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到了……
該吃飯了！
貌似正常，可為什麼他們聽著怪怪的？
說完，王程就真的離開了練習室，留下了張翰文幾人和張秀華沉默地目送王程的背影消失……
張秀華當下拍了拍張翰文幾人的肩膀安慰道：“翰文，你也帶著大家先去吃飯。我再想想辦法！”
張翰文神色憤怒地握拳對著空氣使勁揮了一下，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後快步跑出去追上王程：“王程，等等，我們一起去吃飯！”
幾個少年練習生也都一起跟上。
張秀華馬上拿出手機打給了劉金峰。
電話很快接通，張秀華語氣嚴肅地說道：“劉總監，節目組不給王程和張翰文下期的演出曲子購買版權，是你做的吧？”
劉金峰此刻坐在辦公室裡，正打算馬上飛往蓉城去看看馬雲飛即將開始的演出，聽到張秀華的話，淡淡地說道：“張秀華，你在質問我？”
張秀華的語氣弱了一點：“劉總監，你這樣做，太明顯了。王程肯定能猜出來是你做的……”
劉金峰：“他知道又如何？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他以為他能上節目，就能順利的吸引粉絲，然後等合約到期了，拍拍屁股踹開我們就想走人？真當我們公司是做慈善的呢？張秀華，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這件事你彆管。”
劉金峰此時有一股殺伐果斷的氣勢——我得不到的，那我就毀掉，誰也彆想得到。
如果不是礙於電視台和節目組，以及其他幾家公司的麵子，他根本不會讓王程去上節目，不聽話不續約，那就乖乖地雪藏兩年吧！
張秀華聽出劉金峰的語氣，知道公司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這樣的事情不隻是東興娛樂能做，其他任何一家以流量明星為主的公司都能做的出來。
開公司吸納練習生走流量明星的路子，都是為賺快錢而來的，沒人願意自己花費代價資源培養起來的流量明星，還沒賺夠錢正在人氣巔峰就合約到期走人了！
一般，公司都會提前一兩年就談續約，如果真的談不攏，那公司就會不擇手段的將其毀掉，即便是頂流也在所不惜。
反正，得不到，那就毀掉，流水線產品而已，再從數十上百的練習生當中培養一個就好了。
沉默了一下！
張秀華說道：“劉總監，王程還是個孩子……”
劉金峰冷哼一聲：“哼，他還是個孩子？那好呀，讓他父母來和我談，他父母和公司簽續約合同也行！”
張秀華苦笑，知道這同樣是不可能的。
王程已經十九歲，父母不可能越過他去簽合約，需要王程本人確認才行，而王程那油鹽不進的樣子，根本沒法談！
所以！
一時間，張秀華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金峰直接說道：“好了，我還有事，就這樣吧。你也彆擔心我趕儘殺絕，你們節目組隻幫我了這一次，下次就不會再讓我插手節目組的事情了。我也隻是想讓他知道公司的能量……等這次演出結束了，讓他知道艱難了，我再親自去找他繼續談談續約的事。”
張秀華歎氣：“好吧，你心裡有數就好。他年紀還小，正是叛逆的時候，我擔心，公司越是這樣逼迫，他越是有逆反心理，我們不該這麼著急，到時候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好。”
劉金峰楞了一下，隨即一想也對，王程才十九歲，可不就是正在叛逆的年齡段嗎？當下語氣緩和地說道：“好吧，最近我什麼都不做，暫時交給你來處理。”
張秀華：“好，先讓我和他們相處一段時間，暫時我和他相處的還算愉快。”
劉金峰淡淡地說道：“那是因為你慣著他的臭毛病！”
張秀華解釋道：“不耽誤演出和工作就可以了，一些小毛病，就任由他去吧。”
這是張秀華總結出的和王程相處的方式。
劉金峰依舊本能的對這些怪毛病極其厭惡，所以直接掛了電話，不想去談了。
張秀華掛了電話，又去節目組找了導演何磊，想說通何磊這邊解除對作品方麵的限製。
可是，何磊也是圈內出了名的仗義，說到做到，既然答應了幫劉金峰這一次，他就真的堅持做到了，隻是依舊說作品版權庫不足。
張秀華轉了一圈，隻能來到王程的宿舍，看著王程剛剛吃飯回來，正在休息，無奈地說道：“王程，這次可能真的不行了。隻有上次演出過的兩首作品可供選擇，你怎麼選？”
張翰文也走了過來，說道：“要不，還繼續跳上次的舞曲吧，以王程你的本事，重新編一套舞蹈動作，效果應該不差。”
演出還要繼續，兩人隻能就地取材。
王程拿起帶來的一本明史看了起來，一邊輕聲問道：“節目組允許自己編曲子嗎？”
自己編曲子？
張秀華和張翰文兩人都同時愣住了。
這是他們任何時候都不曾想到過的辦法！
因為，這是最不可能的辦法。
自己編曲！
哪有選現成的來的快。
而且，現在哪裡去找會編曲的老師來給他們編曲？
這樣的舞台演出，不可能隨便編個曲子就上去演出的，必須要質量上乘，可那樣的編曲老師，也同樣是業內的金牌編曲呀，其咖位比金牌舞指更大，合作的無一不是一二線以上的大牌，不是他們現在能請的動的。
自己編？
張翰文隻學習過最基礎的樂理知識，也就是剛會唱歌而已，讓他編曲？他連譜子都不一定認識，設備和編曲軟件他都不知道。
推己及人，張翰文也並不認為王程在這方麵比自己強多少……
畢竟，王程的唱歌天賦一直都很一般的，比張翰文自己還不如！
所以，上次演出，王程一句歌詞沒要，張翰文也沒有說什麼，害怕觸及王程的自尊心。
張翰文迅速說道：“自己編曲不存在版權問題，當然沒問題！可是，我們現在哪裡去找編曲老師？”
張秀華搖頭：“要找編曲老師，就要公司出麵。公司現在根本抽不開身……”
她沒有明說——劉金峰不可能讓公司出麵幫忙的。
王程搖搖頭，輕鬆地說道：“誰說要找編曲老師了？我來編！”
額……
張翰文和張秀華都瞪大眼睛看著王程，同時微微側過了身體，讓自己的耳朵對著王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張翰文皺眉問道：“王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王程依舊一邊慢慢地看著明史，一邊輕聲說道：“我沒開玩笑，我來編！華姐，下午去問節目組要一間錄音室，和幾樣設備。他們不讓我們選曲子，要些東西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吧？我隻用一下午就行。”
張秀華瞪大眼睛看著王程：“王程，你來真的？你會編曲？”
兩人都仿佛第一次認識王程一樣。
他們都對王程是知根知底的呀，王程連唱歌都一般，什麼時候學會的編曲創作了？
王程輕鬆地說道：“閒暇偶爾學習的，也不是很會，會一點而已。”
兩人同時苦笑了一下。
會一點而已？
那怎麼拿上台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