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愣神看著唐元取出的十餘個麵具,啞然道:「你擱哪整來這麼多的麵具?」
唐元憨憨一笑:「離開獸穀前,湛子鴛師兄偷摸著給的,他稱這些都是他們背地裡整出的那個獵魂師團體之中,對應之人佩戴的麵具,必要時可用此行個方便。」
夏儀韻疑惑道:「可你先前不還說,獵魂師團體間都有著地域劃分,不可擅自闖入彆人的地盤嗎?」
唐元點頭,「此般規矩是針對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團定的,湛師兄他們整出的團體一來在玄域靠近東部聖域的地界活動居多,與這裡相隔著不知道多遠,鮮有人知;」
「二來,他們的團體勉強隻能算是二三流水準,就算被這裡的人認出,針對性也不會太強,保不準還有被拉攏的可能。」
「畢竟,個彆獵魂師團的壯大,通常都是吸納一些小的獵魂師團所形成的。」
夏儀韻聽言暗自鬆了口氣,這才將目光投向車廂內的一乾麵具之上。
一眼便即選中了一個黑色小狐狸狀的可愛麵具。
待要伸手拿取時,卻被陸風攔了下來。
「換一個吧,此般黑狐麵具,於此並不合適。」
夏儀韻一愣,好奇道:「為什麼不合適?」
嘴上雖然好奇問著,但手卻已經將那麵具放了回去。
這是基於內心對陸風本能的信任與聽從。
於公於私,均是如此。
陸風解釋道:「混跡藤淵之森地界的諸多獵魂師團體中,有一個獵魂師團
名喚"黑狐",他們便常以黑狐麵具掩人耳目,貿然佩戴此般麵具,容易引起不必要麻煩。」
夏儀韻恍然點頭,嬌笑著拿起一個可愛的白色兔子麵具,「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陸風平和一笑,沒再開口。
唐元好奇的目光看來,「老陸,怎麼感覺你於此很是熟悉?」
話剛出口,不由便改口道:「忘了你三四年前擱這曆練過了,是那時做得調查?還是說同這什麼黑狐獵魂師團曾經有過矛盾?」
「倒也不是因此,」陸風眼中透出幾分憧憬,隨口解釋了一句:「此前為查一位故友,連帶著翻到過這黑狐獵魂師團體的相關消息。」
唐元恍然一笑,「沒什麼仇怨矛盾就好。」
說著也是取過一個麵具,衝著陸風揚了揚,「這老虎麵具戴著應當沒問題吧?」
「問題是沒有,」陸風輕笑了一聲,「就是同你這憨壯的氣場稍顯不符,你該戴個……」
目光環伺,取來一張黑色豬類麵具,「這適合,輔以你這特殊的修為氣息,容易上演扮豬吃虎的情景。」
唐元臉上剛想佯怒埋汰陸風兩句,但在聽得"扮豬吃虎"一詞後,不由沉默了下去;
轉而豁然笑道:「如此倒也好像不失為一種樂趣。」
說著很是期待的接下了豬類麵具。
見陸風轉手就要自己選擇那老虎麵具,連忙製止,「可不興我一個扮豬。」
說著從麵具堆中拾掇出了另一款豬類麵具,「你這
氣息同樣與實力不符,要扮怎麼少得了你。」
夏儀韻見狀,不由嬌笑起來:「你們選得這兩個也太有趣了,一個呆呆的豬,一個憨憨的豬,加上我這隻兔子,咱們的配置會不會太招搖了一些。」
唐元愣了愣,此般扮相確實有些引人矚目,不大好便宜行事。
陸風卻道:「我們此行除了尋回你二叔的骸骨,還要幫施景業前輩找到他兒子和飛龍獵魂師團的後人,人海茫茫,咱們又沒有絲毫找尋的方向與頭緒,最
好的辦法便是化主動為被動……」
唐元驚覺過來,接話道:「此計妙啊,與其主動去找他們,倒不如等他們來找我們。」
夏儀韻有些不解:「你們在商量什麼啊?什麼主動被動的?這和我們的扮相有什麼關係嗎?」
唐元笑著解釋道:「老陸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借著此般吸引人眼球的扮相,高調行事,自稱作飛龍獵魂師團,讓得真正的飛龍獵魂師團找上門來,討要個說法。」
夏儀韻愣了愣,「那怎麼樣才能讓那些人相信我們的飛龍獵魂師團,就是他們的飛龍獵魂師團,而不是恰好重名呢?」
唐元笑了笑,取出一麵旗幟,「此麵旗幟乃施景業前輩交付保管,憑此,應當可以證實咱們身份;待回頭一經打響名氣,想來便能傳至施景業前輩兒子的耳中,讓他主動尋上門來。」
三人商議過後,收整了一下儀容,以著全新的麵貌朝藤
淵之森趕去。
因為是開闊的地域,故而想進入到藤淵之森的方法有著很多,幾乎每一個方向都可闖入進去。
不過這些方向擅自闖入大多都伴隨著極大的凶險和坎坷。
非萬不得已,一般也不會有人如此選擇。
經由無數獵魂師團體這些年的曆練下來,如今已經開辟出了三處可供外人闖入的地界。
這三處地界,外圍基本已經被掃除了所有凶險,甚至連地魂境層麵的凶獸都絕不常見。
陸風示意唐元繼續朝著距離此刻所處最近的那處地界趕去;
當年的他,便是選擇的此般方向進入。
按照原路再走上一回,儼然也能更好的尋找到當年夏飛虹死去的那處區域。
不多時。
三人便來到了一座建造得十分巍峨壯闊的房屋前。
夏儀韻遙隔百來米開外遠遠瞧著此般建築,不由驚出了聲,「陸師兄,此地怎會有那麼大的一座石房?是什麼門派勢力的據點嗎?」
陸風解釋道:「隻是他們獵魂師建立的一處聯絡點罷了,他們圈內的人通常把此般建築換作"繭樓";」
「在繭樓之中,不管是本地的還是外來的獵魂師,都可依從著繭樓的規矩,接受各式各樣的獵魂師任務;」
「此外,繭樓背靠的險地之中,若是出了什麼天材地寶或是有賞金大的凶徒闖入,也會第一時間公示,讓所有獵魂師予以第一時間知曉。」
夏儀韻後知後覺間點了點頭,「我好像是聽師
傅有提及過這個。」
唐元因為不了解的關係,倒是第一次聽聞,心中帶著幾分好奇。
待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