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麵對著月焱的威脅,目光下意識朝司馬鄴所在掃了一眼。
後者見狀,頓時滿臉驚懼,嚇得連連後退,都撞到了慕容禹懷中。
「玉符不在我手上啊!」
司馬鄴驚慌間連忙大喝,「我的納具被人給搶走了啊。」
月焱渾然沒有理會司馬鄴的叫喝,報數已然開始……
「陸師兄,彆管我。」
夏儀韻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衝月焱罵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死,也不會拖累陸師兄的!休想拿我威脅他。」
月焱冷哼一聲,隨手點向夏儀韻的穴位,「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陸風眼疾手快待要抓住月焱抬手點穴的瞬間予以逼近;
但卻不料,月焱出手實在太快,他這剛前掠沒幾步,後者已是完成對夏儀韻的進一步封禁。
而陸風這前掠的舉動,也不由引得月焱眾人一陣嗤笑。
月瀧看向底下陸風的身影,更猶似在看著一個滑稽的小醜。
陸風一顆心陡然一沉。
近乎覺得已是到了無計可施的關頭。
一股淩厲的殺意突然自月焱眾人後方襲來。
一顆碧綠色的圓珠,猶如黑夜中閃過的流星,徑直襲向月焱那扼製夏儀韻的手臂。
淩厲的勢頭頓時讓得月焱心神俱震,慌亂間再也顧不得挾持,本能的鬆手閃避。
陸風因為本就維持著前衝勢頭,完美把控住了此般時機,近乎在月焱閃避的那刹,身形再度飛掠了過去。
這一次,月焱等人再沒能及時反應;
眼巴
巴看著墜落的夏儀韻跌入到了陸風懷中。
「找死!」月瀧霎時間憤怒到了極致,「殺了他!」
李太淵和蒼瀾二人受命下,同時出手,朝陸風攻去。
月焱驚駭間避開那抹偷襲,回過神下待要也朝夏儀韻和陸風攻去之際,一股不安心悸感突然彌漫。
回眸的那瞬,目光頓時一凜。
「小心!」
隨著叫喝。
數之不儘的各式各樣暗器如蜂潮般朝著他們飛襲而來。
月焱明白,此般攻勢,依舊出自先前那偷襲之人。
李太淵和蒼瀾感受到此般攻勢下,再不敢冒進,連忙回身護在月焱和月瀧跟前。
而隨著他們支起防護靈氣屏障,抵禦向飛襲而來的無數暗器的那刹。
卻是愕然發現,這些暗器看似勢頭異常凶猛,但實則卻都不具備多少的殺傷力。
可以說隻需天魂境一息的力量,輕輕一擋就能儘數抵擋下來。
饒是此刻他們狀態不佳,所撐起的防禦強度有限,也斷不是這等級彆的攻勢所能撼動的。
可能有詐!
眾人心頭儘皆浮現出一股違和。
眼看著無數暗器被輕鬆震飛,攻擊勢頭快要停息的那刹。
一顆微不可察的細小圓珠,隱於無數暗器堆中突然逼近。
相較於其他鋒利駭人的暗器,此般圓珠可以說實在太不起眼。
然,就是這麼一顆細小的圓珠,卻是在接觸李太淵二人支撐的那個屏障的瞬間,便將屏障給擊潰了下來。
二人猛然間同時被震出一口鮮血。
圓
珠勢頭渾然不受多少影響,化作一道箭光一般,洞穿了李太淵二人身後站著的月焱,於其肩膀處破開了一個血洞。
「哥!」月瀧滿是驚恐,慌亂的抬手捂向月焱的肩膀。
「不礙事,」月焱忍著疼痛點了下頭,「避開了要害。」
說話間目光已是穿透水霧,鎖定向了後方淩空而來的那道瘦小身影上。
月瀧看著來者,眉頭頓時緊皺,「抱著個人,竟還能打出如此攻勢!他到底是哪一方勢力的弟子?」
陸風接下夏儀韻,平穩落向水麵後,目光同樣死死看向著遠處走來的身影。
此前還在好奇,何人於此般關鍵節點,出手幫了他;
得見走來的竟是曲坎後,不由滿是愕然。
他雖知曲坎也在此處秘境之中,可萬萬沒有想到,過去短短時日,後者如今的實力竟變得如此恐怖?
看其方才的出手,以及此刻抱著曲嬌嬌淩空踏來的輕鬆淡然姿態……
實力少說也在天魂境三息往上。
"他這是受了哪位大能的傳承?"
陸風心中剛浮現此般猜疑,突然便即自曲坎身上感應到了一股陰暗的氣息……
魔氣!
陸風臉色下意識一沉,但轉念想到曲坎的經曆,這段時間來一直混跡鬼域那等凶險之地,有機會接觸並修行魔功,好像並不是什麼太過意外之事。
唯盼著其心性不要太過變化為好,手上沾染的血也不要扯上無辜。
但就其如今表現來看,殺得人怕是絕不會少
。
心性怕是也非從前;
畢竟,從前的曲坎,可不會如眼下這般強橫的抱住曲嬌嬌,不讓其掙開自己懷抱,甚至存著幾分挾持限製之態。
就在陸風驚疑間。
乾芯的身影突然靠了過來,因為無法淩空的關係,此刻的她是在乾夢的幫襯下來到的陸風身邊。
儼然是有著極其要緊之事。
「師傅,你快看……」
乾芯手中捧著一枚黑色的暗器,鼻尖隻覺說不出的酸楚,滿是哽咽道:「這……這是不是小炎子的蝠翼鏢啊?」
陸風神情一震,一邊扶著夏儀韻的同時,一邊急忙取過乾芯手上的暗器,來回端量下,篤定道:「雖然材質提升了,但構造沒變,這就是小炎的蝠翼鏢!」
乾芯激動的眼睛都濕紅了幾分;
終於……有了趙炎下落的線索!
「師傅~」乾芯強壓心中激動,急切道:「這暗器是那人方才出手時一股腦丟出的其中一枚,小炎會不會被那人給抓去了?還是說那人搶走了小炎子的蝠翼鏢?」
陸風待要開口詢問向曲坎;
突然神色一變。
「不好!」
近乎在好字堪堪出口的那刹,此前壓迫得難以動彈的陣勢,竟已然再度冒了出來。
速度之快,渾然不給半點反應的機會。
不管是上空的月焱一眾,還是靠來的曲坎與曲嬌嬌,亦或是剛剛踏上岸邊的司馬鄴等人,此刻儘數被凝結壓製在了原地。
雖不似最初那般完全不能動彈,但也僅限於隻能緩慢
抬手,再難有大幅度的動作,周身靈氣猶如鐵塊般沉重,很難再行調動。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
很是不解,分明已經褪去的陣勢,何以會這般毫無征兆的再一次冒出來?
夏儀韻此刻最為憋屈,好不容易得救,身上的禁製和穴位也都得以順利解開,可還未來得及同陸風說上半句話,便即迎來了此般變故。
就在所有人都怔怔不安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