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旁兩人紛紛憨笑起來。
廉安康臉色一窘,待要開口,卻見身旁四人同時臉色一凝,齊齊看向後方城牆方向。
「殺來了!」
眾人驚懼間,連忙朝前跑去。
此時的苗秋芸已再次回到陸風等人身邊。
陸風也為這突然的變故,打斷了手中正整合的資源,倉促之下,根本沒有準備太多,僅是熟悉了納具之中存著的各類資源。
來不及詢問苗秋
芸去而複返的緣由。
陸風一行便即都感應到了後方陸續傳來的動靜。
祝一重忍著體內藥性刺激傳來的痛楚,站起身警惕的望著四周。
「阿芸,是我呀,我們沒有惡意……」
廉安康急切的聲音翻過那橫著的沙坡傳向眾人耳中。
祝一重聽出聲音所屬,玩味的目光朝苗秋芸看了過去,「是你那老相好?」
「他還真夠癡情的,居然敢跑來這裡尋你。」
陸風、江若雲、唐元三人聽得祝一重嘴中說出‘癡情二字,臉上都不禁閃過一抹怪異,似在念叨‘你有什麼資格說人家一樣。
「趕快跑,」廉安康急切的聲音再度傳來:「後頭那些追殺你們的勢力,也都殺來了。」
陸風一怔,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苗秋芸聞言心中滿是苦澀,剛還想
著求有所得,不用再深入冒險,卻不料這麼快就又要逼著去往浮沙螺都裡頭了。
她清楚苗家現狀,眼下情景她要再一味往回走,怕是會落入那些勢力之手,輕則橫死,重則甚至要被用來當誘餌,脅迫哥哥和樊叔現身。
對此,她自是不願。
深入,已彆無選擇。
「等不到天明了,」苗秋芸催促道:「我們要在那些勢力胡亂闖來前,至少闖過去大半區域才行,不然在這動手鬨出動靜,不止會驚擾那些夜影沙蜥,更深處的凶獸怕也會驚動。」
唐元一邊隨著陸風朝深處靠去,一邊不解問道:「都驚動了會如何?借這
些凶獸來開路,攔下那些不長眼的勢力如何?」
「不可,」廉安康鄭重插話道:「一旦驚擾的凶獸太多,保不準會提前迎來‘進攻潮,屆時整個浮沙螺都將會變得百倍混亂,千倍凶險。」
苗秋芸解釋道:「進攻潮是南沽鎮每月都會迎來的危機,也是這道城牆鑄造的意義所在,若是抵禦不住那些自浮沙螺都跑出的凶獸,於南沽鎮而言將是頂天的禍患。」
眾人聽言,神色更顯凝重,均知已無退路。
隨著距離靠近。
眾人默契噤聲,朝著夜影沙蜥群的棲息區域小心貼去。
廖安康的四名護衛這時也自後方跟了過來,方才談話的間隙,他們抽身於後方燃起了一重毒煙瘴,隨著風勢飄向著城牆方向。
雖然阻攔不了那夥人太久,但多少能起到幾分延緩效果。
再者,那些人都是外來勢力,於此毒煙瘴不熟,加之夜色昏暗不易察覺,保不準真有愣頭青會著了道。
「五叔?」廉安康詫異的看著一路擠到最前方的護衛。
五叔回頭憨笑道:「五叔修的是橫練功夫,皮糙肉厚的,給少爺和少奶奶的朋友們在前開路。」
廉安康了然點頭。
突覺一道帶著寒意的目光朝自己投來。
目光望去,見是苗秋芸那近乎要活剮了他的眼神。
「誰是你少奶奶!」
苗秋芸氣得臉色怒紅。
廉安康一臉窘迫,有些熊憨無措模樣,心中不住暗罵五叔多嘴。
哪料,開路的五叔回
首又道了一句:
「是我們的少奶奶,是少爺的媳婦。」
得。
這一解釋,苗秋芸的臉更黑了。
廉安康簡直欲哭無淚,尷尬的都想鑽入沙子裡把自己埋了得了,早知五叔為人憨厚不懂變通,今日可算見識到了。
正在這時……
「小心!」
五叔突然的一聲驚喝,讓得所有人的注意瞬間都看向了前方。
隻見前方不遠處的沙層之中,突然鼓起數個膝蓋大小的沙包。
而後。
沙包猛地崩開,接連三道灰色長影如矛如箭般疾射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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