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不解,難道書信並非江若雲所留?
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他急需這張藥方,因為府中有人正著急的等著治療。
陸風彎腰在江若雲耳邊輕聲的說明了緣由,挑了重點簡明扼要的說出了將藥方透露給施府一事,至於囤積蓮蟲草之事,並未來得及提及。
老者見到江若雲身旁的陸風,眼裡閃過一絲精明,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口道:“開個價吧”。
在場的其餘人包括江霸天在內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這位老先生所謂何事。
究竟是什麼事情值得這位已經退位的施府前任家主親自出麵?
江若雲昂首看了一眼陸風,詢問著他的意見,畢竟藥方是他的,對於價格他顯然更為清楚。
而她這不經意的一瞥,卻使得眾人心中掀起了一片漣漪。
站在江若雲身旁的青年是誰?
怎麼從前未見過?
在陸風出現之時便有人產生疑惑了,隻是礙於場麵不適,暫將他看成了江若雲的仆從一類。
而眼下,江若雲竟然詢問著一名‘仆從’?
這就有些看不透了。
陸風再次彎身在江若雲耳邊說了幾句,江若雲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十萬。”
聲音並不敢太大聲。
一張藥方要價十萬,江若雲都有些懷疑究竟是她聽錯了,還是陸風說錯了?
但還是照著陸風的話語說了出來。
那名施老先生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衡量著某些事情,但很快便站起了身,朝著陸風鄭重的道:“十萬,明日奉上。”
沒錯,那名老者並不是朝著江若雲開的口,而是同陸風在交談。
以他那般年紀的閱曆,又豈會看不出,這一切都是陸風在操作著。
看著老者起身向江霸天作彆將要離開之際,陸風出聲喊道:“不勞煩老先生送來,明日我和若雲登門拜訪。”
老者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
江若雲此刻內心十分雀躍,不過礙於場麵的尷尬並沒有表露出來。
十萬銅魂幣啊!
這麼大的數目,她長那麼大也從沒見過這麼多錢。
有了這十萬銅幣她再也不用擔心住處的問題了。
江府眾人皆是滿臉的震驚之色,眼前那名被認作江府廢千金的少女,有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和施府前任家主,那般德高望重的人平等的談價?
似乎還是那老先生有求於江若雲?
江霸天同樣有些難以置信,但更多的卻是高興,這兩年來他並沒有過多的照顧江若雲,原本就沒有儘到為人爺爺的職責,看著江若雲的這般變化自然是欣慰至極。
“咳咳”江霸天咳嗽了兩聲,朝著江若雲說道:“若雲啊,你這是在和施老先生交易什麼呢?”
江若雲抬頭朝著江霸天望去,這位名義上的爺爺早些年的確對她照顧有加,但自從實力退化之後,也漸漸淡化了關懷。
而現在江霸天眼中的那一抹熱切,與當初江若雲最出色之時卻是如出一轍,若不是這些年經曆了太多,江若雲甚至以為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又如何忘記。
“這是若雲自己的私事,給江府帶來麻煩之處,若雲在此深表歉意。”
江若雲說著向高位坐著的諸位長輩深深的鞠了一躬,話語的冰冷感似乎使得這一鞠躬如同與江府決裂的儀式一般。
江霸天有些尷尬,看著江若雲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
“我們走吧”江若雲朝著陸風說道。
“站住!你不說清楚那十萬的來由,休想離開。”二府主江傲天冷冽的說道,對這昔日的天才少女他向來厭棄至極。
“哦?今日不說出這十萬之事的來由,二府主還想動粗留下我們不成?”
江若雲譏諷道,絲毫沒有留半絲情麵,也不需要留,這些年二府主可沒少縱容他孫子孫女欺負她。
“你一個月奉不過千銅的人哪會有價值十萬的物品,若不說清楚我便將你逐出江府,再報請獄府來處理!”江傲天冷哼道。
一旁的江霸天回過神想要阻止他的話卻已然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