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回過神之下,已是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意亂,絕非是心性不穩失控的緣故,顯然是不知情的狀況下著了道,才會那般心神失守,甚至將褚佑薇都認成了江若雲。
薛紫兒略顯委屈的抱怨道:“奴家都被你踹進箱子裡關著了,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再對你做什麼呀?”
說話間還幽幽的瞪了眼陸風,風情而又嫵媚。
陸風狐疑,掃了眼床榻上昏昏沉沉仍舊未曾清醒過來的褚佑薇,不由意識到不妙,連忙俯身上前,感應之下,臉色不由大變,“怎會如此?”
此刻的褚佑薇魂海之動蕩,猶似狂風巨浪席卷,命魂所處更是被附著上了一團灰蒙蒙的霧氣。
薛紫兒聽得陸風的話,嗤笑道:“她怎麼會如此,這不還都為你所賜,你還好意思問?生怕彆人不知道你的厲害?”
陸風憤怒的瞪向薛紫兒,淩厲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輕鬆便將之引入了掌心,一把扼住了脖頸,“你到底耍了什麼手段?”
薛紫兒驚愕間臉色漲得通紅,掙紮間開口:“她難道不是被你折騰的沒回過神嗎?”
陸風無語,一把將薛紫兒甩到地上,“我同她並未行房!”
在回過神的那一瞬間,陸風已經自我感知過了,雖意亂情迷,但應該是沒有捅破那最後的一層窗戶的。
薛紫兒驚懼的盯著陸風,眼中透著濃鬱的忌憚,雖說她此刻身負重傷,實力十不存一,但自此般隨意的將之丟來丟去,她再蠢也意識到彼此的差距了,眼前的人,絕對隱藏了可怕的實力。
明白這點下,薛紫兒連忙顫聲回應:“我,我先前一直昏死在那箱中,並不知……”
突然,一縷幽香傳入鼻尖。
“這是……”薛紫兒驚愕間,改口道:“是‘歡鸞香’!有著催生情絲的藥性。”
目光掃視了一圈,薛紫兒愕然無語:“你,你們還點了整整一屋子。”
陸風皺眉輕嗅了
一下,質疑道:“此般氣味還不至於讓我心神失守,就算有著幾分那什麼效果,也不應讓得她魂海混亂至那般模樣?”
薛紫兒這時也透出了幾分疑惑:“確實不該,歡鸞香的藥性比之我玉霄液可差了不少,我也僅是修行魅術之初,用其來輔助魅惑之用,此般製作成紅燭,充其量也該隻有一個調情之效。”
陸風皺眉,有些不大信任薛紫兒的說辭,仍舊懷疑是其背地裡做了什麼,抬手間待要施展搜魂之術,一探究竟的同時,順便查一查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但轉念想到紫霄山所修魅術也是基於的靈魂一道,不免可能存在什麼特殊的靈魂類秘法,貿然試探,若是魚死網破下,有著不小風險。
薛紫兒瞧見陸風遲疑間隱隱散發出一股可怕殺意,不由驚懼的探手入懷,握住了一個小玉瓶,已是作好殊死一搏之心。
陸風察覺道薛紫兒的異樣,心中更生疑慮,待要動手乾預之際,突聽得床榻上傳來一聲輕弱低吟。
目光看去,見褚佑薇滿臉痛色,輕扶自己的腦袋,緩緩蘇醒了過來。
回過神的那刹,褚佑薇隻覺一團羞臊到了極限的記憶瘋狂的湧入自己腦海。
相擁、親吻、旖旎、纏綿……
一時間,臉色漲的比之黃昏落日還有通紅萬倍,一顆心劇烈跳動間猶似要蹦出來。
瞧著自己淩亂的衣衫,動情後染濕的巾布……
又見床榻旁正對峙著的陸風二人。
褚佑薇驚惱羞怒的蒙頭尖叫了一聲,死死抱著腦袋,有些不願麵對。
回想生平,她還是頭一回吃那麼大的虧,饒是被洛天福坑害險些失身那次,都沒方才經曆的多。
除了最後的那一步,幾乎同失身已經沒有任何差彆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在那不受控的狀態下,統統經曆了一輪。
關鍵好似……還是自己主動的!
這才是叫得褚佑薇最難以接受的點,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於那般狀態下,何以會變得如此放蕩,全然像是變了個人。
陸風下意識的上前,剛要開口安慰幾句,褚佑薇委屈哽咽逃避的聲音便是傳了出來。
“走開!”
“離我遠點!”
“彆,彆再碰我!”
嗔罵間,兩行清淚不自主的便是滑落了臉頰,一時間甚至連看向陸風的勇氣都沒有,心中也一度有些難以反應,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個幾乎算是要了自己身子的男人。
陸風瞧著褚佑薇此般梨花楚楚,我見猶憐的模樣,臉上不禁湧現幾分愧意,尷尬又無措的杵在一旁。
此般情景,亦非他所想啊。
說到底,還是那般猶似被人掌控下的狀態所害。
腦海中莫名浮現‘掌控’二字,陸風隱隱突然意識到什麼。
結合滿屋子的紅燭,以及薛紫兒那句‘歡鸞香輔佐魅術’的話語……
方才的一幕,可不正是如中了他浮華三千靈魂攻勢一般的情景嗎?
陸風警惕驚懼的看向空蕩蕩的屋子。
“什麼人在背後裝神弄鬼?何以要如此捉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