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
觀眾席當中。
也坐著很多王程看到都會認識的熟人。
比如東方之星舞台上的評委，楊曉，郭濤華等人，以及被吳晗淘汰的其他練習生隊伍，比如張翰文等人，以及李非凡等等。
還有春夏有你舞台上的評委，江帆，王子俊，周玉等人，以及被王程淘汰的肖道宏和陳昊等人。
他們都坐在台下看完前麵的所有直播演出。
陳昊對肖道宏低聲說道：「這些演出，也就文依曉和那個杜唯比我們強一點，其他人嘛，最多和我們差不多！對了，老肖，你什麼時候給我介紹一下文依曉，這小仙女，也太好看了吧！」
肖道宏看了看遠處坐在選手席當中的文依曉，眼中也閃過一絲意動，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仙女？
不過，肖道宏知道自己可能和文依曉說不上什麼話，但是同公司旗下的練習生藝人，去打個招呼不過分吧，當下說道：「等等吧，人家最近忙著演出呢，等明日偶像結束了，我帶你去介紹給她認識。不過，說好了，就是介紹認識一下，其他的我可幫不上忙。」
陳昊笑道：「那當然，其他都靠我自己，我可是號稱京城四少之一，泡妞兒是我最拿手的。」
肖道宏撇撇嘴，表示不屑，文依曉可是連經紀人都打過，因為經紀人拍了她的肩膀，後來接連換了兩個經紀人，公司內根本沒人敢招惹文依曉。
此時，舞台上燈光一閃一閃的，一道道煙霧升騰而起。
兩人都沒心情聊天了。
他們知道，王程的演出要開始了。
陳昊忍不住說道：「每次王程的演出肯定都能給我驚喜，這樣子，有忍者那味兒了！」
肖道宏也點頭表示讚同。
兩人也年紀不大，也是看著忍者動漫長大的，算是漫畫迷之一。
隨後，王程身穿紅色忍者服出現，整個人都包裹著，臉上戴著麵具，嘴上有一個麥。
肖道宏低聲說道：「王程要自己現場唱歌了？」
陳昊則是看著後麵穿著忍者服，臉上帶著黑麵巾的黃斌幾人，吐槽道：「這下好了，全部都蒙著臉，都看不出是誰來！」
肖道宏也忍不住微笑道：「就是，黃斌和莫白林他們這次也不能露臉了！」
周圍幾個練習生聽了也都笑起來。
因為，對練習生來說，演出不能露臉絕對是巨大的損失。
就好像演電視隻給一個背影出鏡，那幾乎和沒演一樣了。
之前王程每次演出都戴著麵具跳舞，還瘋狂吸粉，就讓很多人吐槽了。
好嘛，現在王程的幾個隊友全部都蒙著臉……
誰都彆露臉！
不過，陳昊卻還是滿臉羨慕地看著舞台上的幾個人，低聲說道：「這出場，真他嗎的帥呀！」
肖道宏也點頭，認真地說道：「是呀，王程就是王程，真他嗎的牛逼！」
….
停頓了一下，肖道宏又補充了一句：「不愧是能淘汰我的牛人。」
陳昊不屑地笑了笑。
……
文依曉盯著那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影，看著王程嘴邊的麥，低聲道：「他要自己唱歌！」
宋雪擔心道：「可以嗎？」
畢竟，她們早就知道，王程的唱功拉跨天賦不行，還是從東興娛樂傳出來的，她們都當做是真的。
下一秒！
王程一步衝了出去，一大步從舞台中央衝到了舞台前麵邊緣，距離舞台下麵隻有一步之遙，眼神充滿冷漠地看向台下所有觀眾，那手握刀柄的動作，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選手席上的文依曉和宋雪幾個女生都忍不住互相緊握手指，感受到了那種氣勢。
王程微微彎著腰，目光冷漠地看著所有人，仿佛看著一群屍體，嘴唇迅速地動了起來。
「居酒屋裡的小神龕！」
「離鋪滿鵝卵石的玄關。」
「差不多一米寬的信仰……」
「我坐著喝味增湯……」
「在旁觀看，庭院假山。」
「京都的夜晚……」
……
一句句歌詞以怪異的方式仿佛機關槍一樣的被王程唱了出來。
現場所有人聽了都是一臉懵逼，完全沒聽清楚王程唱的是什麼。
好像聽到了。
好像又沒聽到？
王程好像唱了，又好像沒唱？
郭首新和劉家輝兩人對視一眼，也是一臉茫然，看著距離自己很近，在舞台前方邊緣的王程，那撲麵而來的舞台衝擊力，讓兩人頗受震撼。
有一種，雖然聽不懂，但就是很牛逼的感覺，心中莫名的激動起來，仿佛有一種什麼東西被點燃了。
後麵的文依曉和宋雪兩人對視一眼，臉上也是一臉茫然。
八卦隊友低聲說著：「這是說唱吧，但是很怪異！咬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還是說他唱功不行，隻能唱成這樣。」
另一個女生說道：「但是聽著感覺很好聽，旋律非常棒！配合他的說唱，好像非常好聽，非常牛逼！」
八卦隊友：「對，就是這種感覺，聽不懂，但是感覺很牛逼，莫名的燃起來了呢！搜嘎……」
文依曉目光緊緊盯著王程，隻感覺此時的王程真正的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的舞台氣場強大的無與倫比，不可思議。
竟然敢一個人直接站在舞台最前方來直麵所有的觀眾，那囂張傲然而冷漠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將場下的所有人放在眼裡。
這是其他任何一個練習生都不敢做的。
但是，王程做的就是那麼自然而然，似乎他天生就本該如此。
台下數百上上千觀眾還沒人感覺不對，隻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後麵的數百觀眾直接興奮的站了起來，將支持王程的牌子紛紛舉了起來。
而王程完全沒有看那些粉絲們一眼，隻是回頭一個轉身，腰間的武士刀瞬間拔出又插了進去！
….
後麵的黃斌幾人仿佛潛行的忍者一樣，微微弓著腰，一手按著刀柄，在舞台上左右不停的穿梭，偶爾還一個翻滾，似乎在靠近王程。
王程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接著唱出的歌詞一些人可以勉強聽懂了。
「有一種榻榻米的稻香，叫做禪。」
「那裡，神社許願。」
「閃過一個畫麵。」
「這裡，忍者蒙著臉。」
「在角落吹暗箭。」
「心裡，幕府又重現。」
「從前老東京那條山手線。」
「像一出懷舊的默片。」
很多人都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包括前麵的諸多流量明星以及練習生，還有諸多選手們，都紛紛瞪大眼睛看著此刻站在舞台中央的王程。
一陣怪異的聲音再次從王程的嘴裡發出，仿佛在吆喝。
「嗬……嗬……嘿……」
就如同島國古代武士忍者的吆喝聲一樣。
這讓很多喜歡忍者動漫的書迷們，仿佛被觸電了一樣，變得激動無比。
就是這種感覺呀。
不過！
更激動的來了。
王程突然一個轉身，右手一揮，從腰間拔出武士刀，身後的黃斌幾人迅速向後倒去，然後在地上幾個翻滾，隱沒到了舞台的黑暗之中。
接著，王程再次一個轉身，麵向觀眾們，手中的武士刀順勢再次插入了刀鞘之中，一道白色刀光在舞台上一閃而過，每個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帥氣的姿勢和氣勢衝擊的許多人大腦一片空白。
音樂繼續。
王程刺激每個人神經的歌聲再次襲來，讓每個人都沒有絲毫的喘息時間。
「尹賀流忍者的想法。」
「嘿，隻會用武士刀比劃，嘿……」
「我一個人在家，乖乖地學插花……」
這幾句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接著王程輕輕地說出了一句島國語言：「はいはいはいわかり末した……」
所有人再次聽的一臉懵逼，不知道什麼意思。
可是，沒時間給他們思考了。
下一秒！
王程的聲音變得乾脆而高亢，依舊是一句島國語襲來：「いちにさんし……」
「櫻花落滿地！」
「有一種神秘，凝結了空氣。」
「いちにさんし……」
「黑夜裡偷襲！」
「去攻擊，煙霧當武器！」
配合著王程那激動人心的歌聲，黃斌幾人再次出現，似乎是黑夜裡的偷襲者，在尋找偷襲王程的機會。
全場，變得安靜無比！
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目瞪狗呆地看著舞台上的王程。
每個人都第一次看到，如此具有衝擊力的舞台魅力，也是第一次聽到王程如此怪異而同樣具有衝擊力的演唱。
就連四位評委，此時都安靜無比，隻是瞪大一雙眼睛盯著王程。
民樂領域權威許朝華，都微微張開了嘴巴，顯然心中也非常的不平靜，豎起耳朵傾聽，似乎想儘可能的聽清楚王程的歌詞。
….
安可茹眼中閃過一絲震撼，這種舞台魅力，再加上王程首次開口唱歌展示出的這種怪異的演唱方式，以及這首歌的節奏，結合起來的魅力和衝擊力幾乎倍增，比在東方之星演出的時候更強烈至少一個檔次，讓安可茹盯著王程的背影，腦海中都有一刹那的思維停滯，隻有那一道身影。
而韓瀟則是激動的雙手緊握，俏臉通紅，滿腦子都是此刻王程的身影，那撲麵而來的舞台衝擊力，讓她完全無法招架，幾乎瞬間就淪陷了。
就連三十歲的男歌手馮唐，此刻都有些目瞪口呆，低聲喃喃道：「這麼強嗎？」
他第一次現場看王程的演出，比之前在電視畫麵上看到的衝擊感強烈了太多太多了。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
演出真的是不值一提！
文依曉和宋雪幾人，都忘記了說話，隻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王程，幾雙眼睛當中，隻有王程的影子存在。
劉金峰站在那裡，也呆呆地看著王程的演出，然後又愣愣地看了陳小勇一眼，又看了不遠處的郭首新一眼，心中隻有一句——這種演出，我他嗎的這輩子都沒見過，你們還不滿意？
而不遠處的郭首新和劉家輝兩人，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王程。
他們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演出……
他們昨天晚上早就回去睡大覺了呀，哪裡還需要提心吊膽的一夜沒睡，甚至現在連跑路的後路都想好了！
但是……
昨天看黃斌幾人彩排的演出，那真的是不堪入目呀！
有王程，和沒王程，差距這麼大嗎？
而王程的歌詞依舊不斷的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いちにさんし……」
「忍者的物語。」
「要切斷過去，忠心是唯一。」
「いちにさんし……」
「隱身要徹底。」
「要忘記，什麼是自己……」
……
全場。
安靜的連呼吸聲似乎都沒有了。
隻剩下了衝擊心靈的音樂聲音，和舞台上王程唱出的怪異歌聲。
….
所有觀眾，不管是後麵的普通觀眾，還是前麵的諸多明星藝人，以及練習生選手們，亦或者是四位評委，都不自覺地站了起來，隻是站著，沒人鼓掌，就愣愣地看著舞台上的那個人影，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聽著那每一句即便是豎起耳朵注意傾聽都不一定能聽清楚的歌詞。
「居酒屋裡的小神龕！」
「離鋪滿鵝卵石的玄關。」
「差不多一米寬的信仰。」
「我坐著喝味增湯。」
「在旁觀看，庭院假山。」
「京都的夜晚……」
……
……
黃斌和莫白林幾人紛紛來到了王程的身後，似乎是追殺王程的忍者殺手，追著王程一起在舞台上狂奔一段距離，一起來到了舞台最前麵，微微彎腰看著台下的所有人，和所有人注視的目光對視，眼神之中依舊隻有堅定和冷漠，沒有任何的怯場。
「いちにさんし……」
「櫻花落滿地。」
「有一種神秘，凝結了空氣。」
「いちにさんし……」
「黑夜裡偷襲！」
「去攻擊，煙霧當武器。」
「いちにさんし……」
「忍者的物語。」
「要切斷過去，忠心是唯一。」
「いちにさんし……」
「隱身要徹底……」
「要忘記，什麼是自己！」
「いちにさんし……」
「櫻花落滿地。」
「有一種神秘，凝結了空氣。」
「いちにさんし……」
「黑夜裡偷襲！」
「去攻擊，煙霧當武器！」
下一刻！
王程突然回頭轉身從腰間拔出一刀，白光一閃，黃斌幾人臉上的黑麵巾頓時從中間裂開掉落下來，然後幾人緩緩倒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沒了氣息，一張張麵孔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死亡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接著，王程再次轉身，手持武士刀，看著所有觀眾冷漠地唱出最後幾句。
「いちにさんし……」
「忍者的物語。」
「いちにさんし……」
「要切斷過去！」
「いちにさんし……」
「忠心是唯一。」
「いちにさんし……」
然後。
王程對著麥克風輕輕的喝了一聲：「喲……哦…………」
音樂也隨之結束！
王程保持著雙手持刀的動作，站在舞台上，一動不動。
黃斌幾人倒在他的身後，也一動不動，隻是一雙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台下所有的觀眾，都站著看著舞台上的王程，也一動不動。
沒有人說話！
沒有人鼓掌……
如此詭異的寂靜持續了足足三十多秒。
王程也保持著一樣的雙手持刀動作一動不動，身邊躺在地上的黃斌幾人也同樣一動不動，這是王程對他們的要求，觀眾沒鼓掌，他們的演出不算結束，不算成功，所以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