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是他的表象,一旦你父親和你二叔遭受變故,遇上麻煩,他整個人便會變得異常凶厲,那個狀態下的他,就不再是刀把,而是握刀的手了。」
淩天認同的點著頭,回想這些年來諸葛弋藏於刀柄之中帶給他的一係列指點,無不儒雅溫潤之態,像是名教書先生。
但前幾日,自己遭遇圍困生死一線下,後者凶性大發的姿態,也著實顛覆了他的認知。
那一刻的諸葛弋,讓得淩天甚至一度都覺像是尊魔神,竟直接附身,操控起了他的手,握著芽刀生生劈出了一條活路。
白駒繼續道:「他之所以不告訴你真實身份,應也是想更好的保護你,覺得以你目前的實力,尚不足以應對你父親遺留下的那些因果仇怨。」
「若非機緣巧合下你趁他沉寂時意外修行了血屠三刀,以他對你的看重,怕此生都不會讓你卷進這場風波。」
……
淩天聽著白駒的話,內心不禁沉重異常,哽著聲問道:「那我母親呢?她是什麼人?」
「她啊~」白駒驚羨說道:「她同樣是個風華絕代的存在,她於你父親他們而言,可以說是「刀鞘」一般的存在,你父親他們成名後,多少有些傲氣與年少輕狂,當然,以他們的天資與實力,也確實有著狂傲的資本,但也因此,無形中得罪了不少人。」
「你母親的出現,猶似在他們這柄利刃上套了一個刀鞘,製約住了他們的鋒芒,讓他們收斂了不少,避開了不少災禍。」
「但也因此,迎來了更大的災禍。」
「這一切都要從你母親的身世,以及她接近你父親時的情景說起……」
白駒挑著重點,言簡意賅的向淩天介紹著父母的過往。
淩天聽得鄒楚溪之名,以及此後他出於嫉妒所行的報複,整個人都不禁變得凶厲起來,體內壓抑著的魔性,似都隱隱有著破體而出的趨勢。
也終是明白自己三叔何以隻剩一縷殘魂苟延殘存在刀柄之中,原來都是拜鄒楚溪所賜。
白駒陳述至洪月半之死、諸葛弋燃魂後,徑直朝著山壁走了過去,取來了那柄豎在那裡已經很多年頭的烏金色刀鞘。
重重的歎了一聲,似做了個艱難決定。
終將這刀鞘送入了淩天手中。
「後來,你父親便是憑借著這個刀鞘之中所載的曠世邪功——魔刀訣,實力突飛猛進,大半年功夫下已有橫掃各大勢力的能耐。」
「此前你所見的吞噬屍體精氣,便是此套魔功中所載的一門延續壽命的手段。」
淩天聞言驚愣的看著手中接過的刀鞘,震散其上灰塵後,見有著七個棱格圈一樣的東西鑄在刀鞘之上,每個棱圈相隔距離一模一樣,隱隱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白駒介紹道:「這七道棱格中都有著一片獨立空間,每個空間之中記載著對應的修行之法,隻有修煉有成,才能闖至下一空間;」
「於這刀鞘特定的空間之中,修行這門魔功比之外界快上許多,你父親於每個空間中彌留的那份殺意,也能???????????????讓你更好的掌握融洽這門功法。」
淩天並未因此般消息而驚喜,反而遲疑的望向白駒,質問道:「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何自己不拿去修煉?」
白駒無奈輕笑了一聲:「我倒是也想,可這刀法有著限製,僅限第一紀年以下的魂師修行,也唯有年輕的血脈經絡能契合此門刀法的修行之理,爆發出最強大最極限的威勢。」
說著還不忘誇讚淩天一句,「你如今的年紀,比你父親當年還要小上不少,但實力和天資卻高於他不少,若是修行此刀訣,保不準能練至最後一重,邁出你父親當年沒有邁出的最後一步。」
淩天依舊遲疑:「既是魔刀訣,定有著致人入魔的風險,你為何還執意勸說我修煉?」
白駒無語:「你不是已經修煉了?諸葛弋這些年沒少指點你這套刀法吧?再者說,你當真以為你父親此前竭力的那一刀,隻是為了讓咱們感受更高造詣的刀道境界?」
「你是說……」淩天瞳孔一怔,回想著定格在腦海的那一刀畫麵,感受著那一刀的果敢無畏,無所顧忌的霸氣,以及毫無半絲魔性摻雜的純粹……
淩天不禁隱隱猜到什麼。
白駒點著頭道:「諸葛弋之所以敢指點你這門刀法,除了防患未然打算外,也是因他相信你父親終能尋得克製魔性成功修成之法門。」
【鑒於大環境如此,
「而這法門,就藏在那驚世的一刀之中,需靠你自己邊修行邊領會了。」
淩天動容的杵在原地,緊緊握著手中的芽刀和刀鞘,終是定下心來徹底修全這套魔刀訣。
但卻並不是因為白駒的話。
而是他預感到了白駒勸說自己修行背後的用意。
沉寂片刻。
淩天沉重問道:「父親為何會在這裡?」
「是誰害得父親最終落得如此境地?」
「你要我修行此刀法,是怕背後之人尋上門,以我之能,不可匹敵是嗎?」
「那人……是誰?」
淩天握著芽刀的手微微顫動,心中殺意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