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將之帶出雕像區域,安慰解釋道:“平複心神,你受到了劍意的震懾,因為不諳劍道的緣故,才會如此。”
褚佑薇平穩著氣息,驚懼道:“這雕像之中同劍碑林那些石碑一樣?也斂有劍意?”
陸風搖頭,解釋道:“但凡劍法施展間或多或少都能營造出幾分劍意,這雕像本身不具劍意,但那小黑影呈現劍法時,卻透出了一份微弱的劍意,若你修行過一陣劍道,有著一定基礎的話,是不會受此劍意影響的。”
褚佑薇悻悻一笑,自嘲道:“看來我還真是好差勁,連記憶個劍法招式都險些鬨出事來。”
褚佑薇說話間突然意識到陸風也隨她一並出了感應區域,不由一急:“林公子,你,你不再繼續感應一會嗎?方才可有領會到什麼?”
“嗤~”姬蘭心譏笑聲傳來,朝褚佑薇說道:“你還指望他領會?就他這樣的,入了雕像區,從頭到尾沒一會靜得下心,左顧顧右盼盼,我瞧他看你的時間都比領會劍法的時間長,能領會到一式,怕都已是祖上積德了。”
陸風皺眉掃了眼姬蘭心,見後者身旁不再有苗瑛和衛淵二人,一時的怒火上竄下,眼中殺意不受遏製的閃現,但礙於局勢還是隱忍了下來,他眼下的身份,可不適宜動手。
見褚佑薇目光直視著自己,顯然有些在意姬蘭心口中那句‘一直偷偷瞧著她’的話語。
陸風怕又引起誤會,連忙解釋道:“我那是怕你遇上危險。”
褚佑薇秀眉更緊蹙了幾分,“真有在偷看我?此般機會難得,你怎麼好如此浪費?”
話語中竟透出了幾分埋怨與失望。
陸風無語,怎想褚佑薇隻抓住‘偷看’二字,而全然聽不進是為了提防危險,眼看後者又要陰沉下臉,陸風一急,直言道:“也不算浪費,此般劍法本就存著不少紕漏,多學一分少學一毫的,也無關緊要。”
姬蘭心聞言嗤笑聲更尖銳了幾分,“你什麼都領會不到自是這樣說,歐冶龍平那等人物留下的成名劍技,又怎會存有紕漏,自己實力不行領會不得,就彆找借口,真有夠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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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佑薇心中同姬蘭心持著一樣的看法,歎息的撇過了臉,將陸風的舉止看做是他天賦不行領會不得,好麵子下所胡謅的借口。
此般沒有擔當和勇氣承認麵對的做派,讓她心中很是反感和失望。
薛紫兒靜靜的在旁瞧著,感受到褚佑薇不喜的情緒,心中不由一陣偷樂,微微有些發嗲的聲音響起:“林公子放棄這般難得的領會機遇,在旁照看你的安危,多好的男子呀,你還不領情,換作奴家,做夢也要樂醒了呢。”
說話間,酥媚的目光還時不時掃向著陸風,大有傳達著幾分奴家好生心疼之感。
褚佑薇不喜的瞪了眼薛紫兒,臉上的寒意更甚了幾分,沉著臉朝陸風說道:“眼下距離半個時辰還有著一些時間,你就算自己瞧不上這等劍法,也請再去領會一二,回頭教授給小婉!”
陸風明白,這要是不依著褚佑薇,後者怕是又要耍性子,一路上板著個臉了。
無奈,陸風再一次邁步走向雕像,想著假意領會一陣,回頭裝模作樣的於褚佑薇麵前施展個幾式,打消她那份莫名的恨鐵不成鋼之意得了。
褚佑薇瞧著陸風上前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神采,她其實並不在乎後者能不能領會,領會得了多少,隻是不願後者這幅不成器的腔調,或者說,她不想再姬蘭心這樣的女人麵前丟臉了,不想再聽到她任何的奚落聲了。
有些臉,這輩子丟一次,就夠了!
陸風的表現,於姬蘭心眼中,可直接關乎著她的顏麵。
畢竟,她早前都為了他,下跪了啊!
早已被視作一對伴侶了,若還不爭氣,那她真得要被奚落死了。
當陸風再一次踏足雕像底下,假意領會之際,一道痛楚的悶哼聲突然自不遠處響起。
待陸風目光看去時,見苗瑛正顫顫巍巍的朝著雕像區外走去,整個人瞧著十分虛弱,嘴角還溢著鮮血,右手微顫不停。
“怎麼回事?”姬蘭心皺眉斥問,“領會了多少?”
因為苗瑛的變故,其不遠處的衛淵也停下了感應,於後回到了姬蘭心身旁。
“你苗姨劍心受損,需要靜養,彆再問她這些了。”
衛淵臉色沉重的瞧著苗瑛。
早前在劍碑林時,他見苗瑛逞能強行破開一則劍碑,便有著幾分擔憂,但問及後者稱無礙後,也沒太過在意,此刻得見後者領會劍法時,右手顫動難以自製的模樣,儼然明白了一切。
苗瑛之前為了辦成姬蘭心的指示,或者說為了不讓姬蘭心失望,竟是不惜拚得劍心受損的代價才破開的劍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