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開槍的那人手中不是步槍,要不然,自己現在肯定已經完蛋。
駁殼槍?
那玩意兒除了射速快外沒一點用處。
脖子刺痛變酸痛,這時候舉步槍射擊肯定會先挨槍子兒。
脖子有點小傷,瞄準肯定會受到影響。
立即改變主意,迅速摘下掛在腰上的一枚手雷,快速撥掉保險銷。
近藤麵容上開始帶著猙獰笑意,因為...對手死定了!
從來沒有人能逃得過自己投出落點精準手雷。
三十餘米距離,手雷打著旋向遠處飛翔。
扔完手雷手再次抬頭,雙眼在黃綠色鋼盔下沿與脊梁間露出一條細縫裡觀察。
他喜歡看到敵人被手雷爆炸氣浪高高掀起,更喜歡聽到對手的慘叫聲。
一聽沒有聽到,渾身就會發癢。
哪怕冒頭被對方子彈擊中腦袋的危險!
視野中,目標位置上方似乎出一根木棍,準確地撞到不斷下墜的手雷。
手雷隨即被擊飛,落進出村的巷子中。
中囯人習武。
就連普通老百姓都會耍些把式。
而且,那些會武的老百姓所用的武器也是奇形怪狀。
比如,那位好像使的是槍,呃...不是能發射子彈的槍,而是一根白臘木上方頂一個類似尖刀的槍。
他有些不明白,那些耍槍的人,為什麼總是愛在那個“槍”頭位置紮一塊紅布...還撕成一條一條的。
這些人明明都會幾手功夫,可是卻偏偏窮得連一身衣服都穿不整齊。
明明大片的肥沃土地,可是偏偏連吃飯都困難,甚至還有人餓死。
近藤胡思亂想間再次換了個位置。
這一次,他沒再扔手雷,而是舉槍速射。
叭勾兒...
子彈飛出槍口迅速遠去,準確擊中不遠處的那杆紅纓槍。
直接將紅纓槍打成兩截...
再次縮頭拉栓推彈上膛,上一次鋼盔上挨了一槍,他認為是自己觀察時停留的時間太長,才給了對手從容瞄準的機會。
隻要自己移動的速度夠快,對方就算有神槍手也不可能擊中自己。
要論槍法,試問誰能比得過天下第一的皇軍?
對方有駁殼槍,還用紅纓槍,說明是雜牌武裝。
所以,他根本沒將對手放在眼裡。
要不然,他絕對不會示威性的隻打對手的紅纓槍。
呃...主要是對手不冒頭,子彈沒法拐彎,繼續開火很可能挨對方手雷炸,因為,對方用卑鄙手段偷襲清水小組,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有八個手雷,三條友阪步槍。
友阪步槍是皇軍天下無雙的利器,絕對不可能就此丟失。
土八路手中射程三五十米的駁殼槍,無論如何也無法和友阪步槍這種先進的武器相提並論。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按皇軍武器體係,手槍明明隻能作為防衛武器,這些抗日分子卻總是喜歡帶到戰場上來。
今天,連挨了兩槍,應該是自己運氣不大好撞上抗日分子神槍手...
狗屁的神槍手...三十米距離而已,自己能擊中三百米以外的目標!
槍法再好,對手不冒頭也沒辦法。
藏在旁邊透過瓦縫觀察情況的手下不斷報告...對方不再冒頭。UU看書t
近藤憋著一肚子火,覺得呆在屋頂已沒有太大意義。
“繼續警戒!”對觀察員吆喝一聲後迅速溜下屋頂。
他決定親自參與到進攻中。
利用皇軍嫻熟的戰術配合,將那些老鼠一個一個踩死,挖出他們的心臟烤來下酒...
吆喝著帶上兩手下,形成一個新的三人組,快速從前麵手下已經搜索過的巷子往目標方向前進。
他喜歡親臨戰場,喜歡親手砍下那些反抗分子的腦袋。
前方的鬼子聽到身後腳步聲,轉頭看到指揮官親自上來,立即來了勁兒。
相互吆喝著向村東北方向的院子逼近。
戰場上拚命的一般都是鬼子小兵,因為,他們知道對麵的那些老鼠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
無論是誰,作為敵人麵對天下無敵的皇軍,結論隻有一個字:死!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無論是誰,上了戰場都沒不會有什麼高低賤之分。
因為,一粒子彈就能要人命。
除了弄死敵人...就是被敵人弄死,隻是看雙方誰死的人多少而已。
過往經驗中,皇軍士兵一個至少能抵十好幾個抗日分子...
而指揮官們的性命相對寶貴,一般情況不會衝鋒到最前線。
如今槍法如神的近藤少尉指揮官親臨一線,鬼子兵們心裡更是覺得有了倚仗。
快速探頭觀察,迅速縮頭吆喝...安全...安全...安全...
鬼子此起彼伏吆喝著,不斷接近那些該死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