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夏儀韻,陳山孤臉上浮現一絲愧意,“若是儀韻這孩子年幼時沒有受傷,以她的修煉天賦,如今我們舊部劍派之中怕沒人是她的對手。”
狄玉瑚微微歎息一聲:“要我說一切命中自有定數,學陣法也沒什麼不好的,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儀韻這孩子雖然修不了劍道,但憑借著一手高明陣法和那弓弩之技,放眼整個劍派,誰又敢言一定能勝得過她。”
咚……
一聲銅鼓鐘鳴聲自戰台處響起,青嶺劍派掌門古天勞淩空而落,隨風迎立在戰台中央。
按照規矩,本屆劍鬥大會輪到青嶺劍派組織,相應的裁判也由青嶺劍派出麵負責,其餘各派擔當公正評判。
若是古天勞還像以前那般蕭頹,不理世事,此刻站在台上的便是陳山孤了。
但如今恢複昔日神采的古天勞,已然重新掌握了青嶺劍派的主導權。
對此,陳山孤自是欣然應之,這些年來他巴不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輕一些。
這本是青嶺劍派內部的事情,但相熟的其餘舊部各派見古天勞恢複鬥誌,出現在台上時,各派的掌門臉上神情都不由變得十分複雜。
意外、驚奇、欣喜、回憶、好奇……
作為同一代修行的魂師,他們都了解青嶺劍派一脈的過往,也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知道古天勞蕭頹的緣由。
而如今,煥然一新的古天勞,讓得所有人驚異不比,心中無不猜疑緣由。
“看來這一屆的劍鬥大會,不同尋常!”
各派掌門人心中隱隱都浮現出了這個念頭,古天勞在此節骨眼上恢複以往,必然同此次劍鬥脫不開關係。
聲音如雷,響徹雲霄。
古天勞站在台上言簡意賅的列了一遍比鬥的規矩,隨後朝著奪命劍派和青嶺劍派處揚了下手。
在開始比鬥前,雙方已是將參戰的人選寫在紙上遞交給了古天勞,故而並不存在臨時變陣的可能。
看著奪命劍派休息區起身走上戰台的兩道身影,陳獨笑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莊曉鏡見狀,急忙朝已經起身挪步的陸風二人喊道:“務必注意安危,那人便是我們之前提及到的軒玉肅。”
站台上,奪命劍派出戰的二人已經就位。
陸風和君子依二人也緩步邁上了戰台。
“雙方自報實力,鑼鼓聲響,比鬥即為開始。”古天勞站在一側指示。
“奪命劍派,軒玉肅,五行五氣境。”
“奪命劍派,衛有柒,五行三氣境。”
見奪命劍派的二人介紹完畢,古天勞抬手示意陸風二人。
“青嶺劍派外援,陸風,五行三氣境。”
“青嶺劍派外援,君子依,五行一氣境。”
話落,場上頓時引起軒然大波,雜亂的探討嘲笑聲此起彼伏。
“什麼?我沒聽錯吧?就這點實力還是外援?”
“青嶺劍派這是怎麼了?沒落成這樣了嗎?請外援居然請個這麼點實力的?”
“就這點實力,軒玉肅一個人就能擺平了吧。”
“青嶺劍派這次怕是要丟大臉咯。”
……
陳獨笑聽著四周的話語,臉色黑得已經不能再黑,雖早已準備會有此番情景,但心中還是十分難受,咬著牙朝古泠泠吩咐道:“門內的藥師準備好了沒有?一旦失利,立刻上台救治。”
古泠泠點頭:“已經同藥師說過了,但我相信陸大哥,不會有事的。”
熾陽劍派的休息區,一名身穿紅色束身衣衫的男子正目不直視的盯著陸風,仔細確認著那道身影,心中驚駭不已,臉色陡然變得凝重萬分。
“真的是他?!”
“居然還活著!”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