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一眾弟子目光也都齊齊彙聚到了葉梵身上。
一副將之視作了最強領頭的存在。
這可讓得唐元有些不滿起來,糾正道:“都盯著他問做什麼?他可是我們中最差勁的,陪著來見見世麵的罷了。”
“呲!”葉梵氣得齜牙,“比劃比劃?”
“行啊,”唐元得意一笑指了指身後的威嶽大陣,示意去那比劃。
葉梵臉色一僵,頓時泄氣,平素狀態他或許還有著信心拿下唐元,但在這威嶽大陣裡頭,怕隻有被唐元虐的份。
唐元看著葉梵吃癟模樣,得意一笑,輕聲安慰了一句:“現下又沒姑娘,你掙個什麼麵兒!”
葉梵聽得唐元暗自應諾有妹子在的場合給足他麵子下,臉色這才恢複。
然這一幕在厲牧白等一眾戰宗弟子看來,簡直就是在懼怕忌憚唐元的模樣,這讓他們不禁甚是駭然。
想到唐元先前的話。
厲牧白連忙轉移目光,朝唐元開口:“倒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了,不知閣下名諱?”
在這一刻的厲牧白看來,唐元極有可能是某些隱匿勢力,偽裝成年少模樣的隱士高人了。
如此,才有可能輕易的闖過這威嶽大陣,還能蒙騙過他對實力的感知。
“咳,啥名諱不名諱的,我叫唐元,”唐元爽朗的笑了聲,“我就一個普普通通的修行之人罷了,說來你們應該也不認識,不過我兄弟的名頭,你們應該知道,他是你們戰子的結義兄弟。”
眾人聽言,臉上再度浮現驚容,齊齊的朝唐元所示的陸風所在看去。
厲牧白連忙上前,恭敬的上下打量:“您就是楚老大時常提及的陸風陸師兄?”
陸風平和點頭,有些被唐元這般尷尬的介紹所汗顏。
於厲牧白等一眾嘩然驚歎的聲音中,緩緩開口:“老楚在宗內嗎?我有要事尋他。”
厲牧白頓了頓,搖頭道:“您來得不巧,楚老大前陣子回來後,又匆匆忙忙趕赴前線戰場去了。”
陸風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希冀問道:“那同他一起從前線回來的,可有誰尚在宗內?”
厲牧白搖頭,隱隱猜到了陸風意圖,“陸師兄是想打探前線之事?”
見陸風沒有否認。
厲牧白又道:“我宗除了一名重傷昏厥至今未醒來的長老外,再沒人是從那活著回來的,陸師兄要是想打聽,可能去尋君家比較好,楚老大此番就是護送著默公子一道回來的,默公子身邊的親信應該尚還在他身邊。”
陸風輕歎一聲,無奈下也隻能如此了,隻是顧及君子雅層麵,想見上君子默一眼怕是不大容易。
此間凶險,怕是不比直接前往前線戰場來的少。
平複了一下心緒後。
陸風接著問道:“近日你宗可有一個名叫邵陽的新弟子?”
“有的,有的,”厲牧白連聲應道:“楚老大刻意關照過,我對邵師弟還是頗有印象的。”
另一名領頭失笑道:“就算沒有楚老大的關照,就那小子前陣子整出的動靜,我們想沒印象也難。”
其後一眾護衛紛紛附和:“是啊,這新師弟的風頭可比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師兄們強盛多了。”
“入宗第二天就敢挑釁同組師兄,還揚言一挑三的人,關鍵還給他打贏了,單這一手可就比我們當年狂多了。”
“狂得好啊,咱們戰宗這兩年來死氣沉沉的,多來些這樣的苗子才好。”
陸風起了幾分興趣,好奇道:“他這剛來戰宗就這般張揚了?”
厲牧白看了眼天色,說道:“眼下時辰也不早了,陸師兄和諸位不妨隨我進宗,咱們慢慢相談,回頭我再叫人去喚邵師弟一起過來。”
另一名領頭猶豫著說道:“老厲,都這麼晚了,就彆打擾邵師弟了吧?他這才剛從外頭回來,明早還有場比鬥要打,且就讓他好好休息一晚吧。”
陸風一邊隨著厲牧白朝宗內走去,一邊好奇道:“邵陽他還離開過宗門?明日的比鬥又是什麼?”
“邊走邊說,”厲牧白一臉憨笑:“咱們邊走邊說。”
嘴上如是說著,但似乎並沒有進一步想解釋的意思。
其餘一眾弟子跟在後邊,隱隱都在流轉著周身氣息,感覺就全然一副熱身備戰的架勢。
陸風和唐元等人儘皆留意到了這一幕,但卻並沒有揭穿,留了個心眼繼續走著,也想看看這群人到底要做什麼。
在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山門口後。
兩名守衛這才反應過來,麵麵相覷的望著底下綿延的石梯,尷尬道:“厲師兄他們興頭上來,也不幫著把威嶽大陣恢複,要再有人來咋整?”
“能咋整?”另一人沮喪著臉,無奈道:“隻能靠咱倆一點點慢慢恢複了唄,待得天亮差不多也能恢複正常了。”
話音剛落,陣法異動的聲響便即又一次傳了過來。
二人頓時神色一緊,不約而同看向山腳下方向,心中同時暗想:
‘平素好幾日都不見有人上山門,怎麼今日短短功夫就又有人來了!?’
與此同時。
山腳下,一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習慣性的踏上了石梯,手中還拎著兩大袋子點心,模樣十分的怡然自得猶若歸家的野鶴般,透著三分灑脫與自在。
可就在他踏足的一瞬,因為威嶽大陣被激發至極致的緣故,恐怖的重力一下灌來,他整個人都冷不丁的為之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麵,若非眼疾手快,非老臉貼地不可。
饒是反應過來,穩住了手中兩大袋子點心不至於傾灑開去,但腰間的酒葫蘆卻是掉落了下來,酒香四溢。
這氣得他兩撇胡子都翹了起來,懟著上邊山門就破口大罵起來:“他娘的,誰給這大陣開成這般地步了?”
說著又無助的望著石梯上灑滿的酒水,“可憐我跑了幾十裡地辛苦打得桃花靈釀啊。”
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
臉上的心痛與閒散頓時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滿目凝重:
‘陣法,是被迫開至這般程度的!’
‘裡頭殘存著外來人的氣息!’
一時間,一股渾厚而又磅礴的驚人戰意直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