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指尖點觸光罩,依舊破碎到剩下三分之一時。
“淡白蠶玉。”
“淡白蠶玉。”
陸風和第二十七號女子再次異口同聲。
這一次第十一號男子有些坐不住了,開口質疑道:“這不可能,他倆肯定作弊了,肯定事先知道了材料名稱順序。”
此言一出,當即有人開始附和談論起來,陸風和二十七號女子的表現實在太驚豔,令人難以相信。
管事冷哼一聲,朝著第十一號男子喝道:“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同你這般見識淺薄,濁秀的聲譽由不得胡亂誹謗。”
說完,管事取消了第十一號男子的競猜資格,其餘人方才安靜下來。
濁秀陣鋪已在穹風城開了上百年,其信譽遠近馳名,又豈會泄露競猜信息,做戲給人看?
看客們冷靜下來後發現這樣做對濁秀陣鋪絕無半點好處,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陸風和這第二十七號女子的確眼力非凡,對陣法材料極度熟悉。
剩餘的三名競猜者也都意識到了這點,三人互相低語了幾句,達成了某個共識。
第十一號男子退到看客群中,心中十分憤懣,眼睛死死的盯著陸風和第二十七號女子,想要看出一些端倪出來。
以往競猜,管事都會標注競猜者猜中的次數,而此刻,管事有些哭笑不得,場上剩下的五人儼然成了兩波,陸風和第二十七號女子爭鋒相對,其餘三人卻都是一副已經放棄爭奪的模樣。
管事收起竹簡,眼下的情形顯然已經不需要他去記錄了。
第三件材料端了上來,看客群中第十一號男子目光中閃過一絲震撼,他發現無論是陸風還是第二十七號女子,在看向小二手中托盤時,都是無比的專注,眼神銳利而又聚精。
十一號男子開始有些搖擺不定起來,心中的質疑越來越淡化。
因為女子表現出來的戰意,陸風也變得認真起來。
第三件材料是一塊紫葵花玉,陸風本想趕在破碎三分之一時將其猜出贏得對麵女子一籌,卻不料女子同樣有著這種想法。
最終二人均是在光幕破碎三分之一時便將材料猜了出來。
眾人的震撼越發明顯,其餘三名競猜者很自覺的退到了一側,將舞台留給陸風二人,他們心中明白,之前那三種材料哪怕完整的擺在他們麵前,他們也需要辨彆片刻方能認得出。
管事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陸風和女子的表現實在太過驚豔,他執掌濁秀陣鋪多年,還未曾見過這般眼力。
材料繼續出示著,陸風和二十七號女子依舊在伯仲之間,管事心中思量起了對策,這般下去很難分出勝負。
材料出示到第九件時,管事停下了競猜,朝著陸風和二十七號女子開口說道:“二位,這般下去實在分不出勝負,在下有個建議,不知二位可願接受?”
二十七號女子看向陸風眼神中多了一絲認可,管事的建議她已經會意,心中卻是有著多一分考慮。
女子微笑的回應著管事:“展示些罕見的高階材料吧,優勝者依舊在先前那些材料中任選一樣,隻為分出高下。”
見女子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建議,管事哈哈一笑,看向陸風。
陸風淡然道:“隨意。”
見陸風沒有意見,管事當即下台後去準備了起來。
台上,女子靠近陸風幾步,開口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陸風本就有些好奇女子的身份,普通家族的後輩絕對沒有這般學識和眼力,回應道:“什麼賭?”
女子微微一笑,道:“就賭這次競猜的優勝者,誰若是輸了就拜誰為師。”
玲瓏穀規矩森嚴,哪怕是陸風自己也不過隻是學生和導師的關係,又豈能輕易收徒拜師。
陸風平靜的回應道:“我不收徒。”
“你…”女子有些氣急,心中的盤算落空,氣惱道:“你個膽小鬼,慫包。”
陸風依舊平靜的說道:“你天姿太差,收你做徒弟太累。”
“你就那麼肯定自己能贏?”女子滿臉漲紅的吼道,論天姿她雖說不上絕佳,但也絕對不差,十八歲,脈輪六境,怎麼會差?
陸風淡然道:“至少不會輸。”
“那就跟我賭一賭,”女子激將道。
陸風打量了一下女子,想到成立團組需要一定的獄徒學員,轉念開口說道:“賭可以,收徒就算了,若是你輸了,隻需來靈獄,入我團組即可。”
女子聞言,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目光,故作不滿道:“哼,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