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玉瑚略顯委屈道:“論辛苦,陳師兄的氣劍堂哪有師妹帶領的快劍堂辛苦喲。”
古天勞故作嚴肅的看向陳山孤,“怎麼?這幾年你又欺負咱們小師妹了?”
陳山孤趕忙解釋:“掌門師兄,我哪敢啊,反倒是狄師妹她……她把女兒都送入我氣劍堂門下了。”
狄玉瑚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拽著古天勞的袖口直抱怨:“彆聽陳師哥瞎說,分明是他惡人先告狀,你且問問他,將自己兒子送入我快劍堂門下,起著什麼居心!”
古天勞看著自己的師弟師妹,一如二十年前這般,不禁愴然大笑起來,這一瞬間……仿佛一切都未曾改變過。
隻是……流光劍宗已是物是人非。
陳獨笑和莊曉鏡二人也是尷尬一笑,二人也是頭一回瞧見自己的至親及師父流露出此般姿態。
古天勞將陳獨笑和莊曉鏡喚來自己身旁,倍感惆悵的感歎道:“劍宗的未來,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快劍堂和氣劍堂也該回到當初的模樣了,”古天勞目光又看向身旁的兩位師弟妹,“你們將兒子、女兒送入對方堂內,用意所在彼此也都該清楚吧。”
陳山孤和狄玉瑚聞言,相互瞪了一眼,隨即不約而同開懷大笑起來。
“早就猜到師妹的用意了!”陳山孤這一笑,笑出了沉積在心中二十年的惆悵,修為都不由得到
了一些提升。
狄玉瑚臉含笑意,“師兄的小伎倆又怎能瞞得過我,師妹我可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獨笑這孩子了。”
陳山孤喚來一側的莊曉鏡,“師父這些年可有虧待過你?比你母親教的可有半分差?”
“沒有沒有,”莊曉鏡惶恐道:“師父教得和母親一般好。”
“一般好?”狄玉瑚當即不滿道:“女大不中留啊,老娘含辛茹苦把你養那麼大,你卻胳膊肘往外拐了喲。”
古天勞拉過陳獨笑和莊曉鏡的手,欣慰的朝自己的師弟妹說道:“你二人將自己的子女送入對方堂內,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將二堂合二為一,回到往日光景嘛,何須再此般鬥氣下去。”
說完,看向陳獨笑和莊曉鏡,“你二人作為氣劍堂和快劍堂的首席大弟子,這些年來氣劍和快劍之道想來都學得十分精湛了吧?”
二人齊齊點頭。
古泠泠等人此刻早已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大師兄,大師姐……你們……你們居然分彆是兩位堂主的兒子和女兒?”
“可瞞的我們好辛苦啊。”
“回頭可要好好請我們吃一頓。”
古泠泠幾人開著玩笑,突然瞧見莊曉鏡臉色有些扭捏,雖然隻是一瞬,但還是被古泠泠捕捉了下來。
“大師姐……”古泠泠驚疑道:“你是不是早知道大師兄是你師父的兒子?”
言心暉也質問向陳獨笑,“大師兄,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大師姐是師父的女兒啊?”
“我們……”陳獨笑和莊曉鏡同時開口,又情不自禁互視了一眼,彼此目光頓時避開。
莊曉鏡臉上閃過一絲羞紅。
“你們……”言心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玩味的看了二人一眼,調侃道:“看來大師兄、大師姐除了身份外,還有彆的事情瞞著我們呢。”
“什麼事啊?”古泠泠天真的看向二人。
莊曉鏡撇過了頭,不敢對視,這一刻渾然沒了大師姐的端莊威嚴,透著十足的小女兒姿態。
陳獨笑見狀,挺身邁了一步,護短道:“好了好了,不鬨了,此番掌門喚我等前來,應該有要事相談。”
兩位堂主此時也收起了閒心,麵色端正,神色嚴肅了幾分。
古天勞緩緩開口道:“此番召集大家前來,主要是為了明日參加劍鬥大會出戰人員的事情……”
古泠泠瞧見父親有些欲言欲止不太好意思的模樣,直言出聲道:“為了感謝陸大哥帶回流光劍訣,明日參戰的名額需再讓出一人。”
“讓給誰?”陳獨笑皺著眉頭看了眼陸風,“他不是已經拿走了你的名額了嗎?”
陸風聽到陳獨笑的話愣了一下,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名額是古泠泠犧牲所讓,一時間心中開始猶豫起來。
古泠泠道:“陸大哥帶了一名學生來,需讓出一個名額給她磨煉。”
“開什麼玩笑!”
“劍鬥大會豈是給人練兵磨煉的地方!”陳獨笑滿臉寒霜,先前顧及陸風帶回劍訣的恩情煙消雲散。
作為一派大師兄,他有義務也有責任維護劍派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