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剪刀狀傷口遍布,原本裝束整齊的頭發也已被剪得披散。
胸口處更是留下了一條深可見骨的淩厲刀痕。
“少,少主~”
鐘三笑摔落地表,剛要同年輕男子開口彙報自己遭遇到了白駒和平陽二人的圍攻,陡然得見葫蘆墟異像下,到嘴的話不由一凝,呆滯觀望間眉目瞬間遍布驚喜。
“這難道就是葫蘆墟?”
鐘三笑驚喜的來到年輕男子跟前。
年輕男子皺眉掃了鐘三笑一眼,臉上透出不耐煩之色。
考慮到眼下這葫蘆墟如無底洞一般難以填滿,又不忍再揮霍源石下去……
加之鐘三笑此刻傷情嚴重,傷及心肺,實力大減。
年輕男子隱晦的朝身旁的白袍老者使了個眼色。
下一瞬。
白袍男子突然出手,泛著黑煙的手掌猛然轟向正聚精觀察著葫蘆墟的鐘三笑。
毫無防備加之身負重傷下的鐘三笑冷不丁的遭受此般偷襲,鮮血止不住的噴吐。
老者化掌為爪,沿著鐘三笑後背的脊椎一路抓下,雄渾的爪勁將他的脊椎骨抓得層層斷裂。
與此同時,無形的黑氣自白袍老者手掌瞬間沒入鐘三笑體內,穿過他殘破不堪的經絡,死死鎖在了他的魂丹之上。
男子冷蔑的聲音在鐘三笑驚恐的目光之中響起。
“放任你這麼些年,也該為本少主作出點像樣的貢獻了!”
隨著男子的話音落下。
白袍老者貼於鐘三笑後背腰部的手猛然一震,道道裂痕瞬間出現在了鐘三笑的魂丹之上。
海量的靈氣霎時間自鐘三笑體表迸發而出。
一名天魂境後息魂師積累了無數年頭的本命精純靈氣,就這樣在老者的掌勢下,被榨了出來,一股腦的迸向了葫蘆墟所在。
鐘三笑滿臉死色,驚恐的雙眼死死瞪大,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效忠了這麼多年的少主,竟會突然對自己下如此死手。
驚恐之餘,無儘的殺意彌漫於心頭。
感受著自身生機的消散。
鐘三笑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猛然順著白袍老者自主的散去了一身靈氣,自絕氣息的同時脫離開了這副殘軀。
不甘於此般下場下。
苟延殘喘的靈魂之力突然凝聚出一個詭異的骷髏狀,朝著白袍老者凶猛的轟了過去,意圖想要同他同歸於儘。
但身負重傷,實力不紊下的攻勢,又如何能傷得了白袍老者分毫。
老者一股磅礴霸道的魂識震懾下,便輕鬆化解了鐘三笑這搏命的一擊。
然,下一刻,老者目光卻是猛然驚恐不已。
那被他轟散的鐘三笑魂識,突然於半途分散成了兩個小骷髏,直衝向其側的年輕男子所在。
先前竟是起著佯攻之勢。
自一開始便是想著要奪舍,占據年輕男子的身軀!
“放肆!”
老者驚怒大吼間,再顧不得震散鐘三笑殘軀之中的靈氣,連忙飛身抵擋於年輕男子跟前。
但終究還是晚了鐘三笑半拍。
雖最終於驚險關頭,截住了鐘三笑轟入年輕男子魂海的那股侵略性魂識,但卻仍舊讓得男子魂海遭受了極重的侵害。
一時間,男子臉色都為之慘白了下來,目光迷離無神,眼中儘是暈眩。
若非本身靈魂強度還算凝實,否則光是方才這一擊之下,怕就算不被奪舍,魂海也斷難保得住了。
年輕男子後怕之餘,也不禁慶幸鐘三笑是在負傷狀態下施展的此般厲害手段。
同時也更為警惕,一名天魂境後息魂師所擁有的手段,實在難以預估,這些年相處下來,他竟還不知道鐘三笑居然擁有此般奇異的靈魂攻擊手段。
若非礙於傷勢,此般攻勢的程度,怕還遠不止於此。
勉強撐住不至於昏死過去下。
年輕男子目光朝葫蘆墟所在看去。
此刻的葫蘆墟在吸斂入鐘三笑的本命精純靈氣後,終於像是勉強達到了飽和模樣,逐漸歸於了平息。
隨著氣勢的回歸內斂,原本十餘米大的靈氣葫蘆也逐漸收斂,凝聚成了約莫兩米高的一個葫蘆。
許是因為內斂了海量精純靈氣的緣故,此刻的葫蘆色澤看上去竟呈現出了濃鬱的白色,泛著璀璨的流光。
壓縮後的葫蘆並未徹底歸於寧靜。
而是轉而又橫向的壓縮了起來,將原本圓鼓鼓的模樣,慢慢壓扁,化作的最終如同一扇葫蘆門一般的狀態。
憑空懸浮在了男子麵前。
看著葫蘆狀門中央流線型環轉的濃鬱靈氣,感知著內裡深不見底的可怕氣息。
年輕男子不禁恍然,這應該才是葫蘆墟最真實的形態。
所謂的密鑰,指得應該就是眼前這般情景。
此道葫蘆門,應該便是通往葫蘆墟的真正入口!
穿梭入內,便可取得傳說中那份有著聖蘊的天地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