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殘存的破碎神圖,可不是人力所能催動的,想借神途之力穿梭出破碎的空間,除非將所有的神圖湊齊歸整。隻有那樣,或許還能以人力催動一二,可饒是君家的能耐,至今也未能尋得了所有神圖!”
焱雀思疑著說道:“那會不會是他知曉催動單一破碎神圖的手段?”
君子雅若有所思的點頭,“就目前來看,或許隻有這唯一的可能了。可這般可能,不免太離譜了些。”
“你可知神圖的起源和本質?”
原本礙於焱雀的身份,君子雅是決然不會向其說及這些的,但此刻心煩意亂下,卻是迫切的需說出來,理順思緒。
焱雀搖了搖頭,彆說是這個了,她連神圖都才僅聽聞過幾次。
君子雅敘述道:“上古世紀在這片大陸上存著一種名為‘鵬禺’的奇獸,古籍所載,其形似雲,其貌似兔,生有黑角,雙眼金光,食雲而生,常於九霄浮遊而居,此類奇獸,不具多少攻擊性,但卻有著穿梭空間的本事,神圖,便源自於鵬禺獸的皮所製作而成。”
焱雀驚疑:“這叫鵬禺的奇獸,既有著穿梭空間的本事,怎麼還會被人扒皮,製成了神圖?”
君子雅道:“通常情況下,鵬禺獸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為人類所捕捉得住的,神圖的出現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巧合所致。”
“傳聞是那個時代的諸多大能聯合,感應到一頭年邁的鵬禺獸氣息,而後追逐了整整數個年頭,才將之於瀕死之際捕獲。”
“那些大能將鵬禺獸分解,將之渾身似白雲的絨毛剔除,探究出了其穿梭之力的本質同其奇異的獸皮有著關係,但卻發現扒下的獸皮,難以以人力所驅馳。”
“更驚疑的是,隨著這頭年邁的鵬禺獸死去,世間幸存的鵬禺獸猶似一夜之間蒸發一般,茫茫大陸,再無人得見過它們的存在。”
“此後的無儘歲月裡,那些大能潛心瀝血探究這方力量,在無數大能自我犧牲於獸皮上刻下靈魂印記,形成類似鵬禺獸經絡的紋路後,才終是勉強能驅動穿梭空間之力,創造出了神圖。”
“紅塵萬裡,轉瞬即達,神圖之力,逐漸於大陸揚名。”
“隨著無數大能於創造神圖一道上隕落,神圖現世後不久便是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無數人為求爭奪而隕落。”
焱雀思慮著問道:“那神圖又是怎麼破碎的呢?是有仁義大能未免繼續爭搶下去禍害蒼生所撕碎的嗎?”
君子雅搖頭:“神圖質地非凡,世間不存在任何力量或相克之物能予之損毀,其之所以四分五裂,傳聞是有人過渡耗損了它穿梭之力,離開了這片大陸所致。”
焱雀一驚:“離開大陸?”
君子雅點頭道:“百穀劍墟是一處遊離的域境,我們腳下的這方大陸,或許同樣也隻是萬千世界的一角,而神圖,便是離開這裡的‘鑰匙’。”
“那些一夜之間消失的鵬禺獸,或許便是對這域境生了厭惡,離開了。”
“傳聞若是能湊齊所有散落的神圖碎片,拚湊歸整下,尚能發揮一絲餘熱,借神圖之力,達不到轉瞬萬裡,穿梭千百裡應是不成問題的。”
“隻不過,饒是完整的神圖,據記載也至少需半步聖魂境層麵的實力,依據著聖力才能驅動。”
“實難想象,他是如何憑借一方破碎神圖,脫離的那般險境,想激發那一小塊破碎神圖之力,就算是真正的聖魂境魂師,怕也絕難辦到。”
說話間,君子雅眼中透出了濃厚的興趣。
相比於玄氣和修為的突破,她更傾向於陸風驅動神圖的秘密。
“回頭讓小依回族一趟,”君子雅冰冷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遠處的陸風,思量間不由將主意打到了自家妹妹身上。
知曉陸風為人下,明白硬來,對其要挾乃至搜魂都是難逼問出什麼有用消息的,隻能軟的來了。
……
陸風感受著後背莫名傳來的一股寒意,冷不丁的顫了一下,並不知自己無意中又是被君子雅再次盯上。
若是知曉,那定要道一聲委屈。
事關那時於危難關頭脫身的奇妙經曆,他至今回憶起來,自己都還有些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
雖說最終的脫身,確實是借助了麒麟環中的那張神圖之故,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明白,也根本不存在君子雅所猜測的什麼驅使的手段和秘密。
在那之前,他甚至都不知神圖有此能耐。
回憶那時的經曆……
與其說是他找上的神圖,借力逃生,倒不如說他求生的那份‘本能’自主的感應到了神圖的存在。
此刻回想,那時的意識,倒是同森林中那些被雷劈著火的魂獸,本能的尋找水源保命有著幾分相似。
猶記得,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