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欲戴皇冠,必先承其重嘛,怎麼樣?衛斯理陛下,晚膳已經備下了,要不要現在下樓用膳?”
莫蘭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帶著一陣香風,輕笑著調侃道。
這個野心勃勃的婆娘跟杜蔚國不同,她對今天這個場麵倒是喜聞樂見,與有榮焉,享受得不得了。
莫蘭的掌控欲很強,在她看來,杜蔚國早該如此了,主人就應該有主人的氣度和模樣。
“瑪德,不行了,讓我歇會,歇會再吃。”
杜蔚國點了根煙,鬆了鬆衣領,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把腳搭在名貴的紅木書桌上。
莫蘭走到他的背後,伸出纖白細長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太陽穴上揉著,動作很溫柔,語氣卻有些揶揄。
“不是吧?你可是堂堂煞神啊?能力敵千軍的存在,隻是在家裡接待幾個客人就不行了?”
略微停頓,莫蘭嫵媚的狐狸眼微微挑起,音調也跟著上挑,聽起來極度魅惑:
“當家的,你該不會是虛了吧?”
“哈?”
杜蔚國劍眉一挑,長笑一聲,彈碎煙頭,猿臂輕舒哦,猛的把她攬進了懷裡:
“虛?莫蘭,你要不要試試看?”
說話間,杜蔚國的大手非常流氓的上下(遊)走起來,莫蘭登時就臉紅了,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情不自禁的就把紅唇湊了上去。
美人在懷,杜蔚國自然不會客氣,張開血盆大口,重重的吻了上去。
自從返回港島,杜蔚國就一直忙個不停,幾乎腳不沾地,先是抓捕水母,緊接著又忙著接待魚掌櫃一行,壓根沒能倒出空來跟她們親熱。
莫蘭今年已經28歲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久曠深閨,難免有些
不過就在氣氛逐漸升溫,動作變得愈發熱烈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旖旎的氣氛。
“衛斯理,九叔來了。”
來人沒敲門就直接闖了進來,在這棟彆墅裡,敢這麼做的,除了莫蘭,自然隻有趙英男這個女主人了。
不過當她看見坐在杜蔚國身上,鬢發歪斜,麵色潮紅的莫蘭,臉色頓時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冷冷的哼了一聲。“莫蘭,明天才開春的第一天!你能不能收斂點?”
被撞破好事,莫蘭的眼中瞬間閃過了一抹羞赧和慌張,不過她可不是一般人,馬上就重新鎮定下來。
她像示威似的,用力的摟緊了杜蔚國的脖子,還在他臉上親熱的嘬了一口,挑眉嗤道:
“切,食色性也,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我在家裡跟自己男人親熱,犯了那條王法?”
狐狸眼斜睨,莫蘭的語氣愈發戲謔:“趙英男,你到底是嫉妒,還是羨慕啊?”
“你,你”趙英男被她一頓搶白懟得臉色又青又紅,啞口無言。
莫蘭這婆娘是真成精了,對尺度的把握恰到巔毫,及時的見好就收,並沒有得理不饒人。
她從杜蔚國身上利落的滑了下來,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頭發和衣衫,快步走到趙英男身前,扯了她一把:
“行了,彆在這直眉楞眼的杵著了,都老夫老妻了,還吃飛醋,你可是這裡的主人,趕緊安排年夜飯去吧。”
“嘭!”
趙英男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還不忘白了杜蔚國一眼,這才氣哼哼的出了門,重重的甩上房門。
杜蔚國無奈的挑了挑眉,莫蘭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還扭頭朝他打了個飛眼,那意思是你安心,我來擺平她。
說實話,杜蔚國對莫蘭剛剛的表現極度滿意,在心裡給她打了個滿分。
他的臉皮雖然厚比城牆,但是剛才冷不丁被趙英男撞破(奸)情,還是有點老臉發燙,手足無措,是莫蘭完美的幫他解了圍。
“九叔,過年好,我祝您老龍精虎猛,諸事順遂!”
九叔雖然最近跟他的嫌隙愈來愈大,但畢竟是長輩,杜蔚國還是很客氣的抱拳,主動給他拜了年。
“衛斯理,“厲鬼”這個案子,你能不能找雷娜說說,特事特辦,破例重啟死刑製度?然後當眾執行?”
這就是九叔不討喜的地方,從來都是開門見山,一點客套都沒有,理所當然,不分場合。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懵了,隨即苦笑:
“啥?重啟死刑?還要當眾處刑?九叔,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您是真把我當成不列顛國王了?”
港島現在是沒有死刑的,1965年,英吉利廢除了死刑,港島於1966年11月16起,也跟著廢除了死刑製度。
這涉及到英吉利的憲法和國本,即便是杜蔚國也無能為力,至少明麵上是肯定不行的。
不過,他要想在監獄裡無聲無息的弄死“水母”,倒是輕而易舉,英吉利當局也必然不會追究。
但是,這件事,九叔也能做得到,他想要的是公開處決,明正典刑。
聽到杜蔚國拒絕,九叔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語氣悲愴:
“衛斯理,整整31條人命啊,就隻是讓他坐牢,而且還是條件優渥的單人間,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自從水母被杜蔚國交給港島當局的那一刻,其實,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無期徒刑,然後在監獄裡關上一陣,等風聲逐漸過去,隨便找個由頭讓他假死,然後再秘密押回不列顛。
有可能切片研究,也有可能讓他改頭換麵之後替政府做事,杜蔚國感覺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些。
畢竟水母可是擁有隱身這種稀罕能力的超能者,雖然體質糟糠是硬傷,但是依然用處很大。
比如,他可以毫無痕跡的竊取情報,探聽消息,天生就是最頂尖的間諜,這樣的人才,哪國高層也舍不得直接處死。
雷娜之前就非常隱晦的勸他把“水母”交給警方處置,或許她急吼吼的趕回港島,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杜蔚國能猜到,九叔不傻,自然也能猜得到,所以他才想當眾處決水母這個惡貫滿盈的殺人凶手。
“抱歉,九叔,我真無能無力,再說了,判他無期,這不是遵循法律公平公正的原則嗎?您現在可是逼著我淩駕法律啊?”
九叔被杜蔚國嗆得老臉一紅,隨即就陰沉起來,眼中還掠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戾芒。
他的眼神變化,自然躲不過杜蔚國的眼睛,他也瞬間就猜到九叔想要乾什麼。
無非就是要親自動手執行私刑,利用職權,在看守所裡,悄無聲息的乾掉水母。
一向最尊崇維護法律的九叔,居然黑化了,想要親自執行私刑,也是極儘諷刺了。
隻能說一句世事無常,造化弄人了。
不過杜蔚國對此倒是不以為然,甚至還有點小竊喜,水母這家夥的能力雖然詭譎,但是隻能威脅普通人,對他們這種能力者來說,白給。
但是,他也不希望這家夥成為英吉利政府的爪牙和鷹犬,所以,九叔的計劃,正中他的下懷。
“九叔”
杜蔚國正打算隨便敷衍兩句,把他送走,就在此時,陸言突然興衝衝的闖了進來,語氣極度興奮。
“衛斯理,你的刀成了,我艸,神器!老牛比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