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說的時機真的出現了啊!”
其餘人聞言頓時也都恍然過來,臉上無不掛著激動敬佩的神采。
“這一切難道都在堂主的算計之中?堂主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熾魅眼中透著驚喜敬佩的神色,不禁脫口:“快,我們趕緊去馭獸莊那邊,堂主若還有後續計劃,那第二個錦囊……便是要我們於此刻開始潛伏。”
鐵傀暗覺有理,當即下令:“走!”
一行人連續躍下山嶺,飛速朝著馭獸莊方向奔去,由於所有人的扮相都如出一轍,奔行的畫麵彆具著一番美感,猶如叢林間的一道道黑色幽靈。
眾人來到距離馭獸莊五百米開外的一座荒山之上,找了一處視野寬闊,能俯瞰大半個馭獸莊的位置。
幻手鬼刀急切出聲:“我們何時動手?”
鐵傀回應道:“謹遵堂主指令,等候第三個時機出現。”
熾魅認同道:“眼下這節骨眼,若不依堂主的計劃來,以我們幾人的實力,可洗劫不了馭獸莊,更彆提洗劫完還要轉頭搜刮雷火門。”
夜遊刃再度吞服了一顆丹藥,擔憂道:“馭獸莊和雷火門交涉破裂,展開爭鬥,按理說如果真的出現了‘空巢’之景,也應該是宗門被燒的雷火門更有可能遷移啊,為何堂主要我們潛伏於馭獸莊外啊?”
鐵傀並未回應,反而看著夜遊刃手中的藥瓶,嚴肅道:“這已是第二顆了,若事出有變拖延太久,你且先行找陰暗之地躲藏起來。”
熾魅也無奈道了一聲:“你情況特殊,本不該參與這次行動的。”
“如此轟天偉地的行動,我怎甘心錯過,”夜遊刃苦澀一笑,“大夥不用太擔心,鬼醫有過交代,此藥我一日最多可服三顆,目前身體狀況良好……”
鐵傀嚴肅製止道:“半年內,你僅能服三顆,若一日服完,他日白間若再遇上危險,你可有想過?”
“好吧,若形勢不對,我便先躲起來,”夜遊刃有些失落的沉聲歎了口氣,心中明白鐵傀是出於好意,其顧慮也有著道理,要怪便隻能怪自己修行的功法,難以在白日行走,更觸不得絲毫太陽精華。
鬼伶感覺氣氛有些沉悶,不由出聲:“你們說……堂主他是怎麼預料到雷火門內部會出現大火的啊?難道……他之所以還沒趕來,是跑去放火了?”
聽此提問,大夥的注意果然從同情夜遊刃身上轉移,一個個麵露思考之色。
幻手鬼刀質疑道:“我感覺雷火門的這把火好蹊蹺啊,按理說這等宗派勢力內部都有著陣法存在,斷然不應該出現這種被人放火燒宗的現象才對啊,即使點著了屋舍,火勢也斷然會被陣法阻斷,絕不會蔓延至整個宗門化為眼下的這片火海啊。”
熾魅想明白了一些,邪笑道:“小鬼頭,你難道忘了,雷火門是以什麼發家的嗎?普通明火雖然透不過陣勢,但若是這把火出現的位置是在他們的庫房,一切可就難說了。”
幻手鬼刀當即恍然驚愕道:“難道……是雷火珠嗎?”
目光不由再次看了一眼雷火門所在方向,仔細看了一眼那依稀還有著爆裂聲傳出的動靜,驚道:“看形勢,似乎真的是雷火珠炸裂所致啊。”
“可按理說雷火珠作為雷火門最重要的存在,平日裡定然看守極嚴,這把火又怎能蔓延到那處庫房啊?”
夜遊刃猜疑道:“會不會堂主已然潛入了雷火門之中?”
熾魅反駁道:“堂主可沒這麼傻,傳聞雷火門內陣法重重,關鍵通道的地表下還設有無數火雷,門內還有著天魂境魂師坐鎮,就算潛入也斷難接近得了核心區域。”
幻手鬼刀晃著小腦袋,一臉茫然的撓著頭,“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這把火是他們內部人自己放的?”
“這或許真有可能哎,”熾魅嬌笑一聲,“前不久雷火門不是還出現內部動蕩,兄弟篡位爭權嘛,許還有前門主留下的心腹潛伏等候著今日的時機呢。”
鬼伶打斷道:“可這般隱秘,堂主又怎會知曉?還能精準的安排出這般計劃?”
鐵傀堅信道:“這一切,定都是堂主安排的,我等莫要在擅自猜疑,待堂主回來,問個明白便是。”
“快看!”夜遊刃突然出聲,指著山腳下不遠處的一道身影,“那是杏花雨?她這是……打算逃回馭獸莊?”
幻手鬼刀聞言,已然做好了備戰準備,“好機會啊,她此刻身旁就兩名地魂境的護衛,我們若是貿然截擊,定能將其斬殺!”
“不可!”鬼簫難得一次出聲,攔阻道:“那兩名地魂境實力不弱,我們雖能截殺杏花雨,但想第一時間安然脫身卻不可能。”
鬼伶認同道:“沒錯,我們還是靜觀其變,不要擅自主張為好,況且堂主的計劃之中,並沒有這一環節,莫要因小失大,誤了潛伏之計。”
幻手鬼刀悻悻一笑,“我就隨口說說,主要是聽你們說了太多她的惡行,忍不住對她有些敵意罷了。”
鬼伶忍不住感歎:“她生得倒也不賴,這樣的女子實難想象,會是一個抓取普通魂師來喂養魂獸,訓練魂獸的歹毒之人。”
“快看!”夜遊刃再次驚然出聲,“那人是不是堂主?”
眾人目光看去,見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孤身攔在了杏花雨前方的道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