。
要不是杜衛國率先出手乾掉了路邊的四個槍手,他早就見閻王爺了。
他對小杜同誌的槍法那是讚不絕口啊,佩服得五體投地!
8槍,杜衛國一共就開了8槍,剛剛好一個彈夾。
突然遇襲反擊,對方還有重火力武器的情況下。
6發子彈都是正中眉心爆頭,其餘2槍也都打中了槍手的軀乾,而且其中還有兩個爆頭射擊距離超過了15米。
這根本就不是神槍手,這特麼已經是槍神了!
巴特當天看著滿臉都是血挺嚇人的,其實他傷得最輕,胳膊是流彈擦傷,臉上也隻是玻璃碎片濺射的傷害,傷口很輕,還不到一個禮拜就活蹦亂跳的了。
王洋也沒事,他的腦袋被撞出了輕微的腦震蕩,還有3處骨折,多處擦傷,但是既沒毀容也沒殘疾,現在也能自由行動了。
倒是杜衛國居然傷得最重,差點犧牲,還有就是馮工,他雙腿截肢,徹底殘了,機械廠重傷一人,犧牲一人。
蔣東方在杜衛國徹底蘇醒之後就呆了1天,和醫生確認他沒事之後就回四九城了。
他可是軋鋼廠保衛處的一把手,不能長期離崗,再說了他如果再不回家,估計那邊的李阿姨和楊采玉就都得急瘋了。
她們就算是再遲鈍,蔣東方和郝山河突然連夜出差,還多日不回,傻子也知道肯定是杜衛國那邊出事了啊!
今天郝山河傳來消息,蔣東方已經把後院徹底穩住了,同時還給小杜帶來了一封信。
信自然是趙英男的。
信是先寄到了四九城,然後又輾轉到了奉天的。
有句古詩好像叫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杜衛國同誌覺得此時此刻對他來說,倒是也挺應景的,他這是中彈三月天,家書抵萬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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