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息後,一道殘影才降落在了金色小人倒下的隕石之上。
此刻,一身黑衣的李言臉上無喜無悲,手中正拎著一隻狐狸模樣的“離狽獸”。
這隻星隕獸雖然隻有三階,但相當的難以對付,速度太快了。
如果不是李言也擅長速度,且“離狽獸”可能見到石破竹元嬰無法逃離後,便一直在附近遊走不定,肯定就被它逃脫了。
即便是如此,李言也著實花了一番手腳後,這才將其擒住。
想想一名元嬰修士對付一名金丹修士,幾乎就是吹上一口氣的般的容易,何來這般大費手腳,就知道“離狽獸”有多難對付了。
李言先將已然被封印住的“離狽獸”隨手丟在了腳下。
目光幽冷中,五指成爪對著那已然金光儘失,變成暗紅色的昏迷元嬰虛空一抓,瞬間就將石破竹的元嬰吸到了手中。
隨後,李言抬起另一隻手,並劍如指在元嬰小人頭顱上一點,再向上一提,然後一根幾不可見的血線,如抽絲般被他從元嬰小人頭頂上扯了出來。
此刻那根血線顏色上似乎鮮豔了一些,李言揮手間,血線便沒入了他的指尖,消失不見了。
元嬰小人隨著血線被從體內抽出,他的眼皮微微動了一動,但隨即又歸於了平靜。
下一刻,李言一隻手掌毫不客氣地就罩在了元嬰小人頭顱之上,他可沒有詢問的打算,直接就使用了搜魂術。
何況,“嬰毒”他也解不了,石
破竹能活的時間並不多了,與其弄醒石破竹後詢問,不如這樣來得更快。
石破竹肯定也知道自己是必死的下場,你就是問,他也根本不會說出任何東西。
李言另一隻手又是一揮,在他的四周就出現了一圈禁製,將他周邊數丈空間籠罩在內。
隨著李言手掌中幽光開始閃爍,元嬰小人口中驀得發出了一道不似人聲的慘叫。
他猛的雙目圓睜,從昏迷中頃刻間就痛醒了過來,同時明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你……你……你為何……這般……般……陰毒,元嬰……後期……期……啊!!!”
餘下的話,他再也無法說出口了,但僅僅這幾個字中,就已充滿了對李言的無比怨毒之意。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名元嬰後期大修士竟然閒到這種程度,還有閒心來戲耍他人。
他們不是更應該利用最後時光苦苦尋找飛升節點,或閉關苦修看看能否在下界化神了嗎?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傳出,李言對此充耳不聞。
僅僅隻過了六息,石破竹的慘叫聲就已越來越小,李言皺了皺眉,眼中露出一絲遺憾。
一位元嬰中期修士的記憶太多了,他也隻剛剛搜出近幾年的一些記憶,石破竹的元嬰已然全身血紅一片,生機幾乎斷絕。
李言甚至還都來不及搜出“石破竹”真實的來曆,以及他的名字是真是假,元嬰小人中的魂魄已經開始快速潰散了。
“嬰毒太霸道了
,如果不是那頭‘離狽獸’耽誤了時間,倒是還能多得到一些信息了。
必須要儘快找出能解除……或者是能緩解嬰毒的方法。不然得到中了嬰毒的敵人元嬰,最終用處也不是太大!”
就在李言有些遺憾的同時,手中石破竹的元嬰已然變成了讓人頭皮發麻,如同一隻被人剝了皮的“血嬰”,最後一絲生機也徹底從李言感知中消失不見。
而就在此時,李言臉色不由一變,一隻手連忙向著腳下的“離狽獸”抓去,腳下被封印的“離狽獸”氣息突然急劇膨脹。
李言動作雖快,但他終還是在感應到後才出的手。
“砰!”
就在他掌中法力堪堪觸及“離狽獸”身體時,腳下就已經爆出了一團血霧。
李言隨即袍袖一拂,將那團血霧震了開去。
“主仆血契!”
李言看了看正在消散的那一團血霧,口中喃喃說道。
這隻“離狽獸”從攻擊他開始,李言就猜出這是石破竹祭煉出的靈寵。
但他因心急要拿石破竹搜魂,就忽略了對方如自己和紫昆他們一樣簽訂了血契契約。
現在真的是主死仆亡了,這一下,李言變成了雞飛蛋打!
星隕獸這種東西戰力實在特異,他之前可是費了十數息時間才擒下,最後不但沒有得到這隻星隕獸,而且還浪費了給石破竹搜魂的時間。
見事已至此,李言麵色有些鐵青,五指一用力,幽光一閃中。
“噗!”的一聲,石破竹的
元嬰便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了,再無半點痕跡留在世上了。
李言手握著石破竹的儲物戒指,隨即就將它收了起來,此刻也沒有時間加以查看了。
剛才的動靜可是不小,雖然時間很短,但已有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了。
李言向著千丈外隔空一招,那七杆小旗化作七道溜光向他電射而來,在飛行中已然迅速縮小。
當到達李言身前時,化成了七道細小黑光一閃後,就沒入李言戒指之中。
“也不知道他利用這一方法引誘殺了多少人了!”
李言看了一眼半山腰上的涼亭,石破竹一切計劃做得太好了,明顯不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方法了。
“人心叵測啊!”
隨即,李言不再猶豫,立即向著一個方向飛去了,對於身後半山腰上的那個山洞,李言沒有半點想過去的查看的意思。
此處既然是石破竹設的一個圈套,如果真有什麼古遺跡的話,裡麵東西也早被他拿走了。
憑借著來時的記憶,李言回時的速度要比進入時快了許多。
一個時辰後,當李言身影衝出隕石帶,再回首望了望後方密密麻麻的隕石時,李言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隕石帶總是給他一種隨時會“暴亂”的感覺,待在裡麵的每一刻都讓他心驚肉跳。
仔細辨認方向後,李言向著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