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
阻擊。
中午十二點半。
天氣好得讓人心悅神怡。
看到飛機從南邊繞過來。
鬼子大尉再次下令偽軍進攻準備。
如果在航空兵掩護下連個石橋都打不過去,皇軍的臉得丟儘。
飛機掃射。
迫擊炮轟擊。
輕重機槍壓製。
趴在河堤上的鬼子三八大蓋開始分段,隻等八路一冒頭就來個精確射擊。
時間一分一秒走得格外慢。
鬼子大尉判斷的著飛機到來的時間,抽出指揮刀,猛地往河東一指:“攻擊.”
這一次,迫擊炮率先開火。
跟著輕重機槍射擊。
偽軍新一輪進攻開始。
先前潰退趴在石橋的偽軍立即爬起來往對岸衝。
兩翼的偽軍開始踏上重新修好的浮橋。
石橋對岸。
避開公路的兩側河堤反斜麵。
“正南,敵人飛機正在編隊”聲音來自受到楊瘋子親自教育過的觀察哨。
一個一個東西向的長條形坑裡,像是一個個淺墳坑。
或趴或仰躺著的戰士們,都在努力貼著南側地麵。
心跳得厲害,旁邊炮彈不斷爆炸巨響與地麵的震顫讓人不得不緊張萬分。
緊張歸緊張,卻偏偏跟營長說的情況一模一樣。
戰士紛紛查驗手中的駁殼槍狀態。
等一會兒,偽軍打過來後,將與他們近戰。
戰士們心有底,河提後三十餘米位置公路正中,挖了個大坑設置有隱藏滿倉的重機槍陣地。
槍口正對石橋,等一會兒從橋上過來的偽軍,將會遇到專吃人命的金屬風暴。
石橋旁邊從河堤到河麵有三四十米空地。
空地上沒給敵人留下任何機會,早早就埋好了地雷。
敵人想從橋上衝過河麵,再跳到乾涸的河床上展開進攻,仍然是死路一條。
有膽大的探出頭朝南看敵人飛機。
立即受到班長嚴厲警告。
弓少鋒與劉部長躺在相鄰的坑裡:“哎,老劉,你說胡營長用機槍打飛機,是不是太扯了?”
負責指揮正麵阻擊過石橋的劉部長聲音從旁邊傳來:“以前長征的時候,同誌們將機槍架在肩膀上正麵打飛機的事我見過,但是橫向打跑得賊七兒快的飛機,我還真的是頭一回聽說.”
“他們打退偽軍第一波進攻,乾淨利落,確實有些本事.”
“那你就好好學學”
“我們縣大隊要是有那麼多的子彈,我絕對不比他們差”
“伱確實很厲害,百餘戰士你打得隻剩下二十回去我再收拾你.”
“我哪知道鬼子有陰謀,要不是郭隊長他們傳來消息,說不定你明年這時候該給我燒紙了.”
“彆說喪氣話,讓你撤,你非賴著不走”
“嘿嘿,輕傷不下火線哎喲喂.”
“大男人你個哭什麼喪”
“我的那些好同誌啊.”
嗡.嗡.
飛機巨大的轟鳴聲讓人耳膜生痛。
嗡鳴聲似乎預示著魔鬼的來臨。
噗噗噗.
低空裡銀白色的鋼鐵怪物,怪嘯著飛過來,不停的閃著火舌。
打頭戰鬥飛機連續射擊的彈道,在河堤上從南向北劈劈啪啪激起兩道連續飛濺的土霧。
河西鬼子炮擊停止。
輕重機槍從西向東同樣傾瀉子彈。
對藏在反斜麵單兵坑裡的戰士們來說,偽軍很快就會攻到腦袋上,
也許有人會認為,陣地戰就是雙方對射。
實際上對指揮員的要求非常高。
不僅對敵攻擊方式,攻擊方向要預判準確。
而且還要手下的戰士們毫無保留服從指揮。
在這個時候,誰敢冒頭,除了被打破腦袋彆無其他結果可言。
除了技巧,還有決心。
沒錯,是決心,不是信心。
不怕死的決心!
這時候完全處於挨打的境地。
要不是有決心,很可能當場崩潰。
炮樓頂。
胡義手指搭在捷克式輕槍扳機上,屏聲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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