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眼神一凜,感受到江若雲氣息的變化,當即也取出了一顆一模一樣的丹丸,吞服了下去。
陸風看著戰台上的變化,暗叫不妙,那顆來曆不明的聚氣丹他交給江若雲時,曾多次叮囑過後者需謹慎對待,以防意外。
陸風知道江若雲是明白這點的,但此刻卻還是不顧一切的選擇了服食……
隻能說明戰台之上定發生了什麼意外之事,逼得她不得不服食!
實力大漲的江若雲強忍著體內竄氣的疼痛,聚氣揮出長鞭,朝著江風的咽喉裹去。
狂暴靈氣之下的江若雲不僅力量提升了上去,速度同樣也快了不少。
眼看長鞭就要纏上江風脖子時,江風突然退後了幾步,氣勢同樣猛漲一截。
拿起長劍迅疾的迎向了長鞭,二者交纏,江風猛地用力,將長鞭震的稀巴爛,幾截斷了的鞭身震到了江若雲身上。
江若雲本就強忍壓製著的靈氣,受到鞭身的震擊瞬間崩塌,像是卸了壩的洪水一般,瘋湧而出。
江若雲猛的一口鮮血噴出,朝地麵倒去。
看台上,江霸天看到這一幕瞬間起身,眉間滿是擔憂,雙眼發出一道寒光,剛想起身前躍卻被身旁的江傲天攔了下來。
江霸天終是沒邁開這一步,但好在見台上已經有人在照顧江若雲,情緒平穩了下來,無奈緩緩又坐了回去。
第一時間衝上台的自然是陸風。
喬雪兒緊隨其後,不顧長輩阻攔第一時間趕到了江若雲身旁。
陸風速度極快在江若雲倒地之前便將其扶在了懷中,擦拭著她額頭的血汗,靈氣瘋湧向她體內。
瞬間,陸風臉色大變,變得鐵青而又憤怒!
“怎麼會中毒!”
“什麼時候中的毒?”
陸風愕然,江若雲體內的毒十分霸道,使得她靈氣變得狂暴異常,而聚氣丹的服食更是雪上加霜,使得原本狂暴的靈氣更加高漲。
陸風手指連點,封鎖住江若雲的各大經脈,使她體內的靈氣相互隔絕,終於在臨死的邊緣將其拉了回來。
但這般傷勢,若不能儘快修複經絡,江若雲依舊有性命之憂,且以後怕是再難修煉。
喬雪兒靠了過來伸手搭在了江若雲手腕上,臉色同樣變得鐵青,看著戰台另一側滿臉戲謔之色的江風,憤怒喝道:“宴鬥之上,你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毒!”
“無憑無據,你可彆冤枉好人啊……”
江風成竹在胸的笑著,眼中儘是得意之色,沒有了江若雲他便沒了後顧之憂,江府諾大的產業最終必定落到他手中。
四周看到這一幕的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相信誰。
在場確實也沒有任何人看到江風下毒,全程戰鬥大夥都看在眼裡。
陸風看著江風的那副嘴臉,心中卻是肯定他與此事脫不了乾係。
普通人被指責下毒一般都是會驚愕回問自證清白,而江風卻直接回應沒下毒證據,大有變相默認之意。
沒有證據的指責與質問在眾目睽睽之下顯得蒼白無力。
既然語言無用那便隻有武力來解決!
陸風扶起江若雲,將其靠向喬雪兒,叮囑道:“扶下台,照顧好。”
聲音清冷,氣勢森然,令人不寒而栗,猶墜冰窖。
喬雪兒看著陸風眼神中的冷厲,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敢絲毫忤逆,當即伸手接過江若雲,聽從的扶下戰台。
“水竹軒陸風,請賜教!”
陸風憤怒宣戰!
既然宴鬥是解決不平之事,那便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區區一個奴隸也敢上台,你沒那個資格。”江風冷言道,聲音故意放大,有意傳向每一位看客耳中。
“什麼,那青年是奴隸?”
不少先前打聽陸風身份的人都是瞪目不信,區區一個奴隸又怎會在宴席上有一席之位?區區一個奴隸又怎會讓獄官親自相待?
“獄官大人,宴鬥乃為解決不平之事所設,可有規定奴隸不可上台?”陸風質問道,話語中透著不悅。
獄官惶恐回應:“並無規定,有不平者皆可上台。”
在往年的宴席中奴隸哪有資格出現,自然也不會有這規定。
江風心中很是疑惑,這獄官幫陸風也幫的太偏袒了。
但既然獄官開了口,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心中將氣歸在了陸風身上,嘴角流露狠色,威脅道:“既然你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陸風冷笑一聲,看向江風的目光中竟然透著幾分憐憫,仿佛在看一隻殘喘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