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下方,一片翠綠的海洋無儘地延伸,微風吹過,綠色的波濤蕩漾開來,如同卷起的漣漪,讓人的心靈沉醉其中,忘卻了世間的紛擾。
徐月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尖縈繞著大自然的芬芳氣息,隨後吐了口桌旗。
他看向旁邊一條清澈的小溪流,溪水潺潺流淌,向著無儘的深淵流去。
徐月光正想著要不要下去看看,忽然,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
那聲音帶著一絲憨憨的腔調,卻又不失警惕,
“下去看看,這下麵有人類的氣息,我能夠感受到。”
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
這憨憨聲音,是那幅畫。
“嗬,終於又舍得出來了?下麵有人什麼意思?”徐月光戲謔帶著幾分鄙夷。
他還以為對方不出來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有人類的氣息,我的感知能力比你強多了。”那畫道。
“等等,我不是把你放在背包裡麵的嗎?你怎麼還能對我說話?”
徐月光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來對方還在背包裡。
他以為放背包就能禁錮對方來著。
如果對方能感知到下麵,那不是什麼都能夠感知道?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能封印我,不過你放心,我對你的生活沒什麼興趣,也不會監視你。”
那畫似乎知道徐月光在想什麼,不屑解釋道。
徐月光嗬嗬:“你不監視我還知道下麵有人?”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封印你自己,讓你不能感知外麵?”
隨時隨地能被這麼一個畫監視,誰能願意。
彆人願不願意他不知道,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嗬,問本畫能不能封印本畫,你是真敢問呀!”
那畫靈不屑笑了,“你以為本畫會告訴你六神咒就能封印我嗎?嗬,天真。”
“六神咒是什麼?”徐月光摸著下巴,還真沒聽說過。
“嗯?!你怎麼知道六神咒的!”畫靈驚呼出聲。
徐月光來到懸崖邊緣,這畫多少是有點逗比了,他看向下方,約莫有百米之高的懸崖,
“你自己說的。”
話落,他懸崖前方懸空處一步踏出。
呼呼~
整個人猛的掉了下去。
“我說的?哎呀!我這張嘴!”
畫靈懊惱的驚呼聲還在徐月光腦海中響起。
但徐月光已經沒有心思聽了。
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下落大概有十多秒,十多秒後,徐月光終於是落到了懸崖底部。
在徐月光即將觸及地麵的刹那,他奇跡般地穩定了身形,以兩米的高度懸停在半空中,詭異而神秘地懸浮在虛無之中。
在短暫的淩空懸浮後,徐月光控製身形溫柔地落地,同時凝視著前方的密林深處。
這個原始森林中,竟然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然而,這種荒蕪的森林裡怎麼可能會有人類的蹤跡呢?是其他的玩家嗎?
不久前,他在高處俯瞰時,並未發現任何小木屋或其他人類活動的跡象。
“人類在哪呢?”徐月光對這畫靈問道。
“嗬,你不是要封印本畫嗎?本畫會那麼容易告訴你他們就在前方一裡處嗎?”
腦海中響起了畫靈戲謔的聲音。
“前方一裡?”
徐月光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前方。
他瞬間激活了腳下的力量,疾速跳躍到一棵大樹的樹乾上,然後用力一蹬,繼續跳到相鄰的樹乾上,隨後借助樹乾的助力,朝向森林深處飛馳。
“哎呀!我這張嘴,你又套我的話!”
腦海中剛剛消失的畫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慍怒與懊惱。
“你再多說一句,我保證將你封印到下輩子都解封不了!”
徐月光被吵的有點煩了,威脅著道。
“哎呀?你還敢威脅本畫?!”
畫靈哎呀一聲,但很快又沉默了下來,貌似意識到了徐月光沒開玩笑,它憤憤著隻留下了三個字,“算你狠!”便再無聲響。
徐月光則是繼續在大樹上跳躍、飛馳。
幾分鐘後,他已經發現了人類生存的神秘痕跡。
那是一座簡陋至極的茅草屋。
不是木屋,而是茅草屋!
看見那茅草屋,徐月光停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遠遠觀望。
那是一座破敗的茅草屋,純粹由稻草搭建,破舊不堪,仿佛一陣強風就能將其吹倒。
茅草屋並無大門可言,
在屋舍的入口處,地麵堆積著幾塊石頭,旁邊有一個石頭形狀的鍋,這是人類生活的唯一痕跡。
但奇怪的是,這裡並不像是玩家居住的地方。
這個景象,更像是原始人居住的地方,旁邊都是石矛、石刀,
“玩家再怎麼也能做個小斧頭吧。”
最主要的是這木屋連個門都沒有,晚上也抵禦不了怪物,更像是山中人臨時躲雨的小地方。
“你說的就是這裡?”
徐月光跳下樹乾,朝著茅草屋走了過去。
背包裡的畫沒有再回他,沉默了下去,不過徐月光也沒有在意。
來到茅草屋前,掃了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茅草屋內也隻有一些簡單的石刀石斧。
隻有一個非常簡陋的鍋,還是個石頭做的,就表麵凹進去了一點,煮東西都費勁。
沒有盆子或者,倒是有幾塊圓潤的鵝卵石,被燒的有些發黑。
“古代人貌似沒有鍋的時候就挖土坑放水進去然後扔進去用火燒的鵝卵石煮東西吧。”
而在門外麵就有兩個土坑。
“這個世界不會還有原始人吧?”
徐月光看向周圍,發現草叢也被清理過。
肯定是有生物存在的,但是到底是有人,還是說人猿就有待定奪了。
就在這時,徐月光耳朵一動,耳邊忽然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是人類的腳步聲。
徐月光轉頭看向森林方向,有東西正在靠近這裡。
徐月光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之後。
遠遠看向茅草屋的方向。
叢林深處,有兩個人影從暗處慢慢走了出來。
徐月光在遠處靜靜地觀望。
就在他離開茅草屋後不久,有兩個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是兩個女人,而且是穿著頗為簡陋的女人。
頭發披在兩肩,身穿簡陋的動物皮毛,斜挎在身上,隻套住了半個身子。
下半身是幾片樹葉遮擋。
手中拿著兩杆石矛,穿著草鞋,著裝非常簡陋。
這貌似,是兩個原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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