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陸風扯過夏儀韻的手,一把拉到了身旁的位置上。
這才滿意的回頭看向遠處的畢空淨,沉聲回應道:“貴派的奪命劍法何等路數難道畢前輩心中沒數嗎?”
畢空淨臉色一寒,當即要發作時,卻聽陸風的話又傳了過來。
“奪命劍法,劍出奪命!”
“不動則以,一劍封喉!”
“不過一場尋常劍鬥罷了,何須用得著這般拚命狠辣的劍法。”
畢空淨的臉色如同變戲法一般,轉眼沒了怒意,認同道:“說得好,劍鬥大會上,放不開手這一點,我派可是吃了大虧的。”
四景劍派的掌門黃賀婁端坐了幾分,老辣的目光投向陸風,嚴肅道:“說說吧,你到底是何人?從何處學得五派劍法?”
隨著黃賀婁的問話,整個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的看向了陸風。
夏儀韻坐在其側都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仿若快窒息一般。
回頭看去,卻見陸風依舊臉色平靜,神態淡然,嘴角隱隱還帶著三分笑意。
不由暗自驚歎。
“我是何人?”陸風淡淡一笑,反問道:“我是何人,黃前輩想必在邀我前來時定然已經派人查清了吧。”
陳獨笑等人聽著陸風這般疏狂的姿態話語,不由都為之一驚,起初聽陸風用‘邀我’二字,眾人還當其是口誤的緣故,但聽他又說叨了一遍,便是另一層意思了。
並不是什麼口誤,而是將身份姿態,放置到了與之五派掌門同一水平,以著平輩的身份相互論交著。
黃賀婁取出一疊資料放在桌前,一字一句的念著:“東元靈獄導師,以脈輪境實力通過驗陣考核當上的陣法導師;天元城獄官,參與平息天元城內血族禍亂……”
“表麵上的身份倒是十分的乾淨。”
“但憑這些身份,你又是如何接觸到的幻音仙子?還讓得她將幻音令都贈予了你?”
陸風對此早有預料,這些也並不是什麼調查不了的信息,含笑回應道:“看來黃前輩調查的還不夠細致啊,單是查了我在大陸東部的消息。”
“什麼意思?”黃賀婁從一堆資料底下找出了一份被他起初仍在一旁的信息,“這北幽靈獄的‘陸風’,與你並不是重名?”
既然要調查,黃賀婁自然會查個仔細,但饒是君滿樓也查不出陸風與落清秋之間的聯係。
他隻好將調查點從落清秋身上切入,但查出的唯一聯係,卻是在極遠的北幽靈獄……
雖然查出了二人的聯係,但黃賀婁卻並不認為二者是同一人。
因為紙麵上的信息顯示北幽靈獄的‘陸風’,四年前就有著地魂境的實力。
而眼前的這位,雖然戰力驚人,但卻實實在在的隻有五行三氣境。
陸風淡淡一笑,“黃前輩覺得這可能會是同名?”
見陸風變相的承認,黃賀婁及其他四個掌門都為之驚愕了一瞬。
陳獨笑等人雖然好奇詫異,但因並不知情北幽靈獄的陸風有著何等過往,故而並沒有太多感受。
直到黃賀婁一字一句的再次讀了出來。
“北幽靈獄,位列北幽榜第一?”
“雪域清河宗,年輕輩首席弟子?”
“與戰宗少宗主,幻音穀少穀主,君家君子默等人義結金蘭?”
……
陳獨笑、梅子蘇等人聽著都不由瞪大了眼,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風。
雖同為首席,但一個小小劍派的首席同超級勢力清河宗的首席,簡直一個地上一個天上,渾然沒有可比性。
就算是荀長關這等少宗主,在清河宗首席這層身份前,也都弱了不止一等。
夏儀韻的震撼同樣不弱,她原以為陸風已經十分出色了,但現在看來,之前的表現僅僅隻是他所展露的冰山一角。
他的出色,難以想象!
黃賀婁每說出一條,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就都為之一變,待得最後聽得都麻木了。
五派掌門也是麵麵相覷,暗中悄悄聯合組建了一個‘魂識圈’,悄無聲息的互相交流著。
黃賀婁率先道出了自己的顧慮:“彆的都沒什麼問題,但這清河宗少宗主的身份,恐有不妥,若是由他聯合我們五派,重回宗派勢力界,恐外界會說我們依附了清河宗,有損我們威名。”
畢空淨認同著黃賀婁,“老黃的顧慮確實是個隱患,但卻不難處理,隻需讓他立個靈魂誓言,退出清河宗即可,畢竟這三年來他似也不曾與那有過聯係,想來關係已然疏遠。”
古天勞暗覺不妥,“此舉無疑讓他叛宗自立門戶,恐有不妥,我倒有一計,讓其立誓隱匿身份,或尋五派弟子結為伴侶,堪居兩派更為妥當,一來即可代表我們五派直麵那些宗派勢力,二來又不會將我們同清河宗扯上太多關係。”
黃賀婁等人暗暗點頭,思慮著古天勞的建議。
夏央舟魂識傳遞而出,“除此之外,還需問清三年前他所樹敵的勢力,以他的天資和身份會來參與我們這等小勢力的重組,恐彆有用心,可彆被他當槍使了。”
“老夏此言有理,他平白無故參與進劍鬥大會,恐有借我們之手,排除異己,報複仇人的嫌疑。”
“咳咳~”
陸風感受著不遠處五人之間魂識圈的交談,越說越是離譜,終是忍不住出聲。
“我說……諸位也是有頭有臉的前輩,這般竊竊私語在背後議論,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