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刀右胸中彈,躺在灌木叢中,頭上豆大的汗珠往臉上淌。
左手攥著步槍試圖站起來.
卻沒能成功.
旁邊早打紅眼的二連長沒管高一刀,帶著剩下的不到一個班戰士在鬼子群中左衝右殺!
二連長知道,高一刀最恨有人在戰場上因為有戰友受傷,而停下殺敵的腳步。
這時個誰要是敢停下,回去掃茅房半年是最基本的處罰!
他作為接替指揮員,他必須在高一刀受傷或者犧牲後第一個站出來。
這是二營的傳統。
當然,這個傳統存在的時間也許就短短的幾年時間,至於能傳多久,暫時誰也不知道.
二十來米距離,真能衝到鬼子陣前的隻有幾名戰士。
二連長塊頭雖然不如高一刀,但能讓高一刀提起來當連長,拚刺刀技術在二營絕對數一數二。
看到麵前的鬼子正在拉栓推彈上膛,嘴裡怒喝一聲:“殺啊.”
小鬼子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戰士及老百姓的鮮血,二連長根本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刺刀閃電般刺進試圖閃避的鬼子身體。
身體稍作停頓,猛地抽出刺刀,根本沒興趣看被捅了個對穿的鬼子像是蚯蚓一樣在地上抽搐。
還在滴血的刺刀指向被步兵保護的鬼子擲彈兵。
鬼子擲彈兵也是個狠人,直接將手中撥了保險的榴彈直接砸向麵前的石頭
轟.
一聲巨響,二連長被掀翻.
麵對衝上陣地越來越多的八路戰士,鬼子們開始三三兩兩背靠背組隊,端著步槍準備作最後的榮耀拚殺
砰.
跟上來的齊老匪手中的駁殼槍開火。
他根本沒打算跟鬼子拚刺刀槍口立即瞄準下一個。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跟著小紅纓最後上來的臟臉更不講究,手中的衝鋒槍直接開火.
挺著刺刀的鬼子沒有等來八路給他們最後的榮譽。
八路不是要喊繳槍不殺麼?
雖然普通鬼子不可能投降,但精英們.卻說不定!
地上立即躺滿一地死不瞑目的鬼子
如果高一刀沒受傷,他可能還會給鬼子最後的榮譽,榮譽地被捅個對穿.
學員排長們傷亡也不小,見九營不按套路,也不含糊,攥緊手中步槍,挺著刺刀準備地上還在抽搐的鬼子下手。
小紅纓立即製止:“哎哎哎捅脖子,彆把鬼子軍裝捅爛了.”
胳膊有傷的胡義沒到前邊。
剛跑回來滿身是血的二連抱著已說不出話的高一刀,胡義蹲在地上,看著仍然瞪大眼的高一刀:“這麼多血?哎你死透了沒有?”
剛才還猛如虎的二連長臉上全是緊張神情:“我身上的血全是鬼子的.”
“我沒問你.”胡義看著瞪著大表情痛苦的高一刀:“高營長,有什麼遺言沒有?”
“老子還沒死透氣兒.”高一刀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兒,口鼻都在往外噴血沫子
胡義看高一刀還能說話,估計還有得救,繼續激到:“嗬嗬,跟我鬥了這麼多年,還是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二連長一臉悲憤:“營長都快死了,你還有臉說這話.”
胡義轉頭看著擔架上的柳元清:“能不能救活?”
柳元清趕緊吆喝抬擔架的戰士將自己抬到高一刀旁邊,伸出雙手扯開高一刀全是血的臟軍裝:“毛巾.”
旁邊二衛生兵趕緊扯出一圈乾淨的繃帶。
“伱小子有眼力.”柳元清嘀咕了一句,將繃事業扯開,擦乾傷口附近的血漬。
高一刀一陣抽搐,胸口血是,赫然是一個筷子頭大小的彈孔。
讓二連長將高一刀翻了個身,背後竟然也隻有一個小孔!
柳元清搖頭晃腦:“嘖嘖嘖,子彈將他打了個對穿,彈頭成功避開後背肩胛骨,這得多走運.看他現在還能說話,應該沒傷到骨頭,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二連長一聽這話,眼淚嘩的流了下來,要不是抱著高一刀,就差直接跪下:“胡營長,胡參謀這位大哥,請你們行行好.一定要救下營長”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箱子給我.”柳元清轉頭對背著醫藥箱的二連戰士吆喝,繼續講解:“這位肺部受多了個洞,胸腔裡邊現在應該全是積血,在他後背上插個針管抽掉胸腔積液,不感染的話應該死不了.”
“那你趕緊動手術啊?”二連長立即催促。
“動個屁的手術,壓上止血包,包紮起來就行了,估計得咳上十天半個月”
“我們沒有止血包.”旁邊二營那衛生兵一臉懵。
“你沒有…鬼子那邊有,趕緊去,小鬼子基本人手一個.”柳元清話剛吼完,抱著高一刀的二連長身體歪倒…
柳元清抬手招呼旁邊的戰士將高一刀抬開,順手掀起二連長軍裝:“我艸…這他娘的才是個狠人…”
二連長身體像是個篩子,到處都在往外冒血…
(停電斷網…手機上一個一個字兒手寫,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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