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廳內。
一個小孩正站在桌子邊一動不敢動。
旁邊,是一個男人拿著竹棍怒視著小孩。
“這是怎麼了?”
王製丈和徐月光從樓梯上下來。
看見小孩像是犯了什麼大錯一樣站在那,王製丈好奇道。
“兩位來了。”
看見徐月光兩人來了,孩子他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來了,怎麼樣?我的方子起作用沒?”徐月光微笑道。
孩子他爹臉色一苦:“起作用了,我們也沒想到,您方子居然是真的有用。
逆子,還不給我跪下!!”
說到這裡,男人看向麵前的小孩,猛的怒斥一聲。
啪嗒~
小孩看著男人手上高舉的棍子,雙腳一軟,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孽畜,你燒我就算了!你連你爺爺都敢燒!你還有什麼不敢做嗎?!”
小孩跪下後,男人恨鐵不成鋼的怒罵了一句,要不是自己親生的,指定掐死對方。
怎麼會生出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
“什,什麼情況?”王製丈聽的雲裡霧裡。
“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說,他燒你?”
他指著小孩,視線在小孩和中年男人身上來回徘徊。
是不是他弄錯了,男人的意思是小孩燒他爹?
老頭這時站了出來,摸了摸自己還纏有繃帶的手,
“你沒聽錯!就是這個畜生燒的我!”他指著小男孩,一巴掌拍在小孩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脆響。
老人還是沒舍得下重手,這一巴掌雖然響亮,但還在小孩的承受範圍之內。
“你乾嘛打我!信不信我明天燒死你!”
但小孩受了這一巴掌後卻顯的極度憤怒。
滿臉怒火轉頭,怒視老頭。
老頭被對方那恐怖的表情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踏馬!還敢說這個!”
孩子他爹聽見小孩在說燒這個字眼當時就怒了,猛的舉起竹棍,對著小孩就抽了過去,
啪!
一棍子抽在小孩的衣服上,小孩頓時慘叫了一聲。
但這還不解氣,孩子他爹直接就將小孩按在腿上,脫掉褲子就開始狂抽。
因為生氣,是一點都沒打算留手。
細竹棍抽的生疼,小孩痛苦哀嚎,但不知道是不是平常脾氣就大,此時邊疼還邊暴怒吼著:
“你為什麼打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也有老的時候!等你老了我也打死你!”
“啊!彆打了!我錯了!”
叫囂也就隻是那麼一會兒。
竹棍的威力還是很大的。
隻是叫囂了一會兒小男孩就轉變為了求饒。
但孩子他爹這次是真生氣了,都要燒死他爹了,哪能不生氣。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這種瘋狂的話都說的出來。
居然要燒死自己的親爺爺,這還是個人嘛!
“彆打了爹!求你彆打了,我錯了!要打死了人了!啊!”
聽見小男孩求饒,男人氣消了不少,又給了幾棍子之後鬆開了手。
“給我跪下!在這給我跪一晚上,我看著你跪!”男人將小孩放下時其屁股蛋上已經滿是血痕了。
“都怪我!都怪我平時太寵他了!唉!”
老人看見這一幕不但沒有責怪孫子,反而是心疼的責怪自己。
“行了,小孩不聽話能教育就教育,不能就打一頓就好了,我小時候也是被抽過來的。
現在能不能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王製丈小時候也沒少挨抽,竹棍是每一個小孩的童年陰影。
長大後又會成為自己的利器。
孩子他爹看著跪在地上弱弱縮著身子的小男孩重重歎了口氣,
“前麵我和我爹起火,我們以為是什麼妖怪做的,但聽了徐公子的方子上的話後,我們才發現,根本沒什麼妖怪,這全是我這逆子做的!”
男人將一個小瓶子重重拍在旁邊的桌子上,他臉色複雜的看著那個小瓷瓶,
“就是這個東西讓我莫名燃起來的!”
“這是這個逆子身上搜出來的!”他看向自己的兒子,咬牙切齒。
“這個東西?”
王製丈將那個瓶子拿起來,但卻被男人攔住:
“小心,這個東西詭異的很,隻要往衣服上倒一點衣服就會燃起來!
雖然不是妖魔作祟,但這個東西比妖怪還要邪門!”
徐月光接過瓶子,晃了晃。
“液體?”
他還以為是磷。
“是液體,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反正倒出來一點到衣服上就會燃起來,我剛才已經試過了。”
孩子他爹解釋道。
“可是他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他看向小孩,這東西也不像是一個小孩該有的。
“他說是一周前的客人給他的。”
男人嚴肅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前些天的那幾個塞外來的異族!
他們穿著打扮都很奇怪,而且還會一些奇怪的術法,我們當時差點以為他們是妖怪。”
“異族?”
“不錯,大玄皇朝外有各種異族,他們就是其中一族,我記得他們頭上都纏的有頭套,還帶有麵紗,衣服都是五顏六色的。”男人回想道。
異族確實有很多,徐月光點了點嘔吐:
“這東西就是他們給的對吧,可是給你兒子做什麼?”
這是掌櫃老頭站了出來:“就是這些人,讓孫兒來燒我們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些瘋子!
他居然讓我們孫子來燒我們,還告訴我孫兒隻要我們被燒死了,就沒人打他了。
孫兒是小孩容易被蒙騙,所以才被這些混蛋蠱惑了。”
老掌櫃氣的發抖。
這些異族,心地果然歹毒……
“原來如此,這些人蠱惑你們孫子來燒死你們。”
徐月光看向旁邊因為害怕不停發抖的小孩,屁股都流血了。
這是真下了重手。
畢竟都要燒死自己和自己親生爺爺了,不給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真是對不起這小屁孩做的這麼多事。
“可是,火是這麼引起的,半夜出現在走廊是病,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小孩突然中邪是怎麼回事?”
王製丈撓了撓頭,其他都能理解,唯獨小孩中邪。
那猙獰的麵孔,扭曲的爪子,明顯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當時都覺得這店裡麵有鬼了。
“哼!還能怎麼回事!這畜生裝出來的!”中年男人重重哼了一聲!
演出來的……
演出來……
演的……
王製丈臉色一僵,“演,演的???!”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小男孩。
“是呀,演的,想要讓我們覺得這客棧有鬼,不是他乾的,所以故意裝作中邪來嚇我們!
你這個孽畜!”中年男人說道這裡提起棍子就想繼續動手。
但被老掌櫃攔住了。
“彆打了!再打真打死人了!我就這麼一個孫兒,打壞了怎麼辦!”
老掌櫃抱住小孩,護住了小孩身體。
男人看見這一幕後又是重重歎了一口氣:
“爹,他就是讓你寵成這樣的,一打你就護著他。
講道理不聽,打也不讓打,你這樣他以後隻會越來越放肆的!”
“我不管,就是不能打,不就是燒死我麼,燒死了就燒死了。
也不能讓孫兒吃被你這麼打呀!都要被你打死了。”老掌櫃依然護住小孩。
看的旁邊的中年人無奈的很。
最後重重搖頭歎了口氣,放下了竹棍。
論熊孩子怎麼養成的。
本來還好奇這娃怎麼能變成這樣,現在算是懂了。
徐月光將瓶子用一根筷子沾了點那和水一樣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