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收視率數據出來了。
三人的心情都很是激動和期待……
仿佛第一次放父親，等在產房門口的心情一樣。
李馳接過數據表，迅速看了起來。旁邊的張會中和周文也直接起身湊了過來，伸長了脖子看了過來！
而工作人員看三人的樣子，低聲說道：“張導，李導，文哥，節目剛開播的數據，一般都不太好看！”
三人聽到工作人員這話，心中就微微一沉。
然後，齊齊看向數據的最高處，麵色就更是微微一變。
隻見最高點，僅僅隻有零點七！
雖然，這隻是開播這段時間的數據。
雖然，這已經比上期的最高的零點二的收視率高了幾倍了……
但是。
三人的臉上依舊難掩失望。
唯一讓他們安慰的是，收視率是呈上升趨勢的，剛開播隻有零點五，然後十分鐘左右就緩慢升到了零點七，後麵肯定會繼續走高。
李馳苦笑道：“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
張會中沒說話，不知道怎麼安慰李馳。
現在才零點七的收視率，即便後麵繼續走高，最多也就是一點幾的數據了，過二點都有點困難。
這對奮鬥了半輩子沒啥起色，終於抓住一次機會想要崛起的李馳來說，絕對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周文也沒說話，他的心情和李馳的差不多，這同樣是他十年一遇的機會，如果沒起色，那他和李馳後麵就隻能繼續這樣混著等退休了。
工作人員看著沉默地三人，安慰道：“李導，張導，文哥，這和你們的節目組關係不是很大。主要是今天下午王程接受的采訪，負麵影響太大了，影響了節目的收視。你們沒注意嗎？王程自己的微博粉絲都掉了兩百多萬粉絲，還在緩慢的掉。”
“那肯定會影響王程的號召力，收視率不如預期是肯定的。”
說完，工作人員就告辭離開了。
張會中歎氣道：“節目播出的太倉促了，遇到了王程的負麵采訪，影響太大了。我們應該下周播出，可能效果會好一些，負麵輿論的影響會小一些。”
李馳依舊沉默不語，隻是拿出一支煙使勁抽了起來。
周文嘴唇動了動，也想抽煙，但是想到王程的潔身自好和規律生活，他忍住了。
這是他和王程錄完節目的最大影響——王程才十九歲，都能做到極其自律和潔身自好，他為什麼不能？
所以，周文首先就戒煙戒酒，後麵還會加大閱讀量和練習書法的時間。
沉默了一會兒，周文說道：“收視率能過一點五，就算是成功了。李導，畢竟咱們是十點半的午夜檔。”
李馳點點頭：“我知道！”
….幾人不再說話，一邊隨意地看著節目畫麵，一邊拿出手機刷一下，看看現在外界關於王程以及鄉村生活節目的評論。
……
沉勝輝今天也還沒下班，到秦玉海辦公室，和秦玉海一起看了湘南衛視的節目！
如果是平時，秦玉海和沉勝輝都不會有那個時間和閒心一起看王程的節目的，最多就是第二天了解一下收視率就行了。
但是……
秦玉海這兩天幾乎都沒睡好，一想到王程每年能從鴻星分走數億的分成，而這筆分成是他白送給王程的，他就心痛的無法閉上眼睛。
所以，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王程被打下塵埃，想要出一口氣。
此時，王程是否續約，在他心中都不重要了。
這口氣不出，他懷疑自己可能會得抑鬱症，這輩子都會耿耿於懷，意難平。
沉勝輝看著電視畫麵，低聲說道：“這節目和現在其他的綜藝都不一樣，沒什麼看點，就是風景還可以。”
秦玉海沒心情理會這些，澹澹地問道：“收視率數據出來了沒有？”
沉勝輝搖頭：“我剛問了，第一份數據都還沒出來。不過，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鴻星的劉星去見了王程一麵。”
秦玉海眼神一凝，聽到鴻星和王程的名字，他就忍不住血壓上升，沉聲問道：“他們談了什麼？”
沉勝輝：“劉星也想把王程手中的這百分之十銷售分成收回去！這百分之十是純銷售分成，不是利潤分成，對鴻星來說也是一大筆支出，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利潤沒了，他也很心疼，據說是想用股份從王程手裡換回去……”
秦玉海冷冷地說道：“活該，王程沒答應吧？”
沉勝輝搖頭：“王程雖然平時低調，也不和人說話，但是他的智商是絕對沒問題的，沒有答應。我聽說，他提出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去換的條件，劉星拒絕了，雙方沒談成。”
秦玉海微微閉上眼睛，不甘心地說道：“我們還有沒有可能從王程手裡拿回這部分分成？放棄和王程續約的計劃，也可以！”
沉勝輝稍微苦笑了一下，這個話題，這兩天秦玉海和他聊過幾次了，還找來公司的法務商量了幾次，合約都詳細研究了好幾遍。
那份合約就是製式合約樣本，再加細節修改，不存在任何陷阱。
畢竟，當時雙方都沒想過對王程設什麼陷阱，王程本人也詳細看過合約才簽字的。
所以，現在想通過正常手段將分成收回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秦總，很難！除非王程本人放棄，再加上鴻星同意，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不然，不可能拿過來！”
沉勝輝實話實說地回答。
秦玉海依舊閉上眼睛，長長歎了口氣。
這個答桉，他也聽過好多次了。
但是……
他還是不甘心。
….一個下金蛋的母雞，就這樣被他親手放跑了。
這時，電視畫麵上，王程開始做菜……
那一手廚藝，看的沉勝輝都震驚不已，忍不住說道：“王程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廚藝？”
秦玉海這才睜開眼睛，目光凝視地看向電視屏幕，看到王程那嫻熟的動作，做好了一盤盤菜品，比他在魔都有名的私房菜吃的都更有賣相一些，味道看起來也不差，忍不住皺眉說道：“是不是湘南衛視幫忙作假了？這樣的廚藝，可能在整個魔都都沒有幾個大廚能做到。王程才十九歲而已，不可能的。”
沉勝輝輕輕皺眉：“湘南衛視沒必要這麼幫他吧？而且，這全過程都拍下來是王程在做。如果要幫王程作假，那就要用電影大片級彆的特效了！那不是這一天時間能搞定的！”
秦玉海坐直了身體，微微驚訝地問道：“所以，這是真的？”
雖然，很難相信。
但是，沉勝輝理智地說道：“應該是真的，作假難度很高，幾乎不可能。所以，王程可能真的有這麼好的廚藝。”
秦玉海還是不相信地問道：“你的助理向你彙報了嗎？他不是跟著去錄製節目了嗎？”
沉勝輝搖頭：“我沒問，他也沒去錄製現場全程跟蹤，可能也不知道這些。真沒想到，王程會這麼多本事……就算他不唱歌了，以後去做個廚藝主持人，再加上他的顏值氣質加成，收視率可能都不會低。”
秦玉海聽出了沉勝輝話裡的意思——王程身上的價值，很大，可開發的潛力太多了。
嗡嗡……
沉勝輝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看，嘴角溢出一絲微笑：“秦總，湘南衛視的第一份收視率數據出來了，開播零點五，最高零點七！王程的收視率金身神話，這下要被打破了……”
秦玉海也澹澹一笑，然後笑容就消失了，麵色糾結不已。
高興王程被他打壓下去了，收視率神話被破，在業內的地位會下降一大截。
畢竟，王程的熱度全靠明日偶像的神跡收視率提升起來的，業內諸多電視台和資本追逐王程的原因也是因為拉升收視率的能力。
現在……
王程的收視率金身被打破，那王程身上的價值會大打折扣，在業內的地位也會迅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