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更是被灼燒得臉色通紅,蓋住了那份病態的蒼白,周身縈繞的那股靈氣快速消散著。
毫無疑問,一經消散完畢,便是她的死期。
就她目前的狀態,是決然不可以正麵接觸這般恐怖陽息的,就算不激蕩得體內劇毒失控,單是那兩股平衡的水火之力,也絕不能受此乾擾失衡。
唐元死死抵抗間,周身已然凝現出九轉不死決的黑紋,眼中殺意隱露,作勢便要不顧一切的朝那狏禍陽鬥衝去,破開這般受製的局麵。
正在千鈞一發之際。
一聲突兀的‘啾啾"聲,突然自陸風手腕佩戴著的麒麟環之中傳出。
下一刻,乘黃的身影便即自主的竄了出來,不由分說的直朝遠處的狏禍陽鬥衝去。
沿途密集凝聚的超高溫黃沙粒子,在它的疾衝之勢下,竟如同產生了空腔一般,散開到了兩翼。
‘啾!"
一聲更為嘹亮的嘶鳴自乘黃前衝的勢頭中迸發,聲波震蕩擴散四野,周遭凝聚的那些黃沙,竟同時都給震散了開去,辟出了一條逃脫的通道。
陸風又一次鬼使神差的自乘黃的這聲咆哮之中,領會到了後者的意圖。
乘黃這是在為他開路,叫他趕緊逃跑的意思。
「你們快跑!」
陸風也不知怎了,看著一往無前衝向前去的乘黃,隻覺鼻尖沒來由一酸,心中的不忍之意達到了頂峰,說什麼也忍不下心來自私離去;
當下熱血上湧,也一並前衝了過去。
大悲之劍橫貫而出,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唐元等人看著這一幕,霎時都紅了眼,理智告訴著他們,此刻抓緊離去才是正確的選擇,莫要辜負了陸風的這番犧牲;
但雙腳卻是說什麼也邁不開半步。
江若雲更是毫不猶豫,近乎於陸
風前衝的那瞬,便也豁了出去,手中無數暗器拚了命的朝狏禍陽鬥射去。
「殺!」
短暫的驚神之下,唐元和葉梵毅然加入了戰局,周身氣血瘋狂燃燒,孤注一擲的緊隨而去。
做兄弟的,又豈能獨自逃離!
這一刻,他們心中淡卻了所有的念頭,獨留一個要死一起死的心念;
就算死,也要給狏禍陽鬥扒下層皮來。
若水和苗秋芸呆怵在原地,臉上均是布滿了絕望之色。
出奇的,二人也都沒有逃離。
若水是因,根本不會;
苗秋芸則是,覺得離開了也絕難有活路。
就這樣,眾人或有意或無意,構成了一副極其悲壯的情景。
乘黃的攻勢率先抵達,恐怖衝擊之力下貫出的一爪,生生震退了狏禍陽鬥半步,但自身也在瞬間被後者的氣息給震懾的彈飛了出去。
不過,因為它的這份衝擊之下,狏禍陽鬥周身凝練的陽息被破開了一道口子;
這應該是基於乘黃獨有的對陰陽二氣的掌控力所致。
陸風抓住此般破綻,大悲劍勢直朝那口子衝去。
一聲低沉的撕裂傳出,狏禍陽鬥的體表浮現一道深刻的劍痕,滴滴猶若岩漿般的血液橫躺流出。
在這份傷勢下,它周身散發出的陽息瞬間攀升了數個程度,近乎一下便即蒸騰得陸風周身靈氣幾近耗儘。
索性江若雲後續襲來的暗器止住了這份壓製,讓得陸風有了一絲喘息機會。
各式各樣的暗器飛襲逼近,但卻都被狏禍陽鬥於跟前方寸之地凝結了下來。
繼而猶似冰雪消融一般,均被融化成了鐵水。
唐元和葉梵瞧見此般景象,頓時嚇得再不敢靠近,這要是貿然衝上去,非得整個人都被焚化成渣子不可。
可就算駐步停下,又能如何?
如何避免得了此般可怕陽息的襲卷?
眾人心中滿是死寂。
除了不甘就此結束外,更多的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狏禍陽鬥怎麼就盯上了他們?
後者因何出現在的這裡?
古籍所載的狏禍陽鬥,不是不喜食人類的嗎?
怎會一言不合的就要烤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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