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凝氣七層後期,這個我聽一位築基師伯說了,他有隱藏功法的手段,我等看不出來罷了,不過即使這樣也真是如你所說,邪門,凝氣七層能拖住八層就算不錯了。”
………………
李言麵色平靜的回到了小竹峰所在區域,韋赤陀他們已是見怪不怪的對他微笑點頭,李言也是含笑回禮,然後就抓緊時間盤膝打坐恢複。
這幾天隨著人數越來越少,鬥法時間越來越密集,他必須抓緊每一刻來恢複法力。
他沒注意的是,一雙美目正越來越好奇地盯著他。
李言這幾日已徹底融入了戰鬥,越來越得心應手,癸水真經與支離十二毒配合的越來越純熟,但他隻增加使用了土係靈根。
就不再多顯露自己的其他靈根屬性了,這讓許多人都認為他是水、木、土三係地靈根,他的雜靈根除了了一些人知道外,也隻有各峰金丹修士知曉,但他們可不會為一名凝氣期弟子,專門去透露消息。
李言最讓彆人心寒的就是神識控製之毒,隻要他走的地方,就有可能會悄然留下神識控製之毒,或在地下以“流沙術”激發,或在空中以“雲雨術”激發,或在風中以“風刃術”激發。
這讓那些對手一個個苦不堪言,一旦鬥起法來,越是瞻前顧後,越是疑神疑鬼,就越容易被李言得手。
李言也因此總結出了一套攻擊手法,他一進戰台,就會在戰台上快速飛行幾圈,讓對方心中直罵他無恥,不知道李言在何處留下了暗門。
如此一來,他們就要時時開啟護體靈光,時時放出神識,還要時刻留意自己是否進入了李言走過的區域。
他們自己也能在其他區域存放毒素,但那些毒素短時間就會很快散發出來,甚至很快消失,除非他們施放數量巨大的毒素布滿整個戰台,但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的劇毒,以及那麼多法力控製。
這些對戰李言的修士在全開啟護體靈光和神識的同時,就必須儘快拿下李言,不然李言甚至不動手,隻是遠遠的躲避,他們自己就能把法力全部耗光。
但李言還偏偏就采用遊鬥加防護的方式,那令人頭痛的雨幕一時半刻根本無法攻入。土遁術、流沙術交替使用,你還不敢離得太近。
剛才那名不離峰修士,一上來就是一通威力巨大的仙術使出,在李言狼狽中竟然又扛了下來,隨後,他的蟲雲就被李言以土係漫天黃沙術堪堪抵住。
雖有幾十隻蠱蟲穿了過去,但最後全部全身顫抖麻痹中,倒在了雨幕中,掉在地上時,還變成了一大坨灰色物質,一時間不知死活了。
最後這名修士記憶裡,這座戰台所有區域李言好像都走過了一遍,他之前大範圍的不停的動用神識之力探測,還時刻放出護體靈光,在最後雖然心生警兆中,卻已是體乏力空,還是中了李言神識控製之毒。
而那些監站的築基修士早已知道,隻要中了李言哪幾種症狀的毒,就可以宣告比賽結束了,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場內,打暈此人。
現在各峰凝氣期修士看見李言,除了更加關注之外,更多人都在罵他無恥,但誰也沒把握能在幾個照麵中乾掉李言。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李言支離十二毒中,隻有兩種毒素可以通過神識控製。
一種就是對付周冠兒使人神智大失,雙目純白,攻擊一切視線內的生靈之毒,他起名“眉目傳情”,這讓以後聽到此毒名稱的修士,更加覺得李言無恥,傳你妹的情。
另一種名曰“一路高歌”,此毒可以沿著植物的莖葉和生靈的毛孔滲入,自內而外融化植物和生靈的軀乾,最後化成一灘黑水。
但這種毒太過霸道,李言在這次大賽中根本不敢使用,他就怕一旦使用後,對方可能等不到金丹修士救治就掛了,自己可是不會解毒的。
離長亭踢著腳下的地麵,不時從長袍下擺處露出光滑白皙圓潤的小腿。
“這小子有意思啊,連丁支凝氣十層中期都敗了,敏師妹,我覺得他以後可能會趕上我家無一的。”
趙敏聽的是心中一陣惡寒,心道。
“你和你姑姑一樣,說話沒一點保留,尤其你那姑姑看魏重然的眼神。”
她看向離長亭。
“離師姐,那小子可比不上李無一,心思還不夠狠,李無一第一次參加凝氣期比賽,他手下有幾個不重傷的。不過我真希望那小子能參加生死輪,那樣也許他更能放手一搏。”
趙敏總是感覺李言還有手段沒有使出,也許一旦使出後,即使是凝氣期十層圓滿修士也不一定能討得好去。
“嗯嗯嗯,我家無一就是男人,奴家最喜歡他的那種假虛偽了。”
趙敏是一陣無語,身上起了一層顫栗。
月落日升,日落月起,又是兩天過去,當巨大月亮升起的到中天時,大賽迎來了最後時刻,此時修士還有一百四十人。
李言望著水晶板上藍光流轉中,慢慢凝聚成了兩行字跡。
同時,聽著耳旁響起一道聲音。
“簽成,十七戰台,三十三對四百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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