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挺進隊距離此地並不遠,很快就會順著劉滿河一行人留下的足跡追蹤而來。
隻留下一個班卡在一道山梁上對付鬼子挺進隊尖兵。
這樣做目的很簡單,讓挺進隊鬼子沒有那麼快摸清劉滿河一行人所在位置。
一中年乞丐模樣的漢子瞪著大眼,看著山下的友軍隊伍。
好一會兒後,他雙手卷成喇叭狀,輕聲喊道:“你們是哪一部的?彆開槍,我是自己人,來送信的。”
跟著,對麵溝裡探出個人影:“彆喊,過來說話。”
中年人見有人答話,立即問:“你們是乾什麼的?”
“你先說”
“八路軍林北特務營兼獨立營營長,你們是?”
“那好吧,我們是一零六師參謀.外圍部隊,你要送什麼信?”
李營長走近:“我是你們師長親筆信,情況非常緊急.”
看著這位叫花子打扮的家夥竟然說自己是營長,警惕的士兵對旁邊暗哨小聲嘀咕了一聲:“哎,他說他是八路特務團的人,還真當咱們沒法子證明他的身份?”
旁邊的暗哨來了興趣:“咱們不是能用電台跟他們特務團的人聯係上麼,直接問問不就行了?
“那你跟我來”
空無一人的小山村裡,坐了一地的友軍軍人。
軍人們胸前掛著衝鋒槍,看得李營長直咋舌。
聽到有人過來,張為民從裡出來,看著李營長,伸出手:“李營長你好,能不能告訴我你名字跟部隊番號跟?”
“我是八路軍林北特務營兼獨立營營長李潤澤”
劉參謀問清後,讓他先等一會兒。
很快,跟特務團電台約定的時間到,通過劉滿河證實了李營長的身份。
張為民這才帶著他去見換了便衣的參謀長。
剛進門,張為民對李營長道:“這一位是我們師長身邊的人,你有什麼信讓他轉交就行了。”
看著對麵穿便衣的像個頭目,李營長曆儘千辛萬苦才趕這裡,南邊全是包圍友軍的鬼子。
趕緊將信奉上,再次叮囑:“這是我們師長給你們李師長的親筆信,十萬火急,請你立即轉交!”
對麵的便衣頭目接過來看了看,臉色不變,點頭道:“你放心,我會轉交,另外多謝你們師長,也謝謝你,老兄!大敵當前,也不留你了,請早點離開吧,往西南方向,翻過山就安全了,祝老兄你一路平安!”
等李營長離開,副參謀長跟著招集眾參謀,一臉嚴肅:“友軍建議李師長向南撤退”
一眾參謀們憊地看著鋪在地上的地圖,沒人說話。
“彆他娘的都啞著,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都憑本心說話。”副參謀長怒了。
一年輕參謀立即發言:“如果李鐵頭向南撤走,這片地方不就成了八路的地盤,再想回來,我看可沒那麼容易。”
魏參謀笑了笑:“嗬嗬,我覺得留八路又有什麼關係?八路至少會跟鬼子真刀真槍乾,人家連總部都被端了仍然跟小鬼子死磕,比那姓孫的沒打幾天就直接投敵.”
“這也怪不著他,要不是有重慶那位授意,他也不會這麼做。”
“咱們同樣也得到模棱兩可的命令,可是,如果咱們一旦投敵,一來丟儘東三省父老鄉親們的臉,以後就算回老家都進不了祖墳”
“對,就連咱們子子孫孫都得背負漢奸的罵名,黑山白水之地就再沒大夥兒堂堂正正立足之地。”
“八路其實也是一番好意,所謂有人在才有陣地在,如果把人都打光了,這些地方最終仍然會落在八路手中”
“李鐵頭打得很著實艱苦,隊伍大半都打沒了,也沒有投敵,著實沒有讓大夥失望,沒有丟咱們東三省軍人的臉。”
“敗在鬼子手裡並不可怕,怕的是沒有得到戰區的命令,私自向南撤。”
魏參謀立即心生一計:“這還不簡單,咱們就讓李鐵頭給戰區發明碼,就說他們的人都快打光了,準備與敵決一死戰,與陵川共存亡,然後咱們再以集團軍參謀部的名義公開建議他撤離以保存有生力量,而重慶那位,絕對不願意看著李鐵頭全軍覆沒.白白讓八路撿便宜”
“對,這就是陽謀,老蔣就算知道咱們的小心思,他也隻能罵兩句娘希匹”
“沒錯,隻要李鐵頭在,老蔣就能重新組織人再回陵川,如果人都打沒了,再回來名不正言不順”
“重慶那位什麼時候會講究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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