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兒剛拿起雪白絨羽披掛的手僵了僵,詫異道:「什麼話要你專門親自跑來說?派人傳一句就好啦。」
秦歡神秘一笑,滿是激動道:「那日於無極宗內救了咱們的人,來到雪域地界啦,如今正在北幽靈獄呢。」
「當真?」趙晨兒僵住的手猛地收回,將厚厚的披掛裹在身上,臉上堆滿了燦爛笑意,作勢就又要跑下閣樓。
「哎呀呀,」秦歡連忙又一次攔阻,「晨兒姐,你就打算這樣去見他呀?這和當日可也沒啥大的差彆喔。」
邊說還邊做了個比劃儀容的手勢。
趙晨兒頓時反應過來,臉色沒來由一紅。
確實該盛裝打扮一下去見他為好。
當初便是覺得第一次正式見麵的印象非常重要,才匆匆不辭而彆。
趙晨兒了然下,朝秦歡招手:「那你快些上來,幫我出出主意,穿哪件好?戴什麼首飾他會喜歡一些?」
正在這時。
院落外秦道軍和趙晨兒的身影走了過來。
"她怎麼也來了?"
趙晨兒目光掃過趙秀兒身上
,不由有些意外;
短暫遲疑下,將身上的披掛係緊幾分,朝閣樓底下走去。
印象中,她這有些疏離自己的妹妹,可從未到過她的這處院落。
秦歡因為還未上樓的緣故,先一步迎了過去,驚喜道:「哥,你們怎麼也來啦?該不會也是來告訴晨兒姐那件事的吧?那你們可來晚一步咯。」
秦道軍看著自家小妹此般得意,不由笑了笑,「早知你來,我就不大老遠跑過來了,話說你這好不容易轉入的武靈獄,怎麼有這閒暇功夫說回來就回來的?」
秦歡挺了挺身,「天大的事情也沒咱們晨兒姐的事大啊,而且要不是晨兒姐不在靈獄待了,我又不想天天對著羅樂樂那貪生怕死的女人的嘴臉,才不會轉去武靈獄呢。」
說及羅樂樂,秦道軍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寒意,自秦歡口中他已是知曉,當日她們三人於無極宗手下初步脫險後,羅樂樂拋下她們自己先一步逃離的事情,對此深感憎惡鄙夷。
這要不是趙晨兒心善不予計較,他非把羅樂樂揍的無法在靈獄內立足不可。
趙秀兒看著不遠處趙晨兒緩步走來,又看了眼於旁的石亭。
亭子十分小巧,內襯一張石桌,亭頂覆蓋白雪,乍一看像是一個巨大的白色蘑菇,亭子的飛簷上掛著晶瑩的冰錐,在晨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趙秀兒看著那尖銳的冰錐,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徑直走向亭內。
「今兒
個怎麼都來我這小院了?」
趙晨兒來到院中,雖問著眾人,但目光卻盯向著趙秀兒身上。
倏!
話音剛落的瞬間,一抹寒芒突然筆直的朝著趙晨兒**過去。
不待眾人反應,又是接連兩道倏倏聲乍響。
趙晨兒秀美一蹙,見是趙秀兒冷不丁以掌力擊落飛簷上的冰錐,不由冷哼一聲。
繼而身形一掠,隨意的以著披掛卷起漫天雪花便扇飛了突然襲來的攻勢。
「要打去演武場打!」趙晨兒板著臉說道:「彆以為去了幾天靈獄,就有勝過我的本事了,我終究是你姐,不論身份還是實力,都是!」
「切~」趙秀兒不屑的啐了一聲,毫不理會,接連又飛襲出去好幾根冰錐,直將飛簷都給擊禿了才罷下手來。
趙晨兒滿不在意的隨手抵擋,但在迎向最後襲來的幾根冰錐時,臉色卻是猛然變了變。
砰!
雖然依舊抵擋了下來,但自身也被這夾雜於冰錐之中襲來的劍勢給震得後退了半步。
「你的劍法……」趙晨兒滿是驚奇,以著區區冰錐施展出握劍才能營造出的劍勢……
她自問就算是她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辦到,這要對劍本身有著充足的把控和契合才行。
若是趙秀兒握著的是雪霽劍,那她並不會這麼意外,但以著幾根剛入手的冰錐,施展出劍勢雛形,這讓她很是不解。
「人劍合一之境!」趙秀兒嘚瑟的抖了抖肩,滿是得意,「怎麼樣?羨慕吧?」
見趙晨兒臉色一黑,滿是動容。
趙秀兒隻覺更為暢快不少,平素可隻有她被壓的份,哪像此刻這般揚眉吐氣,當下裝的一副高深莫測模樣,放話道:「還有,今日我來可不是為了與你比鬥的,而
是要告訴你,我今後都不會再和你比啦,因為超過你在我看來已經沒啥難度也沒啥意義了,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你!」趙晨兒柳眉倒豎,自問確實有被趙秀兒這調皮欠揍的模樣給氣到。
「不比最好,」趙晨兒做了個請的手勢,驅逐道:「沒了你這煩人精,你姐我反而樂得清淨。」
「確定要我走?」趙秀兒狡黠一笑,「我這一走,可就不會再來咯。」
趙晨兒被氣得不輕,沒有再開口,隻是見秦道軍於旁一直使著眼色,讓她很是不解。
趙秀兒自不會就這樣離去,回來路上她可從秦道軍口中撬出不少有關趙晨兒的心事,她可還想著以此來逗弄一二呢。
見趙晨兒冷著臉一副不想再多說什麼的架勢。
趙秀兒咳嗽一聲,一副神秘莫測的說道:「聽說你很是欽慕那個救了你的青山劍宗宗主?」
趙晨兒一怔,不悅的目光陡然瞪向一旁的秦歡。
秦歡連忙擺手,壓著聲道:"不是我說的。"
說著二女不悅的目光齊齊朝秦道軍瞪了過去。
直叫秦道軍一陣尷尬不已,無措間連忙求饒似的看向趙秀兒。
他之所以袒露這些,完全是顧及趙秀兒那一聲聲"師
傅"的關係,想著回頭好讓她近水樓台的幫著說叨說叨,給趙晨兒創造些接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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