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月等人聽著不禁也吊起了幾分好奇,探頭看去。
君子依臉色一窘,解釋道:“兒時一起識文學字時,小惜總是連算法都算不拎清,總是被教書先生罵,然後我就開玩笑的在她‘小惜’二字中間多加了個‘蠢’字,念叨著多了就取了諧音‘小蠢犀’了。”
寧香恍然,嘴角偷偷掛著一絲純真笑意,“好有趣啊,就像我生氣時就不喊阿蠻哥,喊他大蠻牛一樣。”
蠻鐘離撓了撓頭,憨憨的賠笑著,冷不丁的呢喃了一句,“那子依姐的稱號也是諧音嗎?”
“不是,”君子依尷尬的自嘲一笑,“那是因為小時候我太懶了,老是被教書先生罰站,小惜就也給我取了個綽號。”
君子依不由有些懷念孩童時期的天真美好,想著自己綽號的由來,不禁失笑了出聲。
“原本小惜因為我捉弄喊她小蠢犀的緣故,回去後連夜想了整整一張紙的綽號,第二日挨個的朝我念叨了一遍,又覺總哪裡不夠貼切,找不到合適的……後來,她有一日外出遊玩,遇見了一隻‘紅皮猻猴’,那靈獸不愛鬨也不愛叫,偏偏喜好睡懶覺,還會在睡覺時發出陣陣‘滋咦滋咦滋咦’聲。”
“小惜在聽到那古怪奇特的叫聲後當即就停下了身子,不顧長輩詫異目光,自顧自笑的人仰馬翻,在她聽來,那打呼嚕的叫聲,無疑就好似在說著‘子依子依子依’一樣。”
“自那以後,每當我捉弄喊她小蠢犀時,她都會回上一句‘大懶猴’。”
眾人聽著君子依和洛小惜之間有趣的童年憶事,一個個都笑得停不下來,無不覺得有趣至極。
陸風嘴角也不由帶著一絲笑意,單憑君子依口述的這般,便能感覺出二人情誼匪淺。
這邊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有人卻不樂意了。
公孫轍罵罵咧咧的撥開人群,直視邵陽、君子依一眾,叫囂道:“你們就笑吧,等進了戰境,有你們哭的時候!”
邵陽臉色一沉,麵對公孫轍再三的挑釁,終是怒不可抑,五行境的氣息自周身湧現,朝公孫轍鋪麵蓋去。
公孫轍狂傲一笑,毫不退縮,直麵迎了上去。
但很快,公孫轍便再也笑不出來了,臉色逐漸從驚訝變得忌憚。
雖同為五行一氣境,但簡單的碰撞下,卻讓他深深的發現,自己同邵陽之間竟然有著極大的差距。
這讓得公孫轍有些難以置信,更難以接受現狀。
以他的家境背景,在修煉一途上所用的都是最好的,也是最完善的配置,按說同境界內少有人與之抗衡才對,卻怎麼也沒想到,邵陽不僅能輕鬆與他較量,甚至說是碾壓之勢也不為過。
伴隨著一聲悶哼,公孫轍倒退了一大步,倒在了雷綺綺懷中。
這讓他臉色不由變得陰沉的可怕。
正當其身後幾名護衛一般的同伴要幫著出頭時,遠處安湘蓮咳嗽了一聲,帶著幾分警告的目光看了過來。
“都給我消停消停,”安湘蓮朝眾人喝著,“都將狀態調整好,馬上就輪到我們入境了!”
一名東坪靈獄的導師走向安湘蓮,取出一個大木箱子遞了過去。
木箱中陳列著近百枚款式一致的淡白色令牌,令牌造型獨特,好似由一塊正方形切割而成,遠看有些像‘凹’字,其表麵有著各式奇異瑰麗的紋路,看上去頗為玄奧。
雖為令牌,但也是一枚枚接近地品的寶器,其內蘊含著莫大的能量。
安湘蓮會意,取出裡麵一枚枚特製的令牌,朝一眾獄子喊道:“依次序上前,每人取一塊‘凹戰令’,將自身的靈氣注入其中,這是你們出入戰境的唯一鑰匙。”
陸風一愣,對於安湘蓮的話語隱隱有些在意。
帶著疑惑上前,原以為‘凹戰令’上會標有天玄地字樣,來印證相應前往太虛幻境的通道,但取到手中才發現,每個人的令牌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又該如何區分?
倘若入得戰境後,私下調換令牌,豈不是能以高實力選低等階的通道進入太虛幻境?
還是說,這枚凹戰令,僅僅隻是進出戰境的鑰匙?並不包括裡麵的太虛幻境?
……
待得大半炷香後,東元靈獄一行進入師殿後院,陸風這才恍然,自己先前的想法無疑是多慮了,凹戰令也確實僅限於戰境的進出。
東坪靈獄的師殿後院同東元靈獄不同,其麵積十分寬闊,四周也並沒有圍牆,反而像一塊開放型的廣場一般,哪怕容納千人也綽綽有餘。
在這片廣場的中央,有著一扇緊密關闔的巨大石門,門縫內隱隱泛著黑藍交加的靈光。
來自總獄的兩名負責人一左一右站在石門前,再送完東坪靈獄一眾後,繼續按例朝一眾東元靈獄的獄子下達著進入戰境的各種注意事項。
陸風從中也是明白了戰境之行的詳細規矩,知道了凹戰令的真正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