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衛國剛推車回到後院,秦京茹就主動走了上了。
“杜科長,有個事,我得和您說一下。”
杜衛國眉頭一皺,聲音沉悶:“你說。”
杜衛國把車子停好,順便點了一隻煙,他現在看見秦京茹就很煩,好像牛皮糖一樣,沾上沒完沒了。
秦京茹不是傻子,她也看出來杜衛國的不耐煩了,她心中一黯,硬著頭皮說:
“我前天已經去居委會申請離婚了,但是昨天許大茂的父母來家裡鬨了,說要把我攆出去,我,我今天不是求你這件事的,而是,而是。”
杜衛國皺著眉頭說:“而是什麼?”
杜衛國這個確實已經非常的不耐煩了。
秦京茹期期艾艾說:“我不小心說漏嘴了,說你幫了我,我拍影響你。”
杜衛國不以為然:“我幫你,但是我又沒有冤枉許大茂,是他自己滿屁股屎,我特麼怕啥?”
“可是你不是還要幫我找工作嘛,我怕他們拿這個事往你身上潑臟水,我都想好了,我離了婚就回農村去了,我不留在城裡了,我也不嫁人了,以後自己養活自己。”
杜衛國冷笑了一聲:“嗬嗬,你是因為怕牽連我嗎?”
秦京茹揪著衣角咬牙說:“我是不想讓你瞧不起我,我~”
杜衛國揮了一下手,無所謂的說:“行了,你就好好回家安心等消息去吧,沒事,往我身上潑臟水,他們也配?”
秦京茹驚喜的看著他:“真,真的沒關係嗎?”
“嗯。”
“謝謝您,杜~”
“嗬嗬。”
杜衛國根本沒有繼續和她說話的意思,他冷笑了一聲,熄滅香煙轉身開鎖回屋了。
秦京茹看著杜衛國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不禁茫然若失。
“這特麼還真是個麻煩事啊?”杜衛國回到屋裡自言自語的說。
許大茂和他的家裡人,如果真的拿安排秦京茹上班的事情給杜衛國潑臟水,杜衛國自然是不怕的,而且他還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毫發無損。
但是這玩意吧,就好比癩蛤蟆上腳麵,特麼不咬人他膈應人啊!
誰也不願意平白無故的被人潑上一盆臟水吧!
多特麼惡心啊?事雖然不大但是確實挺煩人的。
算逑,不想了,明天直接找老郝頭商量吧,反正一直都是他經手的。
熄滅香煙,杜衛國給趙英男寫了一封短信信,看了一會書,洗漱關燈睡覺了。
杜衛國不管不顧睡得很香甜,但是對麵房子裡的秦京茹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彆說最近杜衛國煩她了,就是她自己都有些厭煩自己了,天天的出狀況沒完沒了,她此刻感覺天地雖大,卻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了。
回村就是絕路一條,吃糠咽菜不說,不想嫁二婚就得孤獨終老。
留著城裡也是日夜煎熬,不是獨守空房就是絕望等待,嘗儘人間冷暖。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秦京茹最近都有點抑鬱了,今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回村務農,卻又被杜衛國輕飄飄的給與了希望。
到底該這麼辦啊?
秦京茹輾轉反側,一院之隔的,她的堂姐秦淮茹也同樣睡不著,也失眠了。
今天,易中海說要給傻柱介紹對象了,算是正式開始和她搶奪陣地。
開戰了!
相親對象是易中海的一個徒孫,加工3車間的一位1級鉗工,叫孫曉紅,今年20歲,已經上班3年了。
這個孫曉紅,秦淮茹也認識,畢竟同事了小2年呢,人很漂亮,初中畢業,但是家裡條件很不好,家裡有個病人老爹一直臥床吃藥,還有弟弟妹妹好幾個孩子,家裡還有饑荒。
她之所以一直不相親不結婚也是因為家裡太困難了,家家都困難,任誰也不敢接手這麼一個無底洞啊!
但是今年,她家突然有了轉機,首先孫曉紅她爹沒了,這個冬天沒挺過去,年前就去世了。
雖然親人離世肯定是件悲傷的事,但是對於她家來說,確確實實算是一個巨大的無底洞被瞬間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