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護住的人,沒人能傷害得了!
陸風臉上浮現淒慘而又決絕的笑容,體內七魄之陣頃刻間全部解禁。
哪怕魂盤徹底碎裂又如何!
一指出,點向了身旁的司空彤,封住了她的行動。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加之司空彤目前實力受限,根本反應不過來。
呂逵等人也是全都愣神的看著陸風的舉動,不明白他為何要偷襲自己人。
“以後的路,守護不了你了。”
陸風從懷中掏出幾塊‘夾板’,朝著呂逵五人仍了過去。
正是白狸當初給他的四景屏。
此刻,一道靈氣凝結的屏障攔在了陸風和呂逵等人中間。
陸風知道憑借四景屏的威能,並不能攔住呂逵等人多久,但眼下卻足以給他創造出送走司空彤的機會。
陸風蹲下身,一隻手朝著池水中探了過去,竟是瘋狂的吸收起了那些可怕的溟虛之氣。
“不…”
司空彤被封住穴位無法動彈,心中絕望的呐喊著,眼角不由的滴落出晶瑩淚光。
此刻,她的痛苦哀傷,絲毫不比父親死去時少。
水池上,溟虛之氣淡了幾分。
“快走!”
陸風全身靈氣傾瀉而出,將司空彤包裹著丟到了那個口子之中。
成功送走司空彤後,陸風反手一震,將一池潭水拍到了石壁之上,那道口子受到溟虛液的侵蝕,坍塌,封住了道路。
司空彤站在口子深處,透過縫隙,看到了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場景。
陸風全身籠罩靈氣,縱身一躍,跳下了溟虛池之中,並
且如‘戲水’一般,朝著呂逵等人拍去了大量的溟虛液。
看著陸風逐漸下沉,跌落池中,司空彤隻覺整個人仿若被掏空了一般。
心中一片絕望死寂。
父親死時,她想的是為其報仇。
而看著陸風死去,她心中想的卻是…共赴黃泉。
她從未想過陸風會有活下去的可能。
那可是連天魂境都無法承受的溟虛液!
陸風一個五行境都不到的魂師,怎麼可能活的了。
一旁。
四景屏在接觸到溟虛液的瞬間便徹底崩潰破碎,液體四濺。
呂逵等人每個人身上都沾染了不少,實力最弱的藍姑更是被一小灘溟虛液正正的拍在了臉上。
沒有靈氣籠罩護體,麵容頃刻間扭曲。
五人已經不再理會陸風的死活,也相信後者斷然沒有幸存的可能,當即一個個盤膝壓製著溟虛之氣。
熾陽劍派的熾元輕本就對陸風沒有多少敵意,方才也是站在人群的最後麵,故而所受到的傷害最小,隻是衣衫被甩中了幾滴溟虛液。
他此刻已是深深的被陸風表現出來的狠勁所震撼,甚至稱之懼怕也不為過。
彆說從未,此刻就算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敢再與這樣的瘋子為敵。
熾元輕起身朝依舊在恢複之中的呂逵四人說道:“諸位,此番秘境太過凶險,其中寶物,已非熾陽劍派所能覬覦,我們就此彆過。”
早在第一次遇見陸風時,熾元輕便已經有了退出去的念頭,一路走來,他所帶的幾名熾陽劍派弟子死得隻剩下了他一人。
若非一直有著為親友報仇的執念,他也不會堅持到這裡。
如今,他再一次被秘境的凶險所震懾。
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實力。
知難而退並非可恥之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熾元輕的修行理念十分端正,為人處世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標準,若非如此,也絕不會年僅二十歲,便已是熾陽劍派的二師兄了。
熾元輕離開石室後,沒安靜片刻,另一道頭發散亂,行為瘋癲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你竟然還沒死!”
呂逵震驚的看著來人,正是肩膀被腐蝕大半的青歡子,在不久前他們誤入了一處險境,鳳羽門的弟子當場死去,青歡子也一並掉落了毒窟之中。
原以為已是雙雙殞命,卻不料後者竟然活著走了出來。
礙於傷勢,呂逵四人原地盤膝而坐著,若是中斷恢複,必定傷上加傷。
此刻的青歡子神情已經有些錯亂,瘋瘋癲癲的看著石室內的四人。
突然,他瞧見了呂逵身後的藍姑。
許是腦海中回憶起了先前被藍姑偷襲的畫麵,青歡子猛地朝藍姑撲了過去,廝打在一塊。
藍姑因此也生生打斷了治療,口鼻溢出鮮血,想掙脫開青歡子的纏鬥。
“不……”
藍姑神情巨震,扭曲的五官更是猙獰的嚇人。
隻見青歡子死死的抱著她,往牆上一腳踹去,借力跳向了水池。
也不知是真瘋了,還是有意而為的同歸於儘。
呂逵這時已經壓製住了體內的溟虛氣,有著出手救人的機會,但卻並沒有絲毫舉動,眼睜睜的看著二人掉入水池之中。
連撲騰的動靜都沒有,二人便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