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乾芯話音剛落,酒館櫃台後側頓時傳來一陣咳嗽,隨後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小娃頭片子,懂什麼酒,老夫這酒館隻接待識貨之人。”
眾人探過身望去,隻見櫃台後的一張藤椅上,正躺著一名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脾氣那麼差,難怪沒客人,”乾芯嘟囔了一句。
“那是沒遇上知酒之人,”老頭倔強道。
邵月環顧了一圈,並未在酒館內發現邵陽的蹤跡,開口打聽道:“老掌櫃,昨日在你這邊喝酒的青年,高高的,瘦瘦的,你還有印象嗎?他現在在何處?”
老頭子依舊躺在藤椅上,嘴角微張,道:“喝了桌上這壺酒我就告訴你。”
桌麵上,一個標著‘弦歌醉’三字的瓶型酒具挪動到了邵月跟前。
邵月看著身前這像花瓶一樣巴掌大的酒具,皺眉猶豫起來,長那麼大,她從未飲過一滴酒,讓她喝完這一整壺,實在太難。
“我替她喝,”陸風開口道。
櫃台後傳來一聲冷笑:“若是替喝,可就不是一壺弦歌醉能解決的。”
話落,櫃台桌麵上憑空多出了一個玉葫蘆,造型看上去十分晶瑩剔透。
“把這不染塵喝了,若是還能站著,我便告訴你們昨日那個潦倒青年下落。”老頭子陰笑道。
陸風以為老頭子是在故意變相的賣酒,回應道:“老掌櫃,這酒價需九個玉魂幣,我…”
“老爺子請你喝!”老頭打斷道,話語間毫不在意。
陸風心中多了一絲警惕,價值九個玉魂幣的美酒平白無故的贈飲,恐怕有什麼貓膩。
打開玉葫蘆,陸風還未探身,鼻尖就聞到了一縷酒香,醇厚甘甜,綿綿不絕,令他忍不住誇讚道:“好酒。”
酒香四溢,未飲已是三分醉,陸風不由心驚,這壺不染塵竟如此之烈,若非有著靈氣抵禦,恐怕單是這酒香都扛不住。
白冰在聞到酒香的瞬間便將邵月和乾芯二人護在了身後,她們二人實力較弱,長期沉浸在酒香之中,不免陷入昏醉。
玉葫中酒釀清澈透明,嬌綠欲滴,極具美感,陸風端起玉葫酣飲起來,佳釀入口卻無半分辛辣,反而透著絲絲清涼。
“咕嚕咕嚕~”
三口入腹,陸風突然察覺一股猛烈後勁上湧,肚中一陣火辣,頓時頭暈目眩,視線模糊,儘管及時調動靈氣恪守清明,但依舊有些昏昏沉沉。
“好霸道的酒,真是痛快,”陸風喊了一聲,將玉葫中的酒一飲而儘,既然要醉那便來個徹底。
葫蘆見底沒多久,陸風再也站立不住,軟軟的坐到了地上,靠在櫃台邊沿昏醉了過去。
“陸風~”白冰喚了一聲,見陸風毫無反應,上前檢查了一番,發現其隻是普通的喝醉後,目光看向老者,道:“酒也喝了,該告訴我們人在何處了吧?”
老者笑了笑,道:“老爺子說的可是喝完還能站著才告訴你們消息,你們看看,他這狀態能站得起來否?要不,你們誰再試上一壺?”
乾芯抱怨嘟囔道:“你這哪是酒啊,分明就是迷藥,昏藥…”
邵月看著昏醉中的陸風,開口問道:“老爺爺,陸導師他要醉多久才能醒來啊?”
“他是靈獄導師?”老頭子從藤椅上緩緩爬起,打量了一番陸風,之前聽著聲音他便知曉了幾人大概的年齡,此番目睹更是確信,“二十來歲的年齡能當上靈獄導師?哪個靈獄現在導師的要求這麼低了?”
乾芯看不慣陸風被老者這般詆毀,道:“陸導師是以驗陣方式通過的導師考核,是貨真價實的東元靈獄導師。”
老頭子揮了下袖子,再次回到藤椅上假寐起來:“他是不是導師和我沒什麼關係,作為一個導師,連基礎的見識都沒有,一味強出頭,弄得這般醉態!”
“不染塵是我釀造的幾種酒中最烈的,它的醉可不單單在於身體、四肢,就連靈魂都會一同陷入昏醉,這麼一壺下去,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醒不過來咯。”
看著老者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邵月等人各個有些生氣,這種一喝就要醉上那麼多天的酒,價格還這般昂貴,活該這酒館沒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