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深處,隱約傳來敵人微弱的交流。
陸風嘴角揚起一抹冷意,密集的毒珠不要錢的揮霍而出,眨眼的功夫便將木盒之中的毒珠謔謔的隻剩下了最後一顆。
知道時機差不多下,陸風極星衍空決暗自運轉,於最後一顆毒珠上附著了紋路。
後發而先至,無聲無息間已是混入之前投擲而出的那些毒珠群中。
其餘的儘皆隻是佯攻,卸下敵人戒備,唯有這一顆,卻是實打實的透著可怕勁力,直逼陣心所在。
伴隨著一聲破土後清脆的玉碎之聲響徹。
下一瞬,圍繞在陣心旁的幾名暗影衛同時發出一聲淒冽慘叫。
顯然,在陸風接近天魂境級彆的可怕攻勢下,他們大意間儘皆沒能攔截,不僅受到了陣法破碎後陣勢宣泄的餘波所傷,還被毒珠碰撞碎裂四濺下的毒液腐蝕了血肉。
“撤!”
一聲憤怒的嗬斥聲下,四周不斷飛擲的暗器頓時停了下來。
白霧漸漸散去,待得視線重歸清明的那刻,場上已再無任何敵人的身影。
有的隻是侵腐了滿地了毒液,以及一個碎裂的陣盤。
“好手段!”孔儒傅誇讚的看向陸風。
褚佑仁不屑道:“還不都是我那些金珠的功勞,若不是這些可怕毒珠子,想破開他們的圍攻可沒這麼簡單。”
陸風順勢笑了笑,“確實承毒珠的強勢,才僥幸打開了局麵。”
孔儒傅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旁人或許感受不到,但以他的實力卻清晰捕捉到了最後那一顆蘊含可怕威勢的珠子,那可不是五行境實力所能施展得出的攻勢。
但見陸風似有意不願暴露‘底牌’,孔儒傅念在姬智的情麵上也沒進一步過問。
姬智心有餘悸的說道:“要我說還是力雲兄這位小兄弟厲害,多虧他道出了這詭異白霧陣的陣心所在。”
孔儒傅帶著幾分好奇打量了一眼鬼伶,“不知小友師承何派?”
就以方才那詭異至極,聞所未聞的白霧陣而言,能這般短的時間內識彆出其陣心所布的具體方位,足以證明其在陣法一道上有著極深造詣,也定非尋常散修之流。
鬼伶神色平靜的敷衍了一句:“師傅不讓說。”
褚佑仁這時出聲:“你稱你師傅是黑榜上的高人,可我瞧你早前出手,招式雜亂,呈現著五花八門之態,不像是出自高人所授啊?”
正是有著借公孫徹手下七煞暗影來試探鬼伶真正底細,他才會示意黃吳二人於早前的逼離包圍中拋棄開溜,但卻沒想到隱於暗處一番觀察下來,饒是黃、吳二人都仍舊未曾識彆出後者來曆。
孔儒傅聽得黑榜二字,看向鬼伶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肅然冷意。
鬼伶沉默,不願多加解釋,也懶得再理會褚佑仁之流。
陸風解圍道:“有這閒心管彆人的事,還是先顧好你這護衛吧。”
褚佑仁回過神,見黃豐富被暗器劃上的右臂已經淤青泛紫,不由緊張道:“怎麼樣,能不能將毒逼出來?”
此般話語倒不是說他有多麼在意黃豐富的安危,隻是若黃豐富再出了事,僅剩吳昊壬的話,他遇到危險的風險就更大了。
“暗器上的毒太過陰狠霸道……”
黃豐富陰沉著臉搖了搖頭,憑著他自己的實力,僅是能最大程度的做到將毒壓製於手臂之內,想徹底逼離祛除,怕是隻能到外界,佐以各種丹藥和陣法輔助才行。
短時間內,怕是難以再發揮出多少實力了。
姬智身旁另一名主修藥道的護衛站出身,幫著檢查了一下黃豐富的傷口,又把了把後者的脈象,沉著臉建議道:“你傷勢不容樂觀,還是需儘快出去,久拖極有可能損及根本,甚至難保整條胳膊都會廢去。”
黃豐富聞言本就陰沉的臉色更顯難看,他一身功夫右手占了七成以上,一旦右手被廢,後果他不敢設想。
轉念想到金烏魔蜥洞中所得的那些有助於恢複的寶貝……
黃豐富思量間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之態,“少爺,小人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你們且莫要管我,抓緊離開這,我於此替你們斷後,以防公孫世家那些狗賊再行追蹤偷襲。”
不待褚佑仁回話,其側的吳昊壬當即便打斷了黃豐富的念頭,“你如今身負重傷,怎可留你一人於此,要留也是我留,你去護著少爺,爭取撐到明日午時,今早傳送出去治療。”
因混元陣內外空間轉折緣故,眾人手中的擎空令要待第三日午時左右才能予以感應,屆時才有著傳送離開域境的條件。
而吳昊壬之所以此般揚言取代黃豐富獨自留下,自也不是他仁義善舉,而是他意會到了黃豐富的心思,明白若獨留後者一人,那麼他們一並自金烏魔蜥洞穴內發現的那些寶貝,定會全被後者洗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