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焱雀的腰腹處也有著一根向後拉扯的藤蔓環繞,將之於驚險關頭,扯出了月屍的攻勢範圍。
二人這才看清楚月屍的形貌。
得見其僅是一頭黑袍月屍下,二人不禁都少了幾分凝重。
按照昨夜獵殺的無數頭月屍來看,她們早已摸清規律,黑袍月屍再強,也斷不會達到天魂境層麵。
君子雅瞧著眼前這頭月屍的戰鬥風格,同焱雀有著一定的契合之處,當下撤去了其身上的藤蔓,朝焱雀示意道:“同它好好練練,回頭將它的吊墜贈你。”
焱雀眼睛陡然一亮,她剛突破至地魂境後期不久,正缺少著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當下不禁滿是感激小姐的安排,有小姐在旁,她也定當可安心的豁出一切放開手腳的去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
陸風隱匿在一處山洞,平穩恢複氣息間,突然感應到山嶺處傳來打鬥動靜。
起初他還並不以為然,仍舊繼續恢複著氣息,暗道應是君子雅以著陣法在對付月屍之類,但當打鬥聲接連傳出,持久不停下,卻是不禁起了幾分在意。
想到君子雅山巔處於自己的那份怒火和殺意。
陸風不禁緩和下周身氣息的恢複,想著君子雅此刻若是真遇上了什麼難纏對手,那他當可不會介意做一回漁翁,送她最後一程。
本礙於君子默和君子依的關係,他還並不願徹底下殺手,但君子雅的態度讓他明白,旁門左道的手段轉移根本鉗製不了她的殺意,若是再心慈手軟下去,那待得出去後,死得絕對會是他。
沿途取得藏匿於自身包裹中的雪晳玉柔晶麵具,和褚佑薇未曾帶走的五行劍陣陣盤。
陸風小心的朝著半山腰打鬥傳來之處靠去。
雖說此刻扮相僅是幾片大樹葉蔽身,很容易便會被猜到身份,但陸風還是將容貌稍作了改變。
不是衝著君子雅,而是擔心若真有動手機會,且成功誅殺掉君子雅後,會被旁人所瞧清相貌。
既動殺心,那便定要不留痕跡才行。
否則,傳揚了出去,他同樣會是死路一條。
但當陸風接近時,卻是讓他瞧見了倍感錯愕的一幕。
目光看向打鬥源頭的第一眼,所瞧見的是橫飛而出的焱雀身影,而後是君子雅秀美的臉上遍布的驚容以及嘴角淡淡的血跡。
儼然是一副陣法被破受到反噬的模樣!
陸風心中頓喜,暗道君子雅還真是遇上了難纏的對手,潛意識幾乎都已做好偷襲暗殺準備的時候,卻是愕然發現,在二人麵前的竟隻是一頭黑袍月屍。
這違和的一幕不禁讓得陸風臉色陡然一凝。
按說君子雅和焱雀的實力,再不濟也不該被一頭黑袍月屍給欺負成這般地步,更何況,還是事先有著克製月屍的陣法在。
陡然間,陸風突然察覺到什麼,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再三感知下,不禁更覺詫然,那黑袍月屍此刻所散發的氣息,竟直逼天魂境三息層麵。
那郝然是紅袍月屍才有的實力!
難道過了一夜,月屍的實力和黑白紅三色扮相顛倒了?
可就算顛倒過來,以君子雅的機敏,又怎會同這有著三息實力的月屍纏鬥至這般地步?
看情形,似還讓焱雀打得頭陣?
這儼然不合邏輯!
陸風錯愕間,君子雅已是再一次行動起來,滿臉凝重,再無一開始的輕鬆。
濃鬱的生靈之氣自其周身彌漫,恍惚間,四周葉片翻飛,竟在其奇異的陣勢覆蓋下,猶似一支支蝴蝶般懸在了半空。
黑袍月屍也在同一時間動了起來,但並沒有直衝向重傷的焱雀,而是朝著君子雅接連揮砍出了幾道淩厲的掌勢,似要破開其所控的又一座陣法。
但其揮砍而出的掌勢,卻是被無數翻飛的葉片給阻隔了下來,抵達君子雅跟前時,威勢已然十不存一。
郝然,此刻於君子雅所控的應是一座偏防禦性質的陣法。
但下一刻,那無數被轟散的碎葉,卻是突然凝聚出了一道身高體型同那黑袍月屍如出一轍的幻影出來。
那幻影抬手間,竟也是朝著月屍揮砍出了數道淩厲掌勢。
隻是不同的是,這些掌勢並非基於濃鬱靈氣,而是由無數碎葉凝聚所成,內斂著大陣的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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