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仍嫵媚的笑著,全然沒有介意陸風的疏遠告誡,反而諂笑著打趣了一聲:“奴家幫著主人拎了一路的包裹寶劍獸丹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主人哪忍心將奴家拋下。”
陸風臉色一沉,顯然仍不喜此般稱呼,直言道:“這裡的物件能不能帶出去還未可知,你無需這般重視。”
薛紫兒倔強的嬌笑道:“奴家就要拎著,若回頭能帶出去了,主人定會記得奴家這份情在。”
陸風無語不再開口。
薛紫兒跟在陸風背後,瞧著其一身襤褸,不禁又笑出了聲,“主人沒想換一襲衣衫嗎?”
陸風一愣,瞧著自己這一身破爛衣衫在奔行的風鼓吹下,裡頭肌膚都近乎乍現眼簾,不由暗道先前太過在意葉梵和唐元了,壓根沒注意自身。
先前死去的那些人眾,雖說衣衫或多或少都有著灼毀之處,但拚湊下,勉強應該也是能湊出一件合適的來。
然,此刻再折返顯然太過耽誤。
“我不喜死人衣物!”
陸風隨口回了薛紫兒一句。
這不禁讓得薛紫兒又笑了起來。
陸風臉色陡然一凝,感應到不遠處有著細微動靜,看清下隨口說道:“我再破爛,好歹也有著衣服,那邊的樹上,可吊著一個光身子的漢子。”
薛紫兒的魂識不如陸風,又奔行了幾個呼吸才看清其口中所言的情景,陡然間如花的臉色頓時布滿陰寒,急道:“那是我弟!”
“薛浪?”陸風一怔,對於薛紫兒的這位弟弟,這一路上他並沒少自薛紫兒的口中聽聞,卻是沒想到,會在這般情景下碰見。
瞧著遠處被扒光衣物,點住穴道,又被粗糙藤蔓纏裹吊在一棵歪脖子樹上的薛浪。
陸風感受其並無太大傷勢後,忍俊調侃道:“你弟這是得罪什麼人了!?”
薛紫兒急切上前,聽著陸風的話,並沒有半句反駁,她也清楚自己這位弟弟的性子,雖稱不上十惡不赦的壞人,但平日裡欺男霸女的事也沒少乾,同樣也學得了幾分無極宗內不好的風氣。
“姐~”
被放下來的薛浪哽咽委屈的訴苦道:“姐,你可要為弟弟作主啊,弟弟遇到賊匪了!”
“怎麼回事!?”薛紫兒臉上透出一抹冷意。
若說這世間還有什麼她在意的,那便唯有眼前這位親弟弟了,她之所以隱忍留在紫霄山,接受不久後被送去無極宗的命,一定程度上,也是不願連累這位弟弟。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薛浪略顯警惕的掃了眼不遠處的陸風,但因穴位剛被解開,氣息還未順暢,難以感應出陸風具體實力,單瞧著陸風外表的破敗襤褸,暗道是什麼不入流的人物,又是姐姐拐來的奴隸一類,當下也沒放在眼中,直衝著薛紫兒訴苦道:“我早前自這不遠尋得了一處靈氣濃鬱的福地,想著修煉新得來的功法,卻是無意間撞見一對狗男女,光天化日的居然在草堆裡苟合。”
薛浪說著眼中閃過一抹邪念,“我遠遠瞧著那女子生的好看,頗具風韻,便湊近看了眼,但還未看得太清,僅是聽得了幾句他們的對話,便被他們所察覺。”
薛紫兒沉著臉道:“然後他們就把你綁起來了?”
薛浪氣惱道:“倒也不是,說來也怪我嘴碎,他們本隻是言語喝令我滾遠點,但我見那男子態度不好,便回了一句‘兄台好手段’、‘道姑好興致’,卻不料這般調侃話語徹底激怒了他們。”
薛浪捂了捂身子,以著薛紫兒脫下的外衫裹著關鍵的部位,委屈道:“然後那兩人就把我給揍了,揍了也就算了,還將我洗劫一空,扒拉個乾淨,吊在了這裡。”
“這些我都可以忍了,都怪我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薛浪不甘的握住薛紫兒的手,求道:“但他們劫走了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帝龍訣’,那可是比無極宗任何一門陰陽雙修功法更厲害的存在,姐,無論如何,也請幫著我一起尋他們奪回來,這將是我在無極宗出人頭地唯一的機會。”
陸風本並不在意薛浪的遭遇,也暗道著其自作自受,但聽得‘道姑’二字,不禁引起幾分注意,如今的魂師界,能被冠以‘道姑’二字的,應隻剩下清修禪宗了。
當下,陸風開口問道:“你所言的道姑,可知是何人?”
薛浪臉色一沉,不喜的瞪了眼陸風,嗬斥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此刻的他可在氣頭上,正焦急等著姐姐的回應,哪容得下旁人插嘴。
奴隸他見的多了,這般不懂規矩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隻是,薛浪沒注意到的是,他的這聲嗬斥下,他姐姐的臉色卻是頓時更陰沉了百倍,眼中還夾雜著尷尬與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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