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而論,漣漪共有十道,參禪領悟達到六條以上者,其心境便已達‘禪師’標準。”
葉梵聽到這,有意出聲問道:“敢問普欣禪師,你參禪時所造出的漣漪有多少道?”
普欣眼中閃過一絲傲意,神色卻依舊平靜,隱隱還表現出幾分謙虛之態,回應道:“若平常參禪修行,我一般能感應出六七道漣漪,但當初考核禪師之時,所造出的漣漪有著八條。”
八條!
場上無數年輕禪眾無不為之震驚。
這該是何等的實力和心性啊,才能有悟得如此多的禪意。
葉梵臉色一凝,也是沒預想道普欣竟會有如此天賦,原本他隻是想讓普欣出醜一番,卻是變相的給她增添了不少威望,不由一氣,又出聲問道:“宗內參禪悟得八條漣漪的禪師應該很多吧?”
普欣微笑道:“禪師平日裡參禪素來不計較這些,故而也沒有明確的記載,但禪師考核時,到是有著一份記錄,百年來,達到八條漣漪者共計六人。”
眾人再次為之一驚。
百年來隻有六人,那普欣禪師豈不是就是這第七人了?
這可是足以記入宗內禪史的榮耀啊!
葉梵臉色一變。
沒想到又變相的給普欣添了不少威望。
自己怎麼跟個托一樣!
普欣見葉梵臉色尷尬,安慰道:“這不過隻是初入禪師時的紀錄罷了,宗內一些修行有成的禪師,她們都可輕易的悟出八條漣漪。”
陸風好奇問道:“這一處玄碑,至多隻能感應造出十條漣漪嗎?”
普欣沉默了一會,回應道:“傳聞記載的確實如此,能感應出十條漣漪者,代表著其完全感悟了玄碑處蘊含的那份禪意。”
“傳聞?”陸風一愣,“清修禪宗內難道沒人能感應出十條漣漪嗎?”
普欣苦笑了一聲,“你未觸及過玄碑不知其中蘊含的禪意有多難的領悟,就我而言,至今為止也不過隻有一次感應出了八條漣漪,在那之後,便再也把控不到那份禪意了。”
“放眼整個宗內,也唯有恒怡禪師等少數幾名長老輩的人物,能感應出九條漣漪,饒是如此,她們就已然能悟出一套幾近完美的禪功了。”
“玄碑雖有十二,但千年來,卻並無一人能悟出十條漣漪的禪意。”
陸風暗暗吃了一驚,看來這玄碑內的玄奧,比之他預想的還要複雜得多。
談話間,石亭中突然傳來了動靜。
那名至始至終未曾起半絲漣漪的禪眾,率先回過了神,晃蕩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暈暈眩眩的模樣。
在她之後,另一名禪眾也晃晃蕩蕩的醒了過來。她最終也隻引起了一道漣漪,且漣漪持續了沒多久便恢複了平靜,儼然是沒有把控得住那絲禪意。
普欣抬手間接回二人。
有著實力不等的六名禪眾演示後,接下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不到一個時辰,凝丹境和凝盤境級彆的禪眾便已全部考核完畢,雖有個彆表現優異的存在,但卻並沒有出現得以成功感悟出禪意的人。
剩下的不到十名五行境魂師,在經曆一番參禪之後,有且僅有三人感悟出了一絲禪意。
也就是說‘妙’字輩的近百人中,有且僅有三人獲得了進入禪門深修的機會。
當然,她們三人若是能通過接下來的‘禪心’之考,能領悟禪師最基礎的‘禪定’,將會破格準予進行禪師的考核。
普欣目光看向葉梵,冷冷道:“該你們了。”
葉梵傲然上前。
普欣見陸風依舊扶著冷花屏,若水也安靜等候著,不由開口喝道:“莫要耽擱大夥時間,一起!”
陸風猶豫了一瞬,朝普欣說道:“即是如此,還請普欣禪師代為照看一下舍妹。”
普欣平靜的掃了一眼,隨後微微抬了下手,將冷花屏扯到了身旁,安置在了從納具中取出的柔軟藤椅之中。
回首,見葉梵已來到池岸邊。
普欣冷冷道:“還愣著作甚?以你的實力莫不是還要我送你過去不成?”
葉梵邪邪一笑,“自是不用,在下不過是在思考,待會需不需要收斂些。”
普欣禪師不禁呲笑,“你當玄碑是你過家家的玩意嗎?莫要以為實力高出我宗禪眾一些,便一定能領悟出禪意了,參禪悟道可與自身的實力無關,隻關乎心性。”
“那巧了!”葉梵邪魅一笑,“在下自幼心性便是極佳。”
說完,縱身一躍,便已來到石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