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淩厲果決,毫不講情麵的出手,讓得二人發自內心的感到了無儘的恐懼。
陸風細看了君子依一眼,確定沒有受到太多傷害後,淩厲的目光再度瞪向發怔狀態下的葛淵二人。
本沒打算過多廢話的他,突然瞥見葛淵那花哨妖冶的外衫上,有著十分眼熟的荷花紋路,下意識的便想到了早前遇見的那名浣繡齋女弟子死後遺留的針線包。
自懷中取出,於葛淵眼前揚了揚,厲聲質問道:“可識得此物?”
葛淵發懵。
陸風暗道其在裝傻,進一步道:“早前你無極宗人可有迫害過佩戴此般荷包的女子?”
葛淵一顫,明白陸風之所以此般動怒,揮手便即殺人,極有可能是因口中女子之死,懷疑到了他頭上,慌神間連忙解釋:“誤會,絕對的誤會,這針線荷包我頭一回見著,也絕對沒迫害過你口中所稱的女子。”
見陸風狐疑,葛淵連忙進一步說道:“小人說的都是真的,此行我們僅對花仙穀一行出過手,並沒有尋過彆的女子麻煩……”
話還未說完,葛淵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意,下意識抬眸看向另一側,見花荔兒正陰沉著臉,滿目怒火的朝其走來。
“你詐我!”葛淵瞬間明白過來,陸風先前話語,儼然是在套他的話,深知若是直言詢問花仙穀一行遇害,他定不會回應,才扯出什麼莫須有的荷包女子來!
實在是太卑鄙了!
陸風愕然的瞧著這一幕,這倒確實在他意料之外,浣繡齋女弟子死因未解,卻沒想到誤打誤撞問出了花荔兒那些同伴遭難的凶手。
君子依瞧見走來的花荔兒滿臉殺意,連忙指著無極宗弟子開口道:“師傅,他就是葛淵,當初在戰境之中,便是他害得我們,絕陽散之毒也是他下的,這人還請讓我來解決吧!也能為陽哥,芯姐她們和師傅你,好好出口惡氣!”
葛淵見自己竟也會有任人魚肉,還被兩女搶著殺的一天,不禁臉色死沉。
藏於袖口的手中暗暗捏住三枚短釘,與其坐以待斃,他毅然決定最後在搏上一次,哪怕鬥不過陸風,臨死能拖幾個美人下地獄也值了。
簌簌簌~
短釘應聲飛襲而出,但卻不是攻向的君子依,有陸風在其身前,葛淵也知斷難傷得了她分毫,而是儘數攻向了花荔兒,以及其後走來的邵月、寧香一眾。
出於男人的天性本能,饒是在此般驚險節點,在飛襲短釘的那瞬,愕然瞧見走來的人群中,那道火紅鮮豔的身影,瞧著褚佑薇那張秀美的麵容,眼中還是不禁生了幾分流連垂涎之色。
陸風瞧見葛淵的這手偷襲,臉色頓時一凝,抬手一掌朝飛襲的三枚短釘震去,想著偏離其飛襲的軌跡。
但就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間,一直隱忍在側的六合宗桑飛羽卻是突然動了起來。
並非趁此機會進攻,而是選擇了逃離。
原先四人之中,就屬他和葛淵的實力最弱,強如牧雲宗兩弟子地魂境後期的實力都被陸風輕易斬殺,他自問是決然沒有半點抵抗可能的。
逃離,是他唯一的選擇。
陸風見此情景,已然轟出的掌勢猛地一個偏移,成功震散那三枚短釘的同時,將其中最外側的那枚,生生的朝著逃離的桑飛羽震了過去。
相比葛淵的投擲力度而言,陸風此般掌勢轟擊之下,短釘的飛行速度不減,反而成倍提升了上去。
猶似一道電芒劃過,隱隱都泛出了點點黑漣。
桑飛塵無暇他顧,一個不慎,便被此短釘生生沒入了後背之中,精準的釘在了脊椎骨之上。
頓時,整個人為之一軟,下身當即便沒了知覺,由於身處極速奔行狀態,更是在慣性下整個人前撲了出去,於地上滾起陣陣煙塵,最終撞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昏死了過去。
葛淵見此情景,本已趁著間隙邁步逃離的身形一凝,繼而便即被陸風一掌轟在了身上,震得棚屋柱子都為之斷裂了開來。
花荔兒和君子依二人見狀,一左一右奔向葛淵,一人抬掌,一人持劍,同時落到了葛淵身上。
陸風瞧著花荔兒此般凶相,明明重傷還拚了全力要拍死葛淵的架勢,不由嘴角一抽,暗歎生氣狀態下,女子的報複欲還真是可怕。
花荔兒尚且如此,更彆說本就有著大小姐秉性,還剛淪為階下囚,受了極大怨氣的君子依了。
手中陌鳶劍高抬下,險些都快將葛淵劈成兩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