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瀆京陣協怎麼就你一人?”陸風心中依舊對路遷的身份有著疑心。
路遷指了指遠處的通道,“其餘人都去了另一邊,我留下照應來著。”
“既是照應,此刻為何又走?”白冰臉上閃過一絲狐疑。
路遷淡然道:“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闖闖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收獲,你說對嗎,陸風兄弟。”
“收不收獲的不好說,但這意外卻肯定有,”陸風停下了腳步,抬手指了下前方。
“那是…”路遷咽了下口水,呆滯的看著前方倒在地上的十餘具屍體,驚愕道:“是羽塵陣協的人?”
“應該是,”陸風遠遠看了眼,死去的幾人無一不是穿著羽塵陣協的服飾,每個人死狀都十分奇怪。
路遷上前檢查了一下傷勢後,驚訝道:“他們似乎都死在了對方的兵刃下?”
“難道他們得了什麼寶貝然後起了內亂?自相殘殺?”白冰麵露驚疑,開始從他們的納具中尋找線索。
路遷認同了白冰的看法,一同翻找起來,兩人片刻功夫收了十餘個納具,但裡麵卻都隻是一些最為普通尋常的東西,連一件入得了眼的都沒有。
見路遷不感興趣,白冰將納具一股腦的全扔給了陸風,“裡麵都是些基礎的布陣玉石,你看看有沒有用得著的拿去。”
陸風不客氣的接過,發現大多都是介於法陣初階的玉石,鮮有幾塊勉強能算是法陣高階的材料,都是些市麵上稀鬆平常之物。
“這些人的實力不弱,可是納具中卻都隻是些沒用的東西,莫非他們真遇上什麼危險,把貴重的、保命的手段、寶貝全用了?”白冰想不明白自己所看到的現象。
路遷神色有些凝重,開口說道:“我認得其中一人,那個大胡子是羽塵陣協背後的鳳羽門的人,他有個外號叫做‘碟盤尊者’,有一碟盤類的寶具,以他的性子哪怕是死也會在死前將其毀去,但此刻卻消失不見,除非……”
“除非什麼?”白冰一驚。
路遷臉上透出一絲驚容,“除非是他自願交出。”
“這不可能吧,”白冰心中莫名有些發怵。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陸風眼中紫光一閃而逝,看著前方的通道,“這兩邊有些溫差,那邊極有可能布置了隔絕類的幻陣,羽塵陣協的那些人或許是因為誤入了幻陣才落得那般下場。”
“我怎麼沒感覺到有什麼溫度差異啊?”路遷看著陸風認真的神情,選擇相信後者的話,“什麼樣的幻陣還能把人的寶貝收走?卻隻留下那些不需要的東西,難道這處秘境有守護者?是他們在操控的陣法?”
陸風剛要開口,突然感應到一絲動靜,當即施展衍星決,快速甩出兩塊玉片,以奇妙的角度釘在兩塊石頭縫隙之中。
“你做什麼?”路遷疑惑的看向陸風。
陸風指了指兩側牆延處被玉片隔斷的石塊,“那些石塊方才在移動,若是再進分毫恐怕我們的下場和羽塵陣協那些人一樣了。”
“石塊會動?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路遷似信非信的看著。
陸風拉著白冰往後退了一些距離,說道:“你大可把玉片抽出,試試石塊會不會動。”
“額…”路遷尷尬一笑:“還是算了吧。”
就在路遷準備後退的瞬間,釘在石縫中的玉片突然碎裂,緊接著兩側石壁‘嗡’的一聲脆響。
“退,”陸風大喝一聲,拉著白冰再次後退數步,但路遷卻依舊停留在原地,雙眼變得空洞無神,整個人呆滯的比劃著。
“這裡的牆延和那邊不同,應該是幻陣的結界,”陸風見自己所處位置安全後,心中稍微安定不少。
“你是說路遷他入了幻陣?那他會不會和那些人一樣?”白冰聲音有些緊張。
陸風點頭,凝重的看向前方,一層黑霧從路遷四周彌漫擴散。
下一刻,路遷取下戴在手腕處的納具,‘乖巧’的捧在手中,屈膝跪地,滿臉敬畏忠誠,就好似民間祭祀時,信徒在供奉神靈一般。
一件接著一件品質非凡的寶貝從路遷的手中遞出,隨後被黑霧吞噬殆儘。
“他竟然有那麼多寶貝?”陸風瞧見路遷取出的物件中竟然不乏地品級彆,不由更加懷疑後者的身份,斷然不會隻是一名陣協的普通陣師那麼簡單。
“我去把他拉出來?”白冰麵露猶豫,見死不救並非她的本性。
“不可,”陸風打斷道:“他此刻神誌被迷,若是強行拉出,性命雖然得以保住,但靈魂極有可能出現殘缺。”
“那怎麼辦?”白冰回過頭有些不忍。
“快了,彆急,”陸風從一開始便已經在施展著衍星決,一直操控著多塊玉片貼合著牆壁,感受著每一處的靈力波動。
“沒有陣法能一直處於啟發狀態,此處定有開啟陣法的開關,”陸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