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秋平搖頭道:「那是我後來表現得好,讓得葉大師滿意了,他順利得到玉菩佛燧下,一個心情好,就順手給我解了這毒。」
苗秋芸嘴角一抽,「心情好?一個順手?」
內心止不住的悱惻,枯經散的毒什麼時候這麼好解了?
但轉念想到陸風、唐元、江若雲乃至昏厥中的若水,沒一個簡單的,都是一等一的怪物存在,能同他們稱兄道弟的葉大師,自不會簡單,當下,也就信服了下來。
「那父親和樊叔的毒……」
苗秋平寬慰道:「放心吧,葉大師說了,他已經去過蕭庶府邸,也將提前煉製好的解藥交給了父親手中。」
「葉大師也是因此,好人有好報下,竊得了蕭庶身邊那個狗腿子沙醫的丹爐,這是他一開始就想要的東西,也是因此遭到了蕭庶徹底的報複和通緝。」
陸風和唐元會意的互視了一眼,皆隱隱猜到,那爐鼎恐怕就是葉梵一直以來苦苦找尋的至寶九龍鼎之一。
苗秋芸不解:「那位葉大師僅僅隻是給父親解了毒,沒將他們救出來嗎?」
苗秋平點頭,「葉大師說這是父親的意思,許是父親另有著打算,想借葉大師鬨出的這般動靜下,尋得報複蕭庶的機會吧?我們且再等等看,父親他們解了毒恢複了實力,蕭庶那府邸困不住他們的。」
「現在我們該擔心的
是葉大師,他幫了我們這麼多,絕不能看著他出事,若他真翻過那城牆闖去浮沙螺都,可就遭了。」
「城牆?」江若雲有些在
意道:「你先前說的南沽鎮生存危機就是指這個嗎?」
苗秋平看了眼遠方,目光深邃道:「在我們南沽鎮外,毗鄰浮沙螺都的中央,有著一堵跨度數裡的城牆,厚達十餘米,此前我們苗家和廉家會時常聯合派人駐守在那,抵禦著隨時可能自浮沙螺都跑出來的凶惡獸類;沙醫也會時常留守,謹防一些古老的疾病隨著風沙或是異獸帶到城內;千百年來,我們一直遵從著一個約定,在那城牆之上,不分勢力敵對,均一致對外,以守護南沽鎮為主要職責。」
「我們也都知曉此般職責的重要性;一旦南沽鎮內部出現爭鬥紊亂,致使這道防線潰敗的話,再大的權勢地位也都沒有意義了,整個南沽鎮甚至都有可能不複存在。」
唐元心頭一緊:「那如今……」
苗秋平咬牙切齒道:「如今那防線在蕭庶老賊的威逼下,給廉家的人接管了過去,我父親的那些親衛爭鬥間統統被他害死在了那裡。」
苗秋芸憂心道:「苗詠財奪權後,難道就什麼也不管嗎?」
苗秋平神色肅然,點頭道:「他現在隻管得他那一畝三分地,全心想把整個苗家握在手中,哪裡有閒心管彆事。」
苗秋芸秀拳緊握:「阿父平素對他推心置腹恩重如山,
他卻幫著外人來爭奪我們苗家產業,簡直卑鄙小人,無恥至極。」
「在這點上,他簡直比廉家的人還差勁,他們至少不會行這般下三濫手段。」
「我們苗家的產業,就算落得廉家之手,我也絕不容許被這種人占據。」
苗秋平神色凝重道:「想報仇恐怕是不容易了,起初我還在想苗詠財何至於如此大膽,就這般信得過初來乍到的獄主,剛剛攀附就敢聯合起來對父親下手,而今我算是明白了,他背後真正的依仗,恐怕從不是什麼蕭庶之流,而是君家!」
「蕭庶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罷了,真正害慘我們苗家的——是君家!」
苗秋芸臉色慘白:「她君家在玄域稱王稱霸也就算了,怎麼連我們這偏遠小城鎮的事都要摻和,實在欺人太甚了。」
苗秋平歎息道:「誰叫我們這出了玉菩佛燧這等天地奇物呢,適才引來了這個禍患。」
苗秋芸不忿:「我們家族內亂被她君家尋得機會利用也就罷了,可廉家對此難道都不管不顧嗎?她君家畢竟是外來勢力,廉家怎可如此放任?」
苗秋平臉若死灰:「恐怕不是不管,而是也一並成了她君家的狗。如若不然,她君家就算借助這裡的遊商勢力,也斷不可能如此順利的布局;」
「難怪廉安康會知道那麼多,」苗秋芸臉上滿是不甘,又滿是無可奈何,氣忿間抬腳怒衝衝的踢開了一堆黃沙。
黃沙四散,
一隻巴掌大小的蠍子驀然自地下爬了出來。
「啊~~~」
苗秋芸霎時發出一聲尖銳叫聲,整個人都驚得跳到了苗秋平的身上。
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可就是蠍子了。
苗秋平瞧清之下,愕然失聲:「這片死寂之地,怎麼會出現‘赤煌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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