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塵埃落下,瞧見遠處情景,陸風卻是不由為之愕然。
五帝宗的一行弟子雖都遍體鱗傷,但卻仍舊好端端的站著,而那三頭月屍,卻已支離破碎。
自爆丹田的竟是月屍?
月屍竟還會這個?
“婁師妹~”古月宗參與進此般戰鬥的幾名弟子各自帶著不少的傷勢回到了婁欣藍身旁,其中一名國字臉,相貌冷峻的男子手中還握著一根吊墜。
另一邊,迎回五帝宗同門的木易跋手中,也是握著一根同樣的黑色吊墜。
其側,一名手持三尖兩刃刀,額上帶著一條刀疤的男子虛弱的開口:“實力最強的那頭月屍著實怪異,真是邪門至極,我們眼看就要將它斬殺,卻不料他竟於瞬息間將另外兩頭月屍扯到了身邊,逼離吞噬了它們的魂丹,行起了同歸於儘的事。”
顯然,眾人便是被那月屍拚死自爆所傷。
陸風聽得此般陳述,隱隱明白自爆所起並非因邪異掌法一類,而是一種能吸收對方靈氣,繼而將自身魂丹爆裂威勢提升到極致的一種手段,亦或是功法。
目光看向木易跋和婁欣藍兩人手中的吊墜,不由狐疑,此般手段或許便藏在這兩根吊墜之中。
婁欣藍臉上透著幾分好奇,朝身旁的國字臉男子問道:“你把這邪祟的死人吊墜塞給我做什麼?”
那男子虛弱的擠出一絲笑意,“裡頭藏有一套功法。”“什麼?”婁欣藍驚疑,作勢就要嘗試看看。
那男子連忙製止:“此處人多,若遭乾擾,所凝而成的功法會被消散。”
一旁,塞給木易跋吊墜的那名弟子,認同的同木易跋點著頭。
先前他們於月屍自爆前,斬殺了其中的一頭月屍,曾無意震碎其脖間吊墜,但那突然憑空凝聚的字符,卻壓根來不及看全,便被之後月屍的突然自爆,震得煙消雲散。
好在,有此發現後,兩宗各自於剩下月屍身上,奪下了這兩根吊墜。
木易跋滿是驚喜的握著手中吊墜,倒不是全因自己之故,而是想到若能將此般強大厲害的功法帶回個十套八套,而後於宗內悄然培養一堂精銳魂師,那他五帝宗的威望定將大幅提升。
“你們傷勢如何?可還有同那些月屍一戰之力?”
木易跋打量著一眾同門,儼然,已是作好了獵殺月屍,搶奪吊墜的準備。
五帝宗的那些弟子麵麵相覷間也都領會到了木易跋的意圖,雖有個彆傷勢慘重,但卻無一吭聲,臉上都綻放著戰意。
婁欣藍看出木易跋的意圖,蹙眉道:“你彆忘了,我們在那遺址所見的畫麵,區區黑袍月屍便將你們傷成這樣,若是遇上其他兩類厲害的月屍,可不好對付!”
木易跋眼瞼一垂,但僅是猶豫了一瞬,便道:“富貴險中求!不冒點風險如何能變強,我可不似荀長關那般貪生之人。”
說著伸手朝婁欣藍邀約道:“如何,你們古月宗的人,要不要隨我們一起?”
見婁欣藍猶豫不定。
木易跋又道:“如若我宗弟子學得了厲害功法,下次宗門大比,你古月宗可就鬥不過我們咯。”
此話一出,站在婁欣藍身後的諸位古月宗弟子臉上已生動容之色。
但木易跋明白,要想拉攏這股力量,關鍵還是在婁欣藍身上。
隻要婁欣藍不點頭,那些古月宗的弟子身負保護之責,可絕不敢舍離而去。
基於此,木易跋仍舊耐著性子,一臉和善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你不為古月宗考慮,也當為你爺爺想想。”
“我爺爺?”婁欣藍不解。她之所以猶豫,是因察覺此間危險,不忍同門為此再有傷亡,可這同她爺爺有什麼關係?
木易跋嘴角帶著一絲奸笑,道:“婁前輩境界桎梏多載,如若能得一兩本此類失傳了的功法借鑒感悟,興許有朝一日便會迎來突破之機。”
婁欣藍聞言終是動容,暗自想著,自己爺爺所修之術一定程度上確實也偏於邪性,指不定真能有所啟發。
最關鍵的是,如若自己幫著他迎來突破契機,指不定便不會再被要求著同木易跋交好了。
木易跋瞧著婁欣藍順利被自己說動,隱晦得意的笑了笑,轉而將目光投向陸風所在。
沿途掃過一側的褚佑薇時,眼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幾分覬覦與貪婪邪念,但卻一閃而逝,隱藏極好。
“青山宗主,”木易跋嚴肅的朝陸風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