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博斯邦並非是貝索斯男爵的私產。
這裡嚴格來說還是屬於王國本身的。
而貝索斯男爵在博斯邦內擁有著自己的產業。
掌握著海量的財富,同時也是王國認可的邦城執政官。
在博斯邦內具有很大的權利和自由。
所以這個世界本質上沒有封地這個概念。
但從某種角度來說,那些王國家族又確實把持著大量的城市。
屬於是一種有實無名的情況。
不過邦城以及邦城內的那些居民,從王國律法上來說並不是某個人的私產。
這大概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王國經過數以千年的發展總結出來的一種經驗吧。
這樣就能形成牢固的利益整體,又不會導致王國分裂。
那些貴族階級可以用財富和權勢的操作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那些居民雖然具有獨立的人權,但這事實上也就隻是讓貴族的吃相不至於太難看而已。
這隻是一種緩和階級矛盾的手段。
而領主們情況又不一樣。
忠誠度就像是一根紐帶,能夠維係牢固的專製統治。
在發展初期,專製手段能夠有效的解決許多發展桎梏。
當然隨著領地的規模擴大,還是要進行許多的發展和改革的。
最關鍵的一點,也是最老生常談的一點,那就是發揮領民的主觀能動性。
吃大鍋飯這樣的平均分配製度,隻會讓領民成為工具人。
將來領地人口變多的時候,宗慎和他手下的英雄們不可能細化到去管理每一個人的吃喝拉撒。
所以必須要激發他們的主觀能動性。
讓每一個人都為了自己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而奮鬥。
不過哪怕再怎麼改革,領主的權利地位始終是穩固的。
即便是讓農夫成為了自由民,忠誠度依然能夠起到輔助性的作用。
這是宗慎一直以來對於領地未來發展的主要思路。
站在中心區域的邊緣,宗慎他們停在了原地。
這裡被一條大路所環繞著,就像是圓盤路中間的路島一樣。
在大路的中間,被畫上了一條醒目的紅線。
將這條大路分為了兩個部分。
紅線的另一部分有許多的邦城軍在往複巡邏。
還有一些騎著草原馬的輕裝騎手分成了一支支小隊。
在中心區域的附近,進行著巡視。
周圍的四聯防禦塔矩陣也變得密集了許多。
光是宗慎他們所在的這個方位,就有十幾個四聯防禦塔陣地。
還有兩座堅固的塔樓,屹立在附近。
每一座塔樓都高達三十多米,上麵站著十幾位阿瓦隆輕裝弩手。
還布置著五六架中型弩機,所有的弩機都沒有裝上弩矢。
全都斜向對準了天空。
隻有在進入戰時的時候,這些弩機才會上膛。
宗慎騎著八戒,帶領著隊伍越過了紅線。
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幾乎是立刻就吸引了在附近巡邏的那些邦城軍的全部的注意力。
包括在他們身後尾隨著他們的那一隊邦城軍也是如此。
這裡是邦城內最敏感的區域。
當下,那些塔樓上的輕裝弩手們,紛紛將手中的重弩對準了宗慎他們。
與此同時,他們的前後都有邦城軍走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這些邦城軍小隊,主要由二階阿瓦隆輕裝劍士組成。
隻有帶隊的是一位三階龍裔劍士。
由此就能大概的知道邦城軍的實力了。
為首的一位龍裔劍士緩步走到宗慎的麵前。
拔出戰劍攔在前方。。
“紅線之後,就是博斯邦的行政區域。”
“根據貝索斯大人簽署的第0261號行政令。”
“任何非王國直轄的武裝勢力未經允許一律禁止進入行政區域。”
“現在請你退離到紅線範圍之外。”
“如果你拒不退離,根據邦城法律,我們將有權將你繳械。”
這位龍裔劍士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附近少說有兩三百位邦城軍,還有防禦箭塔矩陣。
因此他有很充足的底氣。
隻見宗慎依然平靜如初,並沒有退後半步。
他伸手輕輕向後一掏,借助身形的掩護,從隨身儲物格裡取出了一隻懷表和一條吊墜。
將這兩樣東西在這位龍裔劍士的麵前晃了晃。
“還請你稟報一聲。”
“我是特意來送還貝索斯大人曾經丟失的東西的。”
“這兩樣物品都是我在遺跡的廢墟裡找到的。”
龍裔劍士聞言,伸手接過了懷表和吊墜。
對於宗慎話裡的真假,他也吃不太準。
因為他的資曆還不夠。
不過這種事情並非沒有過先例。
所有的邦城軍幾乎都知道貝索斯男爵年輕時的事跡。
在三十多年前,貝索斯男爵年輕的時候,對於遺跡探險十分的熱衷。
曾經組織過許多次的探險隊。
經常被那些占據遺跡的怪物打的滿頭是包。
那時候貝索斯男爵還沒有賜予博斯邦。
但卻憑借父輩的勢力能夠輕鬆調動邦城軍。
那幾年的邦城軍,犧牲在各種遺跡裡的,就達到了數百人之多。
包括貝索斯男爵自己,也有好幾次差點都要回不來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始終無法晉升到子爵的原因。
但是當年的貝索斯男爵對於探險依然是樂此不疲。
他的心態就像是如今的領主們一樣,對於一萬多年前所留下的那些遺跡十分的感興趣。
這就導致了他的一些隨身物品,基本也在遇險的過程中丟失的差不多了。
前些年就有一夥傭兵帶回了貝索斯男爵遺失的家族徽章,獲得了獎賞。
這位龍裔劍士接過了吊墜和懷表之後,又反複的檢查了一下。
確認這兩樣東西並沒有貓膩之後。
才抬頭看向了宗慎,對著宗慎欠身行禮。
“請在這裡稍等片刻。”
“我這就去稟報治安官大人。”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快步攔住了一位輕裝騎兵。
將吊墜和懷表交到他的手裡,同時叮囑了幾句。
然後這位輕裝騎兵抓著吊墜和懷表騎著馬兒就朝著中心區的入口跑去。
一直過了二十多分鐘,時間都快到淩晨的時候,那位輕裝騎兵才重新出現。
他的身後有一部做了軟包裝潢的雙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