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暉鏹臉色一變,憤怒的瞪了陳川苓一眼,同時瞪在眼中的還有一側的方道禮。
儼然,明白此般消息定是方道禮所傳。
方道禮苦澀的歎了一聲,若是他還是一開始的心性,那自然不會去幫著提醒這些;
但在淩蘭秀和朱嘯比鬥過後,見陳川苓並沒有主動提及兩人之間對賭之事,不免有些慚愧。
尤其是朱嘯於比鬥中的表現,很是差強人意,讓他心中多少想要做些什麼來彌補一二,以便保全自己的師道尊嚴。
這才有了告知賈章源修行底細的一幕,想著至少讓這一輪比鬥更公平一些。
場上。
陸風聽得陳川苓的提醒,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錦繡山河"這門暗器手法
他曾聽書老提及過,確實有著一定的出彩之處。
加之賈章源本身實力要比閭健更強些許;
真要於現下地魂境水平實力去接下這般比鬥,陸風自問還真不一定有多少的把握。
而若展露出遠超修為境界所能呈現出的實力……
勢必會引得楊潔對自己身份的懷疑。
難保她不會離場去尋書老問個究竟,屆時可不便再尋那刺頭的麻煩了。
念及楊潔,陸風腦海陡然靈光一閃。
"若是用慈韻劍法中的那一招應對……"
陸風思量間暗覺可行,反正自此前與陳川苓的交談中,他便透露過知曉慈韻劍法一事,此刻就算施展出來,當也隻會引著楊老往彆的方向去猜疑他的身份。
回頭若是直言問及,大可將君子默那家夥搬出來頂上一頂,搪塞過去。
正想著,可以應下之際。
賈章源帶著幾分急切的聲音突然傳來:「若是師兄覺得不公平,那由師兄先負責攻擊也行。」
陸風看著賈章源那份殷切切的嘴臉,心中不由一陣冷笑。
哪會不明白如此姿態的由來,儼然是對自己那錦繡山河的手法很是自信,覺得已然立於不敗之地了。
對此,陸風自不能迎合應下,抬手拒了下來,「不必,你既喚我師兄,哪有我先動手之理。」
陸風清楚,賈章源此舉公然搬出"師兄"二字,意圖已是很明顯了。
若是他怯場選擇先攻,難免會失了當師兄的風度。
隻是看賈章源這傲慢的姿態,像是除了暗器手法外,好像還有著彆的什麼依仗?
賈章源樂了一下,眼中浮現一抹戲謔,像是在譏諷陸風此般白送的機會都不要,那便怪不得他了。
當下,嚷聲說道:「既如此,那就由師弟先攻了。」
「不過有些規矩還是需得提前說明:攻者,可以動用任何有關暗器一道的手段進行攻擊;守者同樣如此,不管是憑借自身身法閃避,亦或是借著寶器盾牌和防禦類陣法皆可。」
陸風一愣,隨即了然賈章源的另一依仗,敢情是有著某類防禦器具或是陣法傍身,適才如此有恃無恐,不懼先攻後攻。
淩蘭秀叫罵聲再度響起:「這不公平,你定提前準備好了這般防禦手段,」
賈章源此刻手中已是捏住幾柄飛刀,不耐煩的回應道:「他若能布置得出相應陣法或是鑄造過合適的盾牌,也可拿出來用,隻要是他自身實力的一部分而非購置於旁人,我都認可。」
淩蘭秀一時尋不到合適的反駁話語,憋屈的退了回去。
陸風笑了笑,回應道:「我並沒有準備什麼合適的盾牌和陣法,不過僅需尋一柄劍來,即可抵擋。」
「用劍?」淩蘭秀一怔,連忙將佩劍投了過去,「師傅,沒有合適的,就用我的雪霽劍吧。」
陸風順勢接過,感受了一下劍身強度,勉強能達到地品中後期的層麵,想來應是足以應對了。
他手中雖說有著更好一些的長劍,但那基本都源於百穀劍墟,貿然取出多少有些不大合適。
賈章源得見陸風握劍嚴陣以待的模樣,不由失笑出聲:「你確定要用劍來抵擋我的錦繡山河?暗器一途可不長眼,回頭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怨不得人。」
「無妨,」陸風傲然一笑,「若你的暗器能穿透我的劍勢,當算你贏。」
賈章源冷笑:「你既有如此自信,那回頭可不要尋彆的什麼借口,若是輸了,同樣也需道那八個字!」
原本他未免自己重蹈覆轍,也同閭健那般丟人,是不想附加
這麼一個條件的,但見陸風如此托大,竟想著以劍來接他的暗器,不由改變了主意。
就那麼一長條鐵片,斷然是擋不住他數之不儘暗器飛襲的!
「小淩,」陳川苓滿是著急,「你趕緊勸勸你師傅,用什麼不好,非要用劍,他劍法就算再精妙也架不住輪番的暗器進攻啊,如何能持久不怠的全都擋得住?」
淩蘭秀遲疑,腦海之中驀然浮現陸風此前指點自己的那般從容姿態,沒來由多出幾分底氣,搖頭道:「要勸你自己勸,我可不要,我覺得師傅他是有這個本事可以抵擋住的,我看人的眼光可是很準的,他和彆的劍客都不一樣。」
陳川苓苦笑,獄子勸勸還行,她一個當導師的去勸,多少有些不大妥當。
無奈隻好朝另一邊的楊潔看去,「楊老,你說他那流影劍法能擋得下賈章源的錦繡山河嗎?」
楊潔搖頭。
以她對流影劍法的了解,實力相差不大下,自問是很難全部擋下錦繡山河手法下所施展的暗器的。
有著場地的限製,就算借著高明的身法相輔,也很難辦到。
陳川苓臉色陡然一沉。
楊潔想了想又道:「流影劍法雖然不能,但我這慈韻劍法中有著一式防禦類劍招,若是他有習過,倒是能有幾分可能應對得了錦繡山河的攻勢。」
話雖如此說著,但心中同樣不報多少希望。
那般劍招,怕是就算君子默本人來了,也未必能完美的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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