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傲率先站出了身,朝著場上於他威脅最大的孫柳柳所在開口:“我們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對峙到最後,大概率便是毀了這一座雕像,不妨一起學習這套劍典,能學多少,各憑本事記憶如何?”
孫柳柳麵露猶豫,她雖專精於拳腳功夫,但於劍道一途,也是有著些許涉略,尋常情況下,也是能以著長劍對戰一二,故而對珍稀強大的劍法也存著一份強烈覬覦,心中是不願同任何人分享的。
但凡劍法,學的人越多,被破解的概率便越大,便越是發揮不出威勢。
陸風聽著寒風傲的話,狐疑的打量起石室中央的雕像,自寒風傲的話來看,好似這座雕像還存有什麼劍典一類?
正當他疑慮之際,癸室一側的石門突然開合,幾道身影陸續自內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姬蘭心一眾,也自上空岩壁上的氣窗闖了進來。
癸室內的人數,陡然便又增加了近十人。
“小師叔~”六出驚喜的聲音傳來。
隨即自石門走入癸室的人中,一道有些矮小的身影快步跑向陸風身旁。
陸風平和一笑,望著同六出一並走出石門的幾人,不由詫異:“怎麼同寒光劍宗的人混在一起了?”
“是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寒光劍宗那名小師妹突然朝陸風叫嚷,隨即嗤笑:“小六子,原來你是他師侄,難怪一個德行。”
聶元白饒有深意
的掃了陸風一眼,自一路同行,他已旁敲側擊探出六出清河宗弟子的身份,故而對於其口中的這‘師叔’名頭不由感到幾分在意和好奇。
一旁的聶無雙則是好奇陸風這點實力,還是單槍匹馬的,居然也能活著走到這裡。
六出臉色一窘,撓著頭輕聲朝陸風解釋道:“先前遇上了一處機關,自大的想闖過去,不小心失敗了,幸好聶大哥和聶二哥搭救。”
“還有我呢!”那小師妹見六出隻字不提自己,氣得叉腰鼓嘴。
六出不服道:“你又沒出手……”
“我不管,”那小師妹執拗道:“就算我阿白哥和無雙哥救得你,那也是我讓他們出的手。”
六出無奈:“可我後邊不也幫了你,咱們算抵銷了。”
“不行,”小師妹略顯任性的堅持道:“一碼歸一碼,怎麼能抵消,你幫我的那事是小事,我哥哥們救你是大恩情,要是抵消,我不虧了?”
六出尷尬:“那回頭你遇上危險,我也救你一次。”
“呸呸呸,你居然咒我!”小師妹氣鼓鼓的瞪大了眼。
……
陸風瞧著六出同寒光劍宗小丫頭的拌嘴,大有幾分青梅竹馬小伴侶的架勢,不由為之失笑了一聲,瞧出寒光劍宗一行於他應該並無多大惡意之下,也並沒有太多在意。
而他的此般笑容,卻是讓得不遠處落地的姬蘭心滿臉陰霾與不爽。
姬蘭心氣惱不過,本能的便想著叫衛淵繼續動手殺了陸風與薛紫兒,但轉念想到眼下處境,眾目睽睽下動手,難保不會滋生事端。
她倒不是忌憚紫霄山和如今的林家,隻是擔心自己這一動手,會被薛紫兒傳出暗室內受雁南秋之流所辱的事情,有損了自己的名聲。
反之,若她置身事外,不主動去坐實,不給人瞧出自己的心虛,那麼即使薛紫兒事後傳言了出去,她也大可死不承認,甚至以造謠的由頭,有損姬家名聲為由,發難報複於她。
姬蘭心清楚,隻要不將薛紫兒逼急了,那麼此般僵局之下,料想後者也不敢冒著得罪姬家的風險,肆意傳謠這茬子事情。
當下,姬蘭心暫且隱忍了下去,隻待回頭,再尋報複的機會。
寒風傲再向孫柳柳提議得不到結果下,轉而將主意投向了聶元白身上。
“元白兄!”寒風傲因為從前便同聶元白有過交道,是以也不客套,上來便是直奔主題,“此處雕像之中藏著一套無上劍法,僅需靠近雕像兩米之內,便能感應得到此般劍法。我們方才正在商議此套劍法歸屬,我建議與其爭個頭破血流,人財兩空,不如大夥一並參悟,元白兄覺得如何?”
孫柳柳見狀,臉色更顯陰沉,僅是巨劍山莊一行,她自問有著把握應對,但若聶元白站到寒風傲這邊,同他聯手的話,她輕易可就對付不了了。
想著先前感悟劍法,受那雕像散發的氣勢所擾,險些受傷的驚險情景。
孫柳柳猶豫間應下了寒風傲的建議,但卻提出了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